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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讲 关于在达到我们的主要目的以前维护我们自己的方法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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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已经充分描述了我们向德意志人倡议的那种未来的民族教育。这种教育塑造成的一代人只是由自己对正义和善良的爱好,而决不是由其他任何东西推动的,他们拥有一种为自己的立场而永远确有把握地充分认识正义的理解力,他们具备永远贯彻自己意愿的一切精力;一旦出现这一代人,我们用自己最大胆的愿望所能追求的一切东西就会从这一代人的存在中自行产生,自然而然地从中生长起来。这一时代很少需要我们的种种指示,以致我们反而可以从这一时代学习一些东西。

    由于这一代人在此期间还不存在,而是要首先被教育出来,而且,即使我们所期望的一切都万无一失,我们还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过渡到那个时代,于是就产生了一个更易使人想到的问题:我们究竟应当如何度过这一过渡时期呢?在我们不能做什么更好的事情时,我们应当怎样至少把自己作为可发生改良的基地,作为可与改良相联的出发点而保存下来呢?有一种现实情况,它与这一代人理解为正义的事物秩序没有丝毫相似之处,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一个人懂得正义或对这种事物秩序怀有丝毫的愿望和需要,而是将现存事物看做十分自然和唯一可能的;当这一代受过教育的人有朝一日走出他们的隔离状态,来到我们中间的时候,我们应当怎样阻止我们这边不发生这种情况呢?这些心怀另一世界的人们难道不会马上发疯吗?这样的话,新教育不是就跟迄今为止的教育一样,对于现实生活的改良毫无用处而会销声匿迹吗?

    如果大多数人还照样漫不经心、无思无虑和心不在焉地继续下去,那么可以期待的正是这种必然发生的情况。谁对自己毫不留心,任人发落,由环境任意塑造自己,谁也不久就会习惯于任何一种可能存在的事物秩序。不管他第一次看到某种情况时他的眼睛如何受到伤害,只要让这种情况天天以同样的方式重复出现,他就会对它习以为常,以后就觉得它很自然,它是必然如此的,最后甚至喜爱上了它,而第一次良好情况的产生却会使他觉得很不受用,因为这种情况使他脱离开了他那种已经习以为常的生存方式。只要我们的感官没有受到伤害地继续存在下去,我们以这种方式甚至会习惯于受奴役,而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喜爱上它;这正是最危险的屈服态度,它对一切真正的荣誉变得麻木不仁,然后使懒惰者感到很高兴,因为它免除了他的一些担忧和独立思考。

    让我们警惕做仆役的意外欢乐吧,因为它甚至会夺走我们的后代在未来求解放的希望。如果我们的外在活动被套上能束缚住手脚的枷锁,那就让我们更加大胆地提高我们的精神,使它具有自由的思想,使它生活在这种思想中,只期望和渴求这种唯一的生活吧。让自由从可见世界消失一段时间吧;我们让它逃进我们的思想深处,直到在我们周围产生出有力量也在外部表现这一思想的新世界。让我们用那种无疑允许我们作出测定的东西,用我们的精神,把自己造就成将在我们之后成为现实的人的榜样、预言和保证吧。我们可不要使我们的精神同我们的肉体一起卑躬屈膝、俯首就擒!

    如果有人问我怎样实现这一点,那么,唯一的、概括性的回答就是:我们必须立刻成为我们本来就应当成为的德意志人。我们不应当使我们的精神屈服,因此,我们必须首先获得一种精神,获得一种坚定的和确实的精神;我们必须在一切事情上都严肃认真,而不轻率地过日子,把生活当做嬉戏;我们必须给自己建立站得住脚的和不可动摇的原则,这些原则是我们的一切其他思维和我们的行动的固定准绳。在我们这里,生活和思维必须是一个整体,而且必须是一个融会贯通和毫无瑕疵的整体;我们必须在生活和思维中合乎自然和真理,从我们这里抛弃那些外来的玩意儿;一句话,我们必须塑造自己的性格;因为“具有性格”和“是德意志的”,这两者无疑是意义相同的。86 这件事在我们的语言中没有特别的名称,因为它恰恰应当无须我们的一切知识和思索,而从我们的存在中直接产生出来。

    我们必须首先用自己的思考活动对我们时代的伟大事件,对它们同我们的联系以及我们对它们的期待加以思考,使自己对所有这些事物获得一个清晰和确定的看法,对在这里产生的问题作出一个坚定不移、不可改变的肯定或否定的回答;每一个对教育有起码要求的人都应当这样做。人的动物性生活在一切时代都是按照同样的规律进行的,在这方面,一切时代都是相同的。不同的时代只是对于理智而言才存在的,只有那种用概念钻研它们的人,才既生活于它们当中,又生存于他的这个时代,而另一种生活则只是一种物质性的生活。对发生的一切事情不加理会,让它们从身边匆匆而过,甚至闭目塞听,以阻止它们涌入心田,并且还把这种无所用心自诩为伟大的智慧,这对于岩石来说也许是合适的,因为海浪拍打岩石,岩石就对此毫无感觉,或者,这对于树干来说也许是合适的,因为狂风暴雨将树干摇来曳去,树干就对此毫无察觉,但是,这对于一个能思考的存在者来说却绝不可能是合适的。————即使一个人在高尚的思维领域里翱翔,这也不能解除这种理解他的时代的一般义务。一切高尚的思维必定想以自己的方式直接干预当前的时代,准确确实实生活在高尚的思维中,谁就同时也生活在当前的时代中,假如他没有也生活在这一时代中,那么,这就证明他也没有生活在那种思维中,而只是在那种思维中做梦。那种对我们眼下所发生的事情漫不经心的态度和把可能产生的注意力人为地引向其他事物的做法,可以说是我们的独立性的敌人最期望遇到的情况。如果他能肯定我们对任何事情都不作思考,那他就可以像使用没有生命的工具那样,用我们来做他想做的一切事情;漫不经心就是对一切都习以为常,但在清晰、全面的想法及其关于那种应当存在的东西的图像总是有警觉性的地方,是绝不会出现任何习以为常的惯性的。

    这些演讲首先邀请了你们,并且在目前可能通过书籍的印刷将整个德意志民族聚集在自己周围的限度内,也将邀请他们,亲自作出一个坚定的决断,在内心对下列问题取得一致意见:1)关于有一个德意志民族存在的说法,关于其特有的、独立的本质的继续存在目前处于危险之中的说法,是真的还是假的?2)是否值得努力去维护这个民族?3)是否有一种维护它的可靠、有力的方法?这种方法是什么?

    在我们当中以前有一种传统的习俗,那就是:当人们可以在口头上或文字中获悉任何严肃的言论时,日常的饶舌家就攫住了它,把它变成了他在令人压抑的无聊中可以取乐的消遣材料。首先在我的周围,我现在没有像以前那样察觉到,有人把我目前的演讲作了这样的用途;但从早先出版界的聚会发出的声音————我指的是各种文献报刊和其他杂志————中,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因而也不知道,从这里可以期待的是随意取笑呢,还是认真严肃。无论情况如何,我的意图至少不是要开玩笑,也不是重新启用我们这个时代所具有的熟为人知的笑话。

    在德意志人当中过去还有一种习俗,它在我们当中更为根深蒂固,几乎已经成为另一种本性,而且几乎从未听说它有对立面,那就是:人们把一切会被引上发展道路的事物都视为对每一个有一张嘴的人的要求,要他立即对之发表意见,并向我们报道,他是否也持同样意见,整个事件究竟是根据什么样的表决告终的,公众的谈论必须根据什么样的表决匆匆转向新的对象。这样,德意志人中间的一切文字交流就都发生了转变,古老寓言的回响变成了纯粹的声响,完全没有躯体和物质内容。如同在大家熟悉的不好的个人社交场合一样,这里重要的也只是人们不断发出声音,每一个人都不停地接受它,并将它抛向自己的邻人,究竟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却是根本不重要的。如果这不是缺乏性格,不是非德意志性,那是什么呢?尊重这种习俗,只维持公开交谈的热烈,这也不是我的意图。我想要另外一些东西,所以,我个人也早已完全不参与这种公开的闲谈,而人们也可能最终免除了我做这种事。我并不想立刻知道,这个人或那个人对这些热烈谈论的问题是怎样考虑的,也就是说,他迄今对它们是如何考虑的,或者对它们是如何不加考虑的。他应当亲自考虑并彻底思考这些问题,直到他的判断成熟和完全清楚为止,并且应当为此花费必要的时间;如果他还缺乏有关的预备知识,缺乏在这些事情上作出判断所需要的整个教育水平,那么,他也应当为此花费时间,以获得这些知识。如果有人以这种方式有了自己的成熟、清晰的判断,那也并不是要求他公开地发表这一判断;要是这一判断与我们在这里所讲的一致,那么,这个判断就是已经说过的,无须说第二次了,而只有谁能说出某种不同的、更好的东西,我们才会要求他讲话;但是,每一个人都无论如何应当按照自己的方式和情况真正地生活和做事。

    最后,我的意图更不是用这些演讲向我们德意志著书立说的大师们提交一份习作,以便让他们加以修改,使我能借此机会得知,可以对我抱有怎样的希望。在这方面也已经向我提出过足够多的学说和好的建议,如果可以期待到什么改善的话,现在就一定已经显示出来了。

    不,我最初的意图是:将我们当中那些一直被抛入成堆的问题和研究,被抛入关于它们的大量相反意见,而在那里徘徊的有教养者,尽可能多地从那里引导出来,导向一个他们自己能立足的点,也就是引向一个对我们最密切相关的点,即我们自己的共同事务;在这个统一点上让他们形成一个不可动摇的确定意见,让他们获得一个他们确实理解的清晰认识;尽管在他们之间对许多其他东西有争论,至少要在这一点上使他们统一思想,团结一致;最后,以这种方式产生出德意志人的一种牢固的根本特点,这就是德意志人都认为值得对德意志人的事务形成一个意见;与此相反,那种既不想听到、也不想思考这一事情的人,从现在起,则可有理由被看作不属于我们的人。

    这样一种坚定的意见的产生,以及许多人对这一事情的统一认识和相互理解,将是把我们的性格从我们那种缺乏尊严的一盘散沙的状态中拯救出来的直接方法,同时也将是达到我们的主要目的,即采用新的民族教育的有力手段。特别是因为我们自己,不管是个人还是全体,从来都不一致,朝三暮四,每一个人都朝着嗡嗡的嘈杂声乱喊,连我们的诚然经常十分明智的各届政府,在倾听我们的时候,也被弄得晕头转向,左右摇摆,就像我们的意见一样。如果我们的共同事务终于有一种坚定的和确有把握的进程,那么,什么东西能阻止我们首先从自己开始,做出一个坚定果断的榜样呢?要让人有朝一日听到一种一致的、不变的意见,要让人得知一种坚决的和普遍预示的需要,像我们所假定的民族教育的需要;我认为,我们的政府是会倾听我们的,如果我们表示愿意接受帮助,它就会帮助我们。如果情况相反,那么,我们至少在事后才有权利指责它;现在,既然我们的政府大体上符合于我们对它的希望,我们则不宜提出责难。

    是否有一个维护德意志民族的确有把握的和彻底的方法,这个方法是什么,这在我向这个民族提出,让它加以决断的所有问题当中,是最重要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解释了我的答法的理由;这决不是为了作出最终判定,这种判定是毫无帮助的,因为每一个应当参与此事的人都必定已经通过自己的行动,在他自己的内心有了确定的信念;这只是为了激励人们自己进行思考和判断。我必须从这时起不过问每一个人的事情,而听其自便。只是我还可以警告人们,在这个问题上不要让那些到处流传的浅薄想法欺骗自己,不要让它们阻碍自己作深刻的思考,不要让那些不能兑现的空话敷衍自己。

    比如,我们必定早在发生最近的事件以前就听到过一种仿佛备妥的说法,它自那以后也经常对我们加以重复,那就是:即使我们的政治独立已丧失殆尽,我们还是能保存我们的语言和我们的文献,并且可以依靠它们永远成为一个民族,这样,我们在一切其他方面就会容易安慰我们自己了。

    说我们即使没有政治独立也将保存我们的语言,这种希望究竟以什么为首要根据呢?说这种话的人总该不会认为他们对子孙后代和一切未来世纪的劝告和训诫确有这种神奇的力量吧!?现在活着的、成熟的人们已经习惯于用德语说话、写作和阅读,这种做法无疑会继续下去;但下一代人将如何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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