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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编:宋明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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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处。至于理气为有之先后,朱子云:“或问:‘必有是理,然后有是气,如何?’曰:‘此本无先后之可言。然必欲推其所从来,则须说先有是理。’”(同上)盖依事实言,则有理即有气,所谓“动静无端,阴阳无始”。若就逻辑言,则“须说先有是理”。盖理为超时空而永存者,气则为在时空而变化者。就此点言,必“须说先有是理”。

    太极中有动静之理,气因此理而有实际的动静。气之动者,即流行而为阳气;气之静者,即凝聚而为阴气。朱子即濂溪《太极图说》言之云:“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阴阳气也,生此五行之质,天地生物,五行独先。地即是土,土便包含许多金木之类。天地之间,何事而非五行?五行阴阳七者滚合,便是生物的材料。则寄旺四季。”(《语类》卷九十四)气即生物的材料。具体的物之生,气为材料,理为形式。材料一名,正柏拉图、亚力士多德所谓Matter之意。

    理与气合而成为具体的物。此气中之理,即所谓性也。故不唯人有性,物亦有性。朱子云:“天下无无性之物。盖有此物则有此性,无此物则无此性。”(《语类》卷四)

    上文谓一物有一太极。每一物中皆有太极之全体。然在物中,仅其所以为其物之理能表现,而太极之全体所以不能表现者,则因物所禀之气蔽塞之也。此具体的世界中之恶,皆由于此原因。《语类》云:“问:‘理无不善,则气胡有清浊之殊?’曰:‘才说著气,便自有寒有热,有香有臭。’”(卷四)又云:“二气五行,始何尝不正。只滚来滚去,便有不正。”(同上)盖理是完全至善的。然当其实现于气,则为气所累而不能完全。如圆之概念本是完全的圆,然及其实现于物质而为一具体圆物,则其圆即不能是一绝对的圆矣。实际世界之不完全,皆由为气所累也。唯气是如此,故即人而言,人亦有得气之清者,有得气之浊者。朱子云:“就人之所禀而言,又有昏明清浊之异。”(同上)禀气清明者为圣人,昏浊者为愚人。朱子以为如此说法,可将自孟荀以来儒家所争论之性善性恶问题,完全解决。

    朱子谓:“凡人之能言语、动作、思虑、营为,皆气也。”(同上)《语录》又云:“问:‘知觉是心之灵固如此,抑气之为耶?’曰:‘不专是气,是先有知觉之理。先聚成形,理与气合,便能知觉。譬如这烛火是因得这脂膏,便有许多光焰。’”(《语类》卷五)一切事物,皆有其理,故知觉亦有知觉之理。然知觉之理,只是理而已。至于知觉之具体的事例,则必“理与气合”,始能有之。盖一切之具体的事物,皆合材料与形式而成者也。理必合气,方能实现,如烛火之必依脂膏。吾人之知觉思虑,既皆在此具体的世界之中,故皆是气与理合以后之事也。吾人之知觉思虑,即所谓灵处,“灵处只是心,不是性。性只是理”(同上)。盖心能有具体的活动,理不能如此也。

    朱子又论心、性与情之关系云:“性、情、心,惟孟子说得好。仁是性,恻隐是情,须从心上发出来。心统性、情者也。性只是合如此底,只是理,非有个物事。若是有底物事,则既有善,必有恶。惟其无此物,只有理,故无不善。”(《语类》卷五)性非具体的事物,故无不善。情亦是此具体的世界中之事物,故须从心上发出。性为气中之理,故亦可谓为在于心中。所以谓“心统性、情”也。朱子又论心、性、情与才之关系云:“才是心之力,是有气力去做底;心是营摄主宰者,此心所以为大也,心譬水也,性水之理也。性所以立乎水之静,情所以行乎水之动,欲则水之流而至于滥也。才者水之气力,所以能流者。然其流有急有缓,则是才之不同。伊川谓性禀于天,才禀于气,是也。只有性是一定,情与心与才,便合着气了。”(《语类》卷五)凡人所禀之理皆同,故曰:“只是性有一定。”至于气,则有清浊之不同,故在此方面,人有各种差异也。“欲则水之流而至于滥也”,理学家以欲与理,或人欲与天理,对言,详下。

    在客观的理中,存有道德的原理。吾人之性,即客观的理之总合。故其中亦自有道德的原理,即仁、义、礼、智是也。吾人之性中,不但有仁、义、礼、智,且有太极之全体。但为气禀所蔽,故不能全然显露。所谓圣人者,即能去此气禀之蔽,使太极之全体完全显露者也。朱子云:“圣人千言万语,只是教人存天理,灭人欲。人性本明,如宝珠沉溷水中,明不可见。去了溷水,则宝珠依旧自明。自家若知得是人欲蔽了,便是明处。只是这上便紧著力主定,一面格物,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正如游兵攻围拔守,人欲自销铄去。所以程先生说敬字,只谓我自有一个明底事物在这里,把个敬字抵敌,常常存个敬在这里,则人欲自然来不得。”(《语类》卷十二)人得于其理而后有其性,得于其气而后有其形。性为天理,即所谓“道心也”。而因人之有气禀之形而起情,其“流而至于滥”者,则皆人欲,即所谓“人心”也。人欲亦称私欲。就其为因人之为具体的人而起之情之流而至于滥者而言,则谓之人欲;就其为因人之为个体而起之情之流而至于滥者而言,则谓之私欲。天理为人欲所蔽,如宝珠在浊水中。人欲终不能全蔽天理,即此知天理为人欲所蔽之知,即是天理之未被蔽处。即此“紧著力主定”,努力用工夫。工夫分两方面,即程伊川所谓用敬与致知。只谓我自有一个明底事物,心中常记此点,即用敬之工夫也。所以须致知者,朱子云:“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大学章句·补格物传》)“格,至也;物,犹事也。穷至事物之理,欲其极处无不到也。”(《大学章句》)此朱子格物之说,大为以后陆、王学派所攻击。陆王一派,以此工夫为支离。然就朱子之哲学系统整个观之,则此格物之修养方法,自与其全系统相协和。盖朱子以天下事物,皆有其理,而吾心中之性,即天下事物之理之全体。穷天下事物之理,即穷吾性中之理也。今日穷一性中之理,明日穷一性中之理。多穷一理,即使吾气中之性多明一点。穷之既多,则有豁然顿悟之一时。至此时则见万物之理,皆在吾性中。所谓“天下无性外之物”。至此境界,“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用此修养方法,果否能达到此目的,乃另一问题。不过就朱子之哲学系统言,朱子固可持此说也。

    四、陆象山、王阳明

    与朱子同时而在道学中另立心学一派者为陆象山。象山名九渊(1139——1193年),其学以为“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年谱》)。只须一任其自然,此心自能应物而不穷。象山云:“《诗》称文王,‘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康衢之歌尧,亦不过如此。《论语》之称舜禹曰:‘巍巍乎!有天下而不与焉。’人能知‘与焉’之过,无‘识’‘知’之病,则此心炯然,此理坦然,物各付物,‘会其有极,归其有极’矣。”(《与赵监第二书》,《全集》卷一)此与明道《定性书》之意正同。《定性书》以为苟不自私而用智,则吾人之心,即“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象山所谓“与焉之过”,即自私也。所谓“识知之病”,即用智也。所谓“此心炯然,此理坦然,物各付物”,即“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也。

    象山之弟子杨慈湖,以为“直则为心,支则为意”(《绝四记》)。如孟子所谓:“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纳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乍见孺子将入于井,吾人对此情形之第一反应,即为有怵惕恻隐之心。本此心而往救之,则自发心以至于行为,皆是“直”而为心。若于此时稍一转念,为欲纳交于孺子之父母,而往救之,或欲要誉于乡党朋友而往救之,或因其与其父母有仇而特不救之。经此转念,则即“曲”而为“意”矣。道学家所谓初念是圣贤,转念是禽兽,即此意也。任心直往,则随感而应。则其中无“自私”“用智”之余地,所谓“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也。

    一般人之论朱陆异同者,多谓朱子偏重道问学;象山偏重尊德性。此等说法,在当时即已有之。然朱子之学之最终目的,亦在于明吾心之全体大用。此为一般道学家共同之目的。故谓象山不十分注重道问学可;谓朱子不注重尊德性不可。且此点亦只就二人之为学或修养之方法上言之,究竟朱陆之不同,是否即仅在其所讲为学或修养方法之不同;此一极可注意之问题也。

    就上所述观之,朱子之学,尚非普通所谓之唯心论,而实近于现在所谓之实在主义。吾人若注意此点,即可见朱陆之不同,实非只其为学或修养方法之不同。二人之哲学,根本上实有差异之处。朱子言性即理,象山言心即理(《与李宰第二书》,《全集》卷十二)。此一言虽只一字之不同,而实代表二人哲学之重要的差异。盖朱子以心乃理与气合而生之具体物,与抽象之理完全不在同一世界之内。心中之理,即所谓性;心中虽有理而心非理。故依朱子之系统,实只能言性即理,不能言心即理也。象山言心即理,并反对朱子所说心性之区别。如《语录》云:“伯敏云:‘性、才、心、情,如何分别?’先生云:‘如吾友此言,又是枝叶。虽然此非吾友之过,盖举世之蔽。今之学者,读书只是解字,更不求血脉,且为情、性、心、才,都只是一般物事,言偶不同耳。……若必欲说时,则在天者为性,在人者为心。此盖随吾友而言,其实不必如此。’”(《全集》卷三十五)依吾人所观察,则朱子所说性与心之区别,实非“只是解字”。盖依朱子之观点,实在上本有与此相当之区别也。象山虽亦以为可说“在天为性,在人为心”,而又以为系“随吾友而言,其实不必如此”。“都只是一般物事,言偶不同耳”。盖依象山之观点,实在上本无与朱子所说心性区别相当之区别,故说心性只是“一般物事”也。朱陆所见之实在不同。盖朱子所见之实在,有二世界,一不在时空,一在时空。而象山所见之实在,则只有一世界,即在时空者。只有一世界,而此世界即与心为一体,所谓“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年谱》,《全集》卷三十六)也。

    象山哲学中,虽只有一世界,而仍言所谓形上形下。至慈湖则直废此分别。慈湖云:“又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裂道与器,谓器在道之外耶?自作《系辞》者,其蔽犹若是,尚何望后世之学者乎?”(《慈湖遗书》卷九)盖所谓形上形下,必依朱子所解释,方可有显著的意义。依朱子之系统,器实与道不在一世界中。此陆派所不能承认。如此则诚宜直指《系辞》所说形上形下为“非孔子之言”(《慈湖遗书》卷七)也。

    依上述观之,则朱陆之哲学,实有根本的不同。其能成为道学中之二对峙的派别,实非无故。不过所谓“心学”,象山、慈湖实只开其端。其大成则有待于王阳明,故与朱子对抗之人物,非陆象山、杨慈湖,而为二百五十年后之王阳明。

    王阳明名守仁(1473——1529年),其学之主要意思,见于其所著《大学问》一篇。此篇解释《大学》明明德、亲民、止至善之三纲领云:“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者也。其视天下犹一家,中国犹一人焉。若夫间形骸而分尔我者,小人矣。大人之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非意之也,是其心之仁本若是其与天地万物而为一也。……明明德者,立其天地万物一体之体也;亲民者,达其天地万物一体之用也。故明明德必在于亲民,而亲民乃所以明其明德也。……至善者,明德、亲民之极则也。天命之性,粹然至善,其灵昭不昧者。此其至善之发见,是乃明德之本体,而即所谓良知者也。至善之发见,是而是焉,非而非焉,轻重厚薄,随感随应,变动不居,而亦莫不有天然之中;是乃民彝物则之极,而不容少有拟议增损于其间也。少有拟议增损于其间,则是私意小智,而非至善之谓矣。”(《全书》卷二十六)此亦程明道《识仁》篇之意,但阳明言之,较为明晰确切。象山云:“宇宙不曾限隔人,人自限隔宇宙。”不限隔宇宙者,此所谓大人也;限隔宇宙者,此所谓小人也。然即小人之心,亦有“一体之仁”之本心。孟子所谓恻隐之心、是非之心等四端,即此本心之发现,亦即所谓良知也。即此而扩充之、实行之,即是“致良知”也。“明德之本体,即所谓良知”,故明德、亲民,皆是致良知,亦即是致知。“然欲致其良知,亦岂影响恍惚而悬空无实(此指二氏)之谓乎?是必实有其事矣。故致知必在于格物。物者,事也”(《大学问》)。“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所在便是物。如意在于事亲,即事亲便是一物。……意在于仁民爱物,即仁民爱物便是一物。意在于视听言动,即视听言动便是一物”(《传习录》上)。“格者,正也。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也。正其不正者,去恶之谓也。归于正者,为善之谓也”(《大学问》)。良知乃“天命之性,吾心之本体,自然灵昭明觉者也。凡意念之发,吾心之良知,无有不自知者。其善欤,惟吾心之良知自知之;其不善欤,亦惟吾心之良知自知之”(同上)。吾人诚能“于良知所知之善恶者,无不诚好而诚恶之,则不自欺其良知,而意可诚也已”(同上)。不自欺其良知,即实行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亦即实行明明德也。格之既久,一切“私欲障碍”皆除,而明德乃复其天地万物一体之本然矣。此王阳明所谓“尧舜之正传”,“孔氏之心印”(《大学问》)也。

    依上所引《大学问》,可见阳明之学彻上彻下“致良知”三字,实即可包括之。所以阳明自四十三岁以后,即专以“致良知”训学者。以言简易直截,诚简易直捷矣。其所说格物致知之义,实与朱子不同。在二家学说,各就其整个观之,则二家之不同,仍是上所述理学与心学之不同也。阳明自言其自己之学与朱子之学不同之处云:“朱子所谓格物云者,在即物而穷其理。即物穷理,是就事事物物上求其所谓定理是也。是以吾心而求理于事事物物之中,析心与理而为二矣。……若鄙人所谓致知格物者,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也。吾心之良知,即所谓天理也。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事事物物皆得其理者,格物也。是合心与理而为一者也。”(《答顾东桥书》)朱子以为人人具一太极,物物具一太极。太极即众理之全体,故吾人之心亦“具众理而应万事”。故即物穷理,亦即穷吾心中之理,穷吾性中之理耳。故谓朱子析心与理为二,实未尽确当。唯依朱子之系统,则理若不与气合,则即无心,心虽无而理自常存。虽事实上无无气之理,然逻辑上实可有无心之理也。若就此点谓朱子析心与理为二,固亦未尝不可。依阳明之系统,则必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依此则无心即无理矣。故阳明云:“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传习录》上)阳明又云:“心之体,性也。性即理也。故有孝亲之心,即有孝之理。无孝亲之心,即无孝之理矣。有忠君之心,即有忠之理,无忠君之心,即无忠之理矣。理岂外于吾心耶?”(《答顾东桥书》)依朱子之系统,只能言性即理,不能言心即理。依朱子之系统,只能言有孝之理,故有孝亲之心,有忠之理,故有忠君之心。不能言有孝亲之心,故有孝之理,无孝亲之心,即无孝之理。依朱子之系统,理之离心而独存,虽无此事实,而却有此可能。依阳明之系统,则在事实上与逻辑上,无心即无理。此点实理学与心学之根本不同也。阳明哲学中,无形上世界与形下世界之分,故其语录及著作中,未见此等名词。

    “天下无心外之物。”所谓恶者,乃吾人情欲之发之过当者。若不过当,即情欲本身,一般人欲亦不是恶。《传习录》云:“七情顺其自然之流行,皆是良知之用,不可分别善恶,但不可有所著。七情有著,俱谓之欲,倶为良知之蔽。然才有著时,良知亦自会觉。觉即蔽去,复其体矣。”(《传习录》下)所谓“不可有所著”者,《传习录》又一条云:“问有忿懥一条。先生曰:‘忿懥几件,人心怎能无得?只是不可有耳。凡人忿懥,着了一分意思,便怒得过当,非廓然大公之体了。故有所忿懥,便不得其正也。于今于凡忿懥等件,只是个物来顺应,不要着一分意思,便心体廓然大公,得其本体之正了。且如出外见人相斗,其不是的,我心亦怒,然虽怒却此心廓然不会动些子气。如今怒人,亦得如此,方才是正。’”(《传习录》下)所以七情不能有所着者,盖“着了一分意思,便怒得过当,非廓然大公之体”矣。“圣人之喜,以物之当喜;圣人之怒,以物之当怒”(程明道《定性书》)。非“有”喜怒,即非有意于为喜怒也。圣人之心如明镜,“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当喜者喜之,当怒者怒之,而本体虚明,对于所喜所怒之物,毫无沾滞执著,所以亦不为其所累也。若能如此,则虽终日有为,而心常如无为,所谓动静合一者也。

    至于清代,一时之风尚转向于所谓汉学。所谓汉学家者,以为宋明道学家所讲之经学,乃混有佛老见解者。故欲知孔孟圣贤之道之真意义,则须求之于汉人之经说。阮元云:“两汉经学,所以当遵行者,为其去圣贤最近,而二氏之说,尚未起也。”《汉学师承记序》讲汉人之经学者,以宋明人所讲之道学为宋学,以别于其自己所讲之汉学。

    宋明人所讲之理学与心学,在清代俱有继续的传述者,即此时代中之所谓宋学家也。但传述者亦只传述而已。理学、心学在此时代中,倶无显著的新见解加入。此时代之汉学家,若讲及所谓义理之学,其所讨论之问题,如理、气、性、命等,仍是宋明道学家所提出之问题。其所依据之经典,如《论语》《孟子》《大学》《中庸》等,仍是宋明道学家所提出之四书。就此方面言,则所谓汉学家,若讲及所谓义理之学,仍是宋明道学家之继续者,故兹略焉。

    节选自《中国哲学小史》,标题为编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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