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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东州采访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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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四圆):在新开园西百三十里,三社相连;十四户,男、女二百人。

    霜脚木社(社长月领银三圆):在新开园西百三十里;九户,男、女百五十人。

    大老吻社(社长月领银五圆):在新开园西百三十里;十四户,男、女二百二十人。

    ————以上共六十六社;正、副社长共九十三名,每月共领七五足银三百二十六圆。

    花莲港抚垦分局所辖平埔、高山各番社:

    平埔南势七社:

    饱干社(正社长月领银五圆):在花莲港西北四里半豆兰东南;一百二十二户,男、女五百三十九人。

    饱干社(副社长月领银三圆):在花莲港西北四里半豆兰东南;一百二十二户,男、女五百三十九人。

    薄薄社(正社长月领银五圆):在花莲港西北四里;一百四十八户,男、女一千百三十四人。

    薄薄社(副社长月领银四圆):在花莲港西北四里;一百四十八户,男、女一千百三十四人。

    里留社(正社长月领银五圆):在花莲港西三里半;百零六户,男、女五百十四人。

    里留社(副社长月领银三圆):在花莲港西三里半;百零六户,男、女五百十四人。

    豆兰社(正社长月领银五圆):在薄薄东北,距花莲港五里,三百二十一户,男、女一千五百六十三人。

    豆兰社(副社长月领银四圆):在薄薄东北,距花莲港五里,三百二十一户,男、女一千五百六十三人。

    七脚川社(正社长月领银五圆):在薄薄北,距花莲港十三里,三百一十四户,男、女一千六百三十六人。

    七脚川社(副社长月领银四圆):在薄薄北,距花莲港十三里,三百一十四户,男、女一千六百三十六人。

    归化社(正社长月领银四圆):在饱干东北,距花莲港十里;九十三户,男、女三百九十七人。

    归化社(副社长月领银二圆):在饱干东北,距花莲港十里;九十三户,男、女三百九十七人。

    〔脂〕屘屘社(社长月领银五圆):在里留西,距花莲港三里半;四十五户,男、女二百二十一人。

    ————以上七社,统名南势番。

    高山大卤阁五社:

    石硿社(社长月领银五圆):在花莲港北三十八里;男、女约百七十余人。

    鲁登社(社长月领银五圆):在花莲港□二十四里;男、女约九十余人。

    九宛社(社长月领银六圆):在花莲港北二十里;男、女约百八十余人。

    得其黎社(社长月领银四圆):在花莲港北三十五里;男、女约百余人。

    七脚笼社(社长月领银五圆):在花莲港北五十二里;男、女约百六十多人。

    ————以上五社,统名大卤番。

    高山木瓜各社:

    马力加山社(社长月领银四圆):在花莲港西四十五里加虱社东南;十二户,男、女九十三人。

    加虱社(社长月领银五圆):在花莲港西五十五里红梨老社东南;十四户,男、女一百二十四人。

    苟兰社(社长月领银四圆):在花莲港西六十里同文社西;十七户,男、女百二十四人。

    浸利湾社(正社长月领银四圆):在花莲港西六十二里同文社东南;二十六户,男、女二百一十七人。

    浸利湾社(副社长月领银三圆):在花莲港西六十二里同文社东南;二十六户,男、女二百一十七人。

    红梨老社(社长月领银五圆):在花莲港北七十五里;十八户,男、女百二十五人。

    王阿往社(社长月领银五圆):即苟兰社。

    同文社(社长月领银四圆):在花莲港西四十八里马力加山社西北;十二户,男、女八十六人。

    马瑙老社(社长月领银四圆):在花莲港西六十六里浸利湾社东北;十五户,男、女一百零七人。

    ————以上八社;统名木瓜番。

    ————以上共二十社;正、副社长共三十名,每月共领七五足银一百二十九圆。

    加里宛社:在花莲港北十七里;民、番共六十四户,男、女百四十三人。

    瑶高社:在花莲港北十八里;民、番共二十三户,男、女六十三人。

    竹仔坑社:与瑶高相连;民、番共二十五户,男、女五十七人。

    七结社:在花莲港北二十一里;民、番共二十五户,男、女三十八人。

    武暖社:在花莲港北二十里;民、番共一十七户,男、女四十三人。

    ————以上五社,统名加里宛。因四年叛乱,革去社长口粮。

    ·附各社通事

    南路:埤南成广澳等社总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射马干、遵化、迪化等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马兰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知本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埤南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猴子山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都峦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槟榔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北丝阄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利基利吉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雷公火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大麻里社总通事一名(月领银八圆)。大麻里社副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诸也葛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大竹高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巴塱卫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打腊打兰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南八社(兼管马漏社)总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微沙鹿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都律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

    大马武吻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小马武吻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加里猛甲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坪子岭社(兼管八里芒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莪律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以上总、散通事共二十五名,每月共领银一百四十四圆。

    中路:秀姑峦(兼管化良社)总通事一名(月领银八圆。故总通事林东艾月领银八圆。查林东艾因被凶番戕害,情节惨烈;其原领口粮银两,奉文不裁,给其眷属,以资养赡。合并声明),副总通事(兼管周武洞社)一名(月领银七圆)。巫老僧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人子山社(兼管乌漏四物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丁仔老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奇密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高溪坪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乌鸦立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大肚压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下捞湾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则朱芒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大巴塱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马大安社(兼管良化、善化两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沙老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大港口姑律社(兼管北溪头、纳纳两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武里洲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加纳纳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周塱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大通气、石坑、乌鸦石等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八里环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高山(兼管异禄阁、打训、异角、蚊子厝等社)总通事一名(月领银八圆)。高山(兼管牛岭店、网绸、旱溪、仑子顶等社)副总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下仙路、里答、小纳纳、丹那、哈末、异卓办、清水、利行、高山中、大里仙等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坑头、坑尾、小里厨、大里厨、大鹿鹿、小舟舟、大仑、麻加里万、异勿勿、异马母、新溪头、大里渡、吻吻、哈水等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座主板、拔使利、大仑坑、雅托、加志屘等社通事一名(月领银五圆)。新充:霜山脚等六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以上总、散通事共二十七名,每月共领银一百四十九圆。

    北路:岐莱南势七社(兼管薄薄社)总通事一名(月领银十八圆),副通事(兼管饱干、里留两社)一名(月领银十六圆)。〔脂〕屘屘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豆兰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归化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高山大卤阁、石硿等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八圆)。鲁登、九宛等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八圆)。得其黎、七脚笼等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八圆)。七脚川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高山木瓜等社(兼管七脚川社)总通事一名(月领银十二圆)。加虱苟兰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红梨老、王阿往等社通事一名(月领银六圆)。以上总、散通事共十二名,每月共领银一百零六圆。

    总共每月由台南支应局领给各番社社长七五湘平银九百三十圆,岁共一万一千〔一〕百六十圆;各社通事口粮七兑湘平银三百九十圆,岁共四千六百八十圆。

    谨按:後山发给各番社社长口粮,其议创於袁同知闻柝。光绪五年春禀称:『除高山野番未经就抚不计外,其归化者中、北二路已有三十四社,丁口约二万余人;南路七十二社,丁口约在三万以上。三路大小番目,约计一百八十余名;每名每月给薪粮银四元、六元,全年并计似不过万元,尚不抵一营弁勇半年粮饷之费;俾得数万番丁就我范围、听我驱使,并可以御我外侮、消我内忧,使其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各保身家性命,自无不乐於从事。况其登山涉水,概若猿猱;露宿风餐,罕有狼狈;兼之打牲捕鹿,乃其俗尚;惯用火器攻击,犹其末技。虽属野性靡常,骤难绳以礼法;然无一社一番,不听头目指使。如该头目甘为我用,即不虑其番众之强而且暴。设有藐视王章、自贻伊戚,竟可责成番目送究;纵不能即时弋获,而以番制番,亦可免劳他虑。值此饷绌时艰,更不能不通盘筹划,撙节虚縻;所有中、北两路驻防营勇,即可裁撤三营,酌留花莲港一营、水尾一营,亦可以资镇抚』。时未准行;十三年四月,巡抚刘公铭传令各番社薙发,发给社长并通事口粮,裁减防营,略如袁策。秋、七月,各番叛变,全局皆震。其冬,乱平,复增防营,而社长口粮犹复发给。其後随时招抚,不能增请给领者,往往以其人充营勇。至八年,复招抚崑仑奴等社;除大麻里防营以其人充勇二名外,余则州牧与营官贴给焉。要之,防营可增可裁,番社社长口粮则能增而不能裁;其利弊适相等耳。

    ●垦务

    谨按光绪元年,设招抚局於埤南以抚番,始於袁同知闻柝;其招民垦荒,亦始於是年十二月。据袁氏「开山日记」所载,有『禀准给予经费』之语。又云:『枫港庄民林赞募得农民六十名,承垦埤南之巴郎御荒埔;熟番潘琴元募得农民六十名,承垦大陂头东边荒埔』。查巴郎御,即今巴塱卫;林赞等所垦者,今有升科田十三甲七分有奇存焉。大陂头东边荒埔,即今里行庄;潘琴元等所垦者,今升科已有田四十九甲八分有奇。又云:『宝桑庄民陈云清募农民化番五十名,承垦利基里吉荒埔』;则至今尚无升科者。日记又云:『三年春间,巡抚丁公日昌派员在广东汕头设局招募潮民二千余名,用官轮船载赴台湾;先以八百余名拨交吴统领安插大港口及埤南等处开垦。闻所招募,半系游手好闲之徒,不能力耕;即禀陈:「埤南阖境安插潮农,殊多不便,不若就近招募为善。请即裁撤汕头招垦局,停止招来」。奉批:「准停办。其已到之五百余名拨来埤南,仍须要为安插」』。至安插何处?亦未载明。查今大港口只有民人六户,惟大庄、客人城等处民多粤籍,殆即当年汕头所招者;其後十四年作乱之刘添旺等,亦粤人也。又查日记所载:四年正月有给予成广澳以南各社阿眉番农具、籽种事;六年六月,有阿眉番自请丈量给照事;兼有『派员各处丈量,共计民、番开成田园不下二、三万亩,禀请颁发执照,按户填给;并拟酌收租赋』之语;自夸成功,以鸣得意。按田已丈量给照,禀请酌收租赋,上台无有不准之理;今查後山光绪十四年以前,并无丈量田亩事,十七年以前,亦无开征事。即十七年清赋归户开征,亦只有田二千二百五十五甲有奇,计亩尚不满三万;岂袁氏日记所载,语或不实耶?抑由十四年之乱,民多死亡,田复荒废耶?袁氏日记,记至丈量已毕、酌收租赋而止。其招抚局何时始改为抚垦局,则未言及;花莲港、水尾二局设於何时?亦未言及;其後何时始改为分局,兼隶埤南?当初是否一律给发民、番开垦经费及农具、籽种?令皆无卷可稽。又南路屯兵、埤南屯兵、海防屯兵,始皆拟仿古者屯田而设,牛只、农器皆备。今屯政久废,当日所垦之田,闻皆报被水冲,牛毙、器坏久矣,不堪复问;亦无卷可稽。综计後山垦荒,二十年来多方经营,似已不遗余力;而其收效仅仅如此!论者谓民、番杂处,原有畏心;地僻路远,来亦不易;且田本沙滩,易致水患,是以招垦甚难。而前巡抚丁公则疑抚番、垦荒,尽属粉饰,毫无实际。由今察之,二者之说各有见地,皆非虚言也。今设抚垦局三处,宜并记之。

    埤南抚垦局(由州牧经理):委员一员(由州牧委吏目兼充),月支薪水湘平银二十两。局书一名,月支口粮湘平银七两四钱八分。社丁二十五名,每名月支七兑银六元。

    秀姑峦抚垦分局:委员一员,月支薪水湘平银二十四两。局勇二十名,每名月支口粮湘平银三两六钱。

    花莲港抚垦分局:委员一员,月支薪水湘平银二十四两。局勇二十名,每名月支口粮湘平银三两六钱。

    以上三局薪水口粮,定於何年?无卷可稽,理合声明。

    花莲港分局:局书一名,月领口粮湘平银十两。夥勇一名,月领口粮湘平银三两五钱。

    以上二项,系委员袁继安自行禀准,於光绪十九年四月二十二日起支,合并声明。

    ●水利

    大陂圳引新武洛溪水。西北行,长约十里。始於新开园,尾输於大陂,灌田二百余甲。

    大庄圳引阿眉溪水西北行,长约三里。光绪十九年新开,灌田三十余甲。

    万人埔圳引阿眉溪水北行,长里许。光绪十九年新开,灌田二十余甲。

    拔子庄圳原系海防屯兵所开,久圯。光绪二十年,民人修复,灌田十余甲。

    其余小圳,或灌数甲、或灌数亩者甚多,不胜纪录。合并声明。

    ●田赋

    台东系草莱甫辟之区,土壤硗薄,水利未修;田亩不列上、中、下等则,按照埔里厅减一等则,内免征耗羡、不配匀丁粮米,列为下则。计每甲征银五钱零六厘四毫四丝,升科征赋。其余逼近海滨,高低参错,难定收成之地;概列为下下则,暂缓升科。

    南乡埤南堡:共垦下则田三百二十甲六分六厘四毫一丝七忽六微,额征银一百六十二两三钱九分七厘三毫一丝七忽二微。

    新乡新开园堡:共垦下则田一百零八甲三分八厘六毫二丝七忽二微,额征银五十四两八钱九分一厘一毫四丝五忽六微。璞石阁堡:共垦下则田二百四十一甲六分二厘七毫三丝五忽六微,额征银一百二十二两三钱一分四厘八毫二丝二忽五微。

    奉乡口水尾堡:共垦下则田二百二十一甲四分六厘一丝一忽八微,额征银一百一十二两一钱二分八厘九毫一丝四忽三微。复兴堡:共垦下则田二百三十九甲二分二厘八毫八丝八忽,额征银一百二十一两一钱五分五厘七丝三忽九微。新福堡:共垦下则田一百七十七甲一分二厘八毫四丝六忽,额征银八十九两七钱四厘九毫三丝七忽二微。万安堡:共垦下则田一百七十二甲八分一厘三毫七丝一忽,额征银八十七两五钱一分九厘七毫七丝八忽三微。

    广乡成广澳堡:共垦下则田一百五十六甲三分三厘八毫三丝八微,额征银七十九两一钱七分五厘九毫七丝二忽七微。

    莲乡花莲港堡:共垦下则田六百一十七甲九分八厘四毫五丝四忽七微,额征银三百一十二两九钱七分二厘九丝三忽九微。

    总共新垦下则田二千二百五十五甲五分八厘八毫一丝二忽七微,每年额征银一千一百四十二两三钱二分五丝六忽一微;又带征加一补水银一百一十四两二钱三分二厘五忽六微一纤,又带征加一五平余银一百七十一两三钱四分八厘八忽四微一纤五渺。

    光绪十七年下忙,署理知州吕兆璜始开征。光绪十九年八月,三次台风大雨,水冲田一百二十五甲八分九厘二毫一丝一忽一微,经代理知州胡传丈量造册,详请豁除额赋;应豁除额征银六十三两七钱五分六厘八毫零三忽、加一补水银六两三钱七分五厘六毫八丝零三微、加一五平余银九两五钱六分三厘五毫零四微三纤。

    谨按:台湾用兵经营後山,凿山开道,设官招抚民、番,已二十年。而地亩升科,仅有二千二百五十五甲有奇;核计赋额,岁仅征银一千一百四十二两有奇。稽查当日设局招垦,给发牛种、农具,所费不赀。嗣复设局清赋,丈地、给单、造册、委员夫役薪工各项,先後所领共费银五千五百余两;中间因收取单费,激成光绪十四年夏、秋之变,番社叛者十有六、七。於是调援兵以解围、增防兵以剿逆,费更不赀。事定之後,所增之兵不能复撤,至今每岁尚需饷银十万余两;加以津贴州牧、吏目办公之费,给发抚垦局委员、勇夫薪工,各番社社长、通事口粮,合计二万余两;而此外修理营署、草房、军械及月领操练火药、铅丸无一定之数者,不一而足。至十七年下忙,始请开征赋额之半;十八年,始全征;皆不能足额。除存留坐支吏役各项俸工银外,解缴藩库仅银三两三钱有奇。十九年,复被水冲去田亩约全额二十分之一。所费如此其钜,所入如此其微。虽朝廷以边防为重,经费有所不惜;然度支之数,所关非小也。故并会计而识之。

    ●津渡

    大港口番渡以竹编成小筏,一人坐於後,以两手执一桨,两头荡水;前坐一人以渡。若官长过此,则缚紮二、三筏为一筏,顷刻立就。然须无风时,有风则不能渡也。

    ●桥梁(无)

    ●义塚(无特设者)

    ●井(多不胜记)

    ●碑碣(无)

    ●坊匾(坊无,匾已见祠庙)

    ●祠庙(附寺观)

    昭忠祠光绪七年,南路同知袁闻柝建;原在埤南宝桑庄之东海滨。十四年民、番之变,南路厅署毁;案卷无存。十九年八月,台风三次吹倒,暂移祠中神主於天后宫之旁,而录其官衔、姓名於册;其籍贯及立勋事蹟与入祠前後次序,则皆无可考矣。现已相地,拟移建於鳌鱼山阿。并查死事後山未及入祠者,补制神主,一并祀焉。

    原祀:提举衔、候补通判办理营务处汤承,知府衔、南路抚民理番同知余修梅,同知衔、南路同知邓厚成,知府衔、南路理民抚番同知欧阳骏,同知衔、候补知县招抚委员陈昌言,帮带海防屯兵花翎参将李得胜,知府衔、代理台东直隶州知州,甘肃试用同知高垚,武功将军酆炳南,帮统後军张吉祥,振威将军刘得胜。「沈文肃公政书」所载北路员弁请恤及周副将维先、唐总兵守赞两次请恤片内,尚有死事一并请恤者,理合补祀:绥远左营左哨哨官、外委陈维礼,福锐左营左哨哨官、副将李东来,总兵衔、尽先补用副将果勇巴图鲁石得宝,绥远前旗中哨哨长、世袭云骑尉罗定国,绥远左旗中哨正哨长、把总赵昌幼,练勇後营右哨副哨长、军功杨玉标,练勇後营中哨正哨长、军功江少华,练勇後营左哨副哨长、军功周开岳,福建陆路提标、右营裁缺把总杨飞高,试用从九品章坤。

    又查花莲港昭忠祠现无祀产,每岁春、秋二祭,均系驻防营官捐办。其平日看守祠宇者,亦由营给予勇丁口粮一名。合并声明。

    谨按:沈公「政书」光绪元年三月二十日请恤陈维礼等片内,有『俟後山建城设官後,准予附祀昭忠祠』之语;其後埤南、花莲港两处建祠,曾否禀请奏明有案,後山现在无卷可稽。合并声明。

    ·寺观

    天后宫在马兰街。光绪十五年,统领镇海後军各营屯东湖张提督兆连建。其前一年,土匪、逆番之叛,後屡着灵异;张提督详请巡抚刘公铭传奏请颁给匾额,有经历高爵、训导刘春光、巡检陈炳熙等撰碑可稽。以碑文不甚雅驯,不能采入「艺文」列於「碣」,故不录。宫中恭悬御颁「灵昭诚佑」匾;额中摩刻御宝,旁未刻年月日。

    查光绪十七年,埤南大麻里各社正、副社长以及总、散各通事捐助六八银七百四十元,由前统领镇海後军各营屯张提督兆连交总通事张新才於新开园、大陂一带购田一十五甲零零六毫二丝二忽,交佃承种;每年议定包纳租榖一百四十八石,作为天后宫祀产。岁收租榖,供奉香火之费;勒碑在庙,移州有案。十九年,代统镇海後军各营屯後总镇元福,因所置田路远,照管维艰,复将此项祀产田亩全数退回张新才为业,收回六八银七百四十元,亦移州有案。六月,後代统在营病故;此项退还田产收回原价银圆,早经移用无存。十月,由後代统家属挽其总办文案兼理营务、府经历高爵与总通事张新才、街市总理陈宏勋当面言明,以後准由高府经历手偿还,决不致误。合并声明。

    ●风俗(附番语)

    台东本番地,土着皆番人;以居平地,称「平埔番」。客民则闽、粤人,自前山来者居多;北路,则宜兰人居多。其俗,皆因其旧;前山各厅县志已详,不须赘也。故专采访番俗记之。

    番俗重女而轻男。生男未成童,尚为父母任樵牧;稍长,则出居「摆郎馆」,不事耕作以养父母。惟持刀枪日出游猎,得鹿或杀人则自以为豪,众亦称之。出赘妇家,转为妇之父母耕作;岁收所入,尽归妇之父母。或其父母穷乏,不过小小周恤之;往来其家,亦视之如客。其待兄弟,亦不如待其姊妹及妻姊妹之亲切也。

    番人小年未有妇及有妇已死或反目分离者,皆别居一处,曰「摆郎馆」(一曰「巴楼馆」)。社中守望及出供差役,皆此馆中人任之。馆必建於社之路口,而皆不置炊具;夜则共宿於馆,日则或归食於父母姊妹亲戚之家、或其姊妹亲戚馈之食,社各从其旧俗。而馆中人必受头人老番约束,则同也。

    番俗婚配皆由男女自择,父母不能为之主。南路埤南等社,皆男自择女,悦之,则时至女家,馈女以菸、以槟榔;女亦悦之,乃告父母挽亲戚说合,以布及米粿、槟榔等物为礼,而赘於女家。阿眉等社,皆女自择男,时至邻里亲戚家助其妇女执炊、汲水,与其少年子弟相悦,乃归告父母招赘之。中路各社,则皆男女幼自择配,私相盟约。长而不背盟,乃约聘订期,牵手歌唱於社长、头人之门前,归而成婚;亦居女家。中路高山各社,则彼此以妹易妹者居多。其议相易,不使妹知;约期各诱妹出,各强牵以归。妹若不从,则不饮食;至六、七日不饮食,则仍送回,以其坚不悦此男也。北路南势等社,则男女互相悦,告父母倩亲戚为媒说合,男以米粿、槟榔等物亲送至女家,以少许布散於床下,以祀女之祖先;偕女至空房成婚。明日,女首戴水一桶送男家,男挑柴五梱或七梱送女家,另以米粿送媒人而已。至木瓜社番,则男择女,以告父母为之说合,以白料珠及米粿为聘。候其已收,随至女家掳女以归,强之同房;似女甚不愿者,预为他日反目地步,藉口於男之强逼也。如说合时,女实不愿而不许,则男「出草」杀人,以人头为聘;若女之兄弟亦能「出草」杀人以人头报之则已。倘无以报,则必许之矣。

    至夫妇反目,则男子持其枪刀及随身衣饰,单身出居「摆郎馆」;所生男女及资财、牲畜,皆为妇有。亦有亲戚为之调停,使复为夫妇如初者。大抵男弃女,则女先嫁;女弃男,则男先娶也。

    番人日食,皆地瓜、小米;芋熟,则食芋;鲜食稻米。向无碗箸,以藤编圆器(径尺许)如盆以盛食,或以海蛤为匙、或以手掇而食之。遇喜庆或客至,则为米粿(谓之「巴巴」)以为敬。饮则以瓢。尤好饮酒。酒以小米蒸而酿之;其用糯米酿者,味甚醇美,经宿即成;无「以口嚼米吐出酿酒」之说。今平埔各番,亦渐从民俗,知用碗箸矣。其釜甄等物,或铁、或瓦,亦与民同。

    番人男女皆上穿窄袖、对襟小衫,长仅及脐;下围以裙。男裙长仅尺余,女裙长二尺余,皆不穿裤。寒则或以哔吱、或以毡、或以粗厚麻布缝之,如北方平口布袋之式而反之;底开领口,底旁左右各开一口。自顶套下,露头与颈及两臂於口外;亦有前开襟者。腿及膝下,或缚布套如民人之套裤;男女皆然。喜红绿色。亦有上体不穿衣者。木瓜男番,并裙亦不穿;仅以布尺许以绳系腰垂下以遮羞。上体或以阔布、或以毡被之,如僧之袈裟。今平埔番,亦渐知穿裤矣。

    番俗女不任缝纫,而任耕作。一切衣服,皆男子所制。其番布,亦男织者多,女织者少;惟麻缕,则皆女所纺也。

    番人所居,皆草房。平埔各番草房,与民人无异。高山各番,或先掘地为坎,方长不一,深或及肩、及脐不等;架竹木,盖棚其上,而居坎中;以窟室暖且避风也。

    番俗畏死而多疑,所居室内如屡有人病死,则以为不祥;必弃去,择地别构草房居之。遇疫流行,则阖社尽迁於他处。

    番俗疾病无医药,或宰牛、猪以祈祷,或请「响婆」禳之。死无棺殓,以布缚紮其身,并以其生平所用器物如刀枪、手钏、钉带、番珠之类附於身旁,掘地埋於居室之後及室左右。惟埤南及木瓜等社,则并缚其手足为一团,就室内挖一圆洞坐而埋之;顶覆以锅,盖以石板,加土於其上。不知为丧服。南路则丧主不出;人入见之,则垂头不言语,三、五日不等。北路则其家一、二日不举火作炊,饮食则皆亲邻馈之。「响婆」,犹内地之女巫也。

    番人祭祀,曰「做享」。其俗,每岁将布种,则杀牲、酿酒、蒸米粿以「做享」。收获毕,亦如之。凡享,必互以酒肉相招,饮啖、歌唱二、三日。今平埔番,亦知伏腊、贺年矣。

    番人不知年岁、节候,惟视月轮之圆缺以纪月、俟耕种之收获以为岁,结绳以记数;尚有太古遗风。

    番人贸易,往者不知用银与钱;猎得鹿茸、皮角、熊胆,惟与民人易盐、布、哔吱、羽毛及铁鉏、镰刀、腰刀、火枪、火药等物。富者,惟畜牛多、积布与哔吱多而已。布以伸两手度之为一排,伸一手度之至膺之正中为一围;不知有尺寸。今高山番已知用银圆、平埔番则并知用钱,亦有家置升、斗、尺、称者矣。

    番性悍戾而愚莽,忿不畏难。「出草」遇邻社番,亦或杀而取其首;携归,夸耀於众,宰牲作享。邻社耻之,亦杀彼社之人以报雠;不问是否凶手也。是以辗转报复,结雠益深,久而不解。至势已衰弱,不能复报,或举社远迁以避雠,或挽邻社出为调和,甘愿出牛、酒、布帛、农器以谢罪;只论强弱,不论曲直也。若彼此势均力敌,则各相持不肯和解。故不能纠合出山为大患。

    女番不以肩挑物,凡收地瓜、小米,皆盛以麻袋或竹筐,以首戴之而归;樵薪、汲水,亦戴於首。背负小儿,亦能以首戴物而行。男则肩挑,与〔民〕人无异。

    後山南路各番,男女皆不刺面。惟中路阿眉男番,两耳下垂处,皆扯长穿空(圆径寸许),以圆锡镂花纹嵌入,或上插羽毛及小红绿绒球,以为美观;俗谓之大耳番。北路惟木瓜番男女,皆於额中至印堂刺直纹一条;男或二、三条或刺横纹半寸许,如「易经」画卦之式二十余横。女既有夫,自两颊至地阁,均遍刺横纹青黑色。大卤阁番亦然。

    各社有犯奸及盗窃、斗殴等事,皆就社长、头人、老番评论。事大罚一牛、事小罚一猪;然不归理直者,归社长、头人、老番宰而与众共食之。

    ·番语

    番语南路埤南各社番语:天:你鸭日:奴冷月:母览风:吗哩云:下林月四雷:弄雨:毛乌腊星:墨都恨天晓:夫因那日夕:噶喇瞒晴:依乃马乃街乃阴:因念马乌乃地:腊六水:来弄火:阿坏土:那那海:塔里布潮:房都乃陇溪:那陇山:扶然乃田:火猛石:八乃然沙:乃乃父:阿妈母:乙乃妻:下冷子:阿蜡媳:抱送孙:的满人:乙奴男:妈依乃女:妈发然夫:都奴吗濮妇:因姑阿冷强汉:马高乌那岛伯:依歪叔:因姑都奴社头目:若沃宛友:同然客:罗乃到鬼:迷六阿神:丁乃打打面:林颜发:吓蜡乌须:念石手:黑哩足:圭心:打嗄朗肝:海带肺:墨朗肠:打牙魄背:里古那眼:八达鼻:洪胆耳:里额口:乌陇齿:歪哩剃头:佛里佛腹:颠喉:喉咙剃刀:甘木辫:乌毕帽:梦鞋:朱国衣:加完带:龙敛裙:不西裤:格打格箱:箱桶:巴胆青布:当眼白布:毕连乃合黑布:奴宁陇红布:郎乃郎休引红哔吱:陇连绿哔吱:马喝黄哔吱:马乃虏羽毛:哆罗呢呢:小呢湖绉:老十巾钮:卜轨线:歪乃麻袋:摆的盖:哑搭甑:打火碗:盖心筷:吓那的墨:哑不棹:棹椅:里拜木:高倚锅:煖灶:吓满竹:八西甲笋:息柳草:打笼花:阿布藤:贿薯莨:姑龙麻:吉柳犁:光广耙:格那锄:必斗镰:钩钩刀:得捞火枪:管火药:佳笼铅丸:阿丁那箕:甲箕凳:阿里板屋:奴买门:阿里猛床:煞船:朱南车:巴里冷轿:鞋老架:排乃帚:衣乃金:金银:排思钱:八甲铜:乌老宛铁:打老珠:两镯:八盐:阿抵里油:老老酒:姑打茶:阿罗苏摆摆榖:罗买豆:煖煖芝麻:那连地瓜:乌乃夫甘芋:乌黑金瓜:甲东瓜:东瓜莱菔:菜头米:木蜡小米:来马禾:木班牙稻:罗买麦:墨菜:古朗烟:打马谷肉:阿龙鸡:独乐国猪:两水牛:甲金锦黄牛:格火眼狗:竦猫:了鱼:乌老鸟:阿养鹿:渺麋:马路陇熊:都买羊:塔古里山猪:马威鼠:笃笃马:马鸭:买买槟榔:波那柑:阿西鲁桃:阿罢巴蕉:母里文蔗:马里拐瓜:乌那喜跪:松瓦奴坐:喀烟睡:阿都摆起:格捺旱来:阿母那母去:马乌鲁死:迷乃打活:马凹病:瓜煖葬:八都稳笑:山冷因右哭:马当抑塞骂:马希鲁干里鲁怒:沙鲁瓜董打:卜卜告杀:丁乃梗乃倒偷:马了希欠:沙鲁强还:别乃且迎:甲都稳送:甲都那过年:巴还龙种地:沙沙陇饱:搭甲刺谷饿:煞马那挑担:必乃流抬扛:山老老祭祀:兵良里隙唱歌:新那出草:木瓜瞒喝那评理:妈了了报仇:马希鲁和好:依乃摆乃好:依乃摆依鲁不好:加董丑:行都鲁香:阿甘宛臭:汗都奴甜:阿鲁阿苦:阿布冷熟:马的鲁烂:妈都摆新:妈赫旧:休阿连买:必妈那妈卖:的马甘里鲁远:阿乃以近:阿乃奴大:马依那小:马几等高:阿塔布矮:阿罗斯肥:搭低远瘦:马里马科行路:木加旺进门:木勺墨快行:马六六缓行:吗活言语:吗哩矮官府:大鲁大官:的兴通事:阿腰挽向:鸣那合你奴东:木加老西:来哑南:马及里北:木加吓那一:叶洒哑二:雷哑三:督哑四:八八打五:六六打六:六里马七:必都哑八:马六哑九:乙活十:不六百:叶叶奴满千:叶古弄万:古的古弄南路知本、射马干各社番语:天:路谷地:夜纳日:加老月:武兰风:化力云:花路闹雨:夫辣父:阿妈母:因拿祖父:儿慕祖母:慕儿兄姊:入划弟妹:马也蜡榖:卢埋米:武竦菜:姑另饭:马路六酒:姑打肉:阿瑶吃饭:百蚬饿了:涉老木:交椅大竹:交化然小竹:百西交屋:卤卖衣:加横裘:龙袍鞋:骂甲袜:守翁白:兵拿一黄:麻路绿蓝:葱洋红:弄阿郎鸟:野有用绿:马唱裤:加大吉鸡:武育犬:算鸭:买买猪:武烈中路各社番语:天:家家来燕星:乌一日:霁竦月:夫竦风:哇刀云:呵育雷:拿将罗雨:呵竦雾:蔗立滑汁霞:罗力霜:率竦雪:毡弄电:加拿撇地:夫沙竦山:都骨海:乌烈河:万老溪:竦吉烂水:拿笼土:疏达石:莫骨乐沙:打算港:则卜路:鸦拿鸡桥:挤摆老田:纹论春:卑姑辣善夏:毡雅迓烂秋:拿鲁郁冬:杯低钵善元旦:沙尾下遮岸端午:沙甘母劳岸冬至:沙拿恶寒:集恼暑:挤鸟冷早季:加拿他岸冬季:八沙呵哇上午:须历画下午:加拿鹤径天亮:钉瓦夜晚:督瞒男:哇吾乃燕女:哇哇嫒父:脉脉母:因那兄姊:隔隔弟妹:沙昼老:马都阿晒少:家伯生:马呼立死:马巴带勤:马拿绿惰:马都隔生儿子:妈疏物葬:每他弄恶:马加达怒:阿威冷喜:摸辣病:霞辣辣哭:都买日迟骂:马布意喊:打冷苦:乌低以笑:马力湾榖:板乃米:鸟辣粟:哇歪芋:打力高粱:哇力善地瓜:菰啮饮食:甘瞒酒:霸饭:呵鹿粥:八阿暗菜:理冻肉:滴滴盐:即竦油:沁抹茶:奴阿集烟:淡巴菰早饭:马拿缆中饭:马拿鹤晚饭:马拿毕屋:鲁木房:加乌的闲柱:渴筑门■〈木扇〉:餂立梁:阿鲁弄桁:劳凤棚:哇个辣壁:八蒂桷:株吉床:马乌的岸裙:打力裤:礼不帽:加奉衫:礼葛帐:歪歪被:乌懒鞋:竹中布:机拿笼带:沙拖隔线:沙阿毕枕:达达梗烂蓆:须隔钮:沙威哥杼:雅寿录臼:低屋径碗:开辛筷:阿拿毕棹:加甘瞒难沙钵箱:了吾兰凳:加鲁木岸犁:威他美耙:威加六车:八律令锅:冷瓦金:乌劳岸银:毕辣钱:假礼邱铜:打哇刀锡:哇里笃铅:辣筑针:眉里笼刀:乌纳斯钻:礼力剪:沙沙乙牛:孤弄猪:哇喴鸡:阿奄狗:竹滑猫:布息鹿:播巷羊:西力熊:都买树木:几钤竹:拗日草:阿烈藤:喴辣栀子花:拖西晒柑:马蜜李:万奈桃:鲁钵蕉:包刀花生:菰辣生槟榔:干汁北路南势七社番语:天:加拿来焉地:率捺日:只辣月:乌辣风:马力雨:马辣惰阴:凹清只辣晴:加八密阿父:妈母:依拿伯:阿妈叔:阿妈萨麦兄:萨麦媳:加辣沃少年:加伯幼童:呵呵老人:妈都阿狮来:加立去:乌礼远:麻辣嗳近:麦牙搭多:阿立海少:阿里刀高:包毛低:萨萨北路木瓜各社番语:天:加辣地:黑雷日:一辣是月:希老风:木谊忽雨:谷六阴:陈冷谷六晴:稀老父:打妈母:慕慕伯:打妈叔:阿妈萨麦兄:物数南媳:英捺少年:十礼嫂老者:鲁南幼童:辣级来:阿饿去:木石希路远:赖跃近:蓝林多:八六少:立角高:打笃低:吉甲阿立

    ●土产

    稻(籼、糯皆有)、粱(俗名小米)、黄豆、黑豆、菉豆、豌豆、角豆、扁豆、苞米、芝麻、芋、番薯(俗名地瓜)。

    盐(海盐以海水熬成,各处有之。又中路大巴塱於文社社後有山,山腰出泉甚清,熬成盐,则色红)。

    麻(粗者为缕,细者可织布)、番布。

    菘菜、苋菜、韭、葱、蒜、芥菜、藚菜、瓮菜、蓬蒿菜、莱服、菠菜、芹菜、茄、王瓜、东瓜、西瓜、饭瓜(又名南瓜;番谓之金瓜)、苦瓜、丝瓜、菜瓜、匏(有甜、苦二种)、姜、竹笋。

    蔗、花生、黄栌、桃、李、柑、柚、槟榔、桂元。

    牛、水牛、猪、犬、羊、猫。

    鸡、鸭、鹅。

    麋、鹿、熊、豹、狸、山猪、猴。

    鸽、雉。

    木(皆拳曲不中绳墨)、竹、藤、菸。

    薯良(生土中,形似地瓜;而大小、长圆形状不一。皮黑色,厚分许而脆。肉色红润,亦有白者。纹如木,而质不坚,爪之可入。藤细而有刺,叶有圆者、有长圆而上下尖者;皆光滑,有三纹如爪仑。平地、高山皆有之。闽、粤人取以染绸,谓之薯良绸,又名荔支绸;以色似荔之丹也。或以染布及网。内地俗名金刚板,亦处处有之;但无如此之大而多耳)。

    水晶(出木瓜山番社中)、煤、磺。

    鹿茸、熊胆、鹿肚石(出鹿肚中,云可治热症;又云可治膈症。然假者多、真者甚少也)。

    金线莲(云可治吐血)。

    ●灾祥

    光绪十九年七月十三日巳刻,地震。

    八月初二日丑刻,台风挟大雨自东北来。先是,雨已数日;及台作,海潮外涌、山水内涨,互相抵击,大小溪河皆漫溢横流。初十日卯刻,台风、大雨复自北来,转而东;午後,转而南,雨止;至酉初,风乃止。二十七日寅刻,台风复自东北来;巳刻,大雨;酉刻,风止。二十八日辰刻,雨乃止。吹坏民、番草房甚多;晚禾亦损,收成歉薄。

    二十年正月初七日午刻,地震。

    二月初三日丑刻,地震。

    谨按:台东东逼大海,素多大风;地亦时震。光绪十九年以前,官民均无记载;稽考月日,言人人殊,难以悉记,故宁略之。理合声明。

    ●兵事

    同治十三年三月,东洋日本以轮船载兵泊我台湾琅峤之清港口,登岸紮营;扬言牡丹社生番前曾戕害琉球失风难民,今来讨其罪。朝廷命前江西巡抚、督办福建船政大臣沈公葆桢东渡台湾,督办海防,调兵防御。责其无故犯我属番;日本以生番不隶中国版籍对。我以图志示之,犹进兵攻牡丹社,兼绕紮後山之猪朥束湾;并以旗榜招诱後山沿海阿郎壹等番社,将窥我後山。我乃派候补同知袁闻柝乘轮船至後山埤南宝桑登岸,招抚埤南吕家望等社,并带番目陈安生等回郡,言群番愿归化;始议用兵开後山。七月,沈公遂命袁闻柝募绥靖军至凤山之赤山开道,由南路进;福建陆路提督罗军门大春率所部福锐、福靖、绥远等军兼募土勇由宜兰之苏澳开道。由北路进;又调前广东南澳镇总兵吴军门光亮募飞虎军二千人至彰化之林圯埔开路,由中路进。

    南路袁同知之兵,八月由赤山入双溪口。沈公复派台湾镇总兵张军门其光拨所部副将李光率振字前营於後应援。袁军击退望祖力社阻路凶番,进紮内社。九月,进紮崑仑坳;十月,进紮诸也葛社。十一月,抵埤南;张军门之军亦进紮诸也葛、虷子仑、大麻里一带。十二月,袁同知染瘴回郡就医,通判鲍复康接带绥靖军。

    北路罗军门之军,八月抵苏澳。九月,派都司陈光华、守备李英、千总王得凯、军功陈辉煌、游击李得升、副将周维先、总兵戴德祥等,各率所部分路入大南澳,逾大小浊水溪。十月,进紮大小清水溪,抵新城。十一月,进紮岐莱、花莲港之北。而後路大南澳、大浊水溪一带史斗武达、史斗麻达简、史斗实纪律、〔斗史〕麽、哥老辉等五社凶番时狙伏林莽,袭杀行人;守备黄朋厚、千总冯安国带队悉力搜剿守御。罗军门以山场辽阔,营勇不敷分布,请添兵;沈公复派彰化宣义左、右二营往助之。十二月,史斗等五社就抚。光绪元年正月,罗军门由苏澳率队抵新城履勘地势。以为自苏澳起、至花莲港止计程二百里,中界得其黎。其北百四十里山道崎岖,沙洲间之;大浊水,大小清水溪一带,峭壁插云陡距,漫海怒涛上击,眩目惊心,军行束马扪壁,蹜蹜而过,尤称险绝。得其黎以南六十里,则皆平地,背山面海;如悉垦种,无非良田。奈地广民稀,新城汉民二十余户耳;外尽番社也。自大浊水至三层城止(今无三层城,疑即三栈溪),依山之番,统名大卤阁;其口社;曰九宛,曰实仔眼、曰龟汝、曰汝沙、曰符吻、曰仑顶、曰实空、曰实仔八眼,凡八社。凭高恃险,野性靡常。岐莱平埔之番,居鲤浪港(即米仑港)之北者,曰加里宛、曰竹仔林、曰武暖、曰七结仔、曰谈仔秉、曰瑶哥,凡六社,统名加里宛;其性畏强欺弱。居鲤浪港之南者,曰巾老耶、曰饱干、曰薄薄、曰斗难(豆兰)、曰七脚川、曰理留、曰脂屘屘等七社,统名南势;除薄薄一社知煮盐、加里宛一社颇耕种,余悉茹毛饮血之伦,叛服不常,时当防范。拟分段建碉,各派营哨屯守。而大卤〔阁〕屡纠众攻扑新城新建之碉,罗军门亲督炮队驰援,始皆败窜。二月,以新到之宣义左营驻三层城、宣义右营驻加里宛,遣军功陈辉煌渡花莲港进紮吴全城,招抚大巴塱、吗哒唵等社及木瓜五社。三月,疫气流行,兵勇多病;加里宛番唆动七脚川诸社乘我病疫,各谋蠢动。罗军门察觉,令各通事宣扬国家威德,先期谕之;各番侦知已预严备,乃不敢逞。惟大浊水、得其黎、新城一带凶番,仍不时出没。四月,屡出扑碉;防勇随时击之,皆败去。罗军门亦病困请假,沈公奏调福建福宁镇总兵宋桂芳代之;七月,到防接办北路军务。

    中路吴军门之军抵集集街,即派人探入後山之路。光绪元年正月,督率所部由林圯埔、社寮两路分开,至大坪顶合为一路:进至大水窟,又进至顶城。二月,抵凤凰山麓;跻半山,越平溪,经大坵田,跨扒不坑而至茅埔,招抚水里、审鹿等三九社。三月,由茅埔越红魁头,经头社仔坪,过南仔脚蔓,至合水。四月,历东埔社心、走霜山横排,至东埔坑头,以期出秀姑峦之背。

    南路绥靖军之驻埤南者,光绪元年二月,署南路理番同知袁闻柝复回营管带。三月,招抚埤南西北沿山至璞石阁一带平埔番社。四月,招抚猴子山以东、北沿海九十里至成广澳、又北七十五里至大港口一带平埔番社。十一月,又招抚大陂一带高山完万各社。张军门之军仍驻内埔、崑仑坳、诸也葛、大麻里等处。

    二年八月,罗都司魁接带绥靖军,驻埤南。

    三年五月,船政大臣、督办台湾海防吴京卿赞诚由陆路入後山,查阅营伍。行抵大麻里,阻雨。其时振字营分驻大麻里者,只有三队;储粮少,供给中丞护从弁勇三百余人,二日而罄。雨大,日夜不止;溪水陡涨,不能进退。绝食五日,几殆。

    七月,中路阿眉番、阿棉纳纳等社复叛。时吴统领光亮驻璞石阁,檄林参戎某率线枪营进紮大港口弹压。行抵乌鸦石,中伏而败,退守彭仔存。吴统领飞调前山各军援剿,台北孙军门开华率擢胜二营由海道,台南沈总镇茂胜率镇海左营、周太守懋琦率开花炮队由恒春陆路驰援。十一月,孙军门军至成广澳,而沈、周之军尚未到;林参戎复率线枪营偕吴副将世贵飞虎军右翼及罗都司魁先锋队往攻,复败於田寮。罗都司力战而死。十二月,援军齐集;吴、孙二军门督率各军及南路同知袁闻柝所调中路各社熟番合力进剿,平之。

    是年八月,绥靖军裁撤;以杨副将开友领兰字中营填紮埤南。

    四年六月,北路加里宛、巾老崖各社熟番复叛,攻扑花莲港防营。吴统领光亮飞禀,请孙军门擢胜右後二营、台南镇海中营、台北海字营会剿;吴中丞东渡驻花莲港督师。九月,平之。

    十二月,杨副将开友驻防埤南之兰字中营调驻恒春县;复令南路抚民理番同知袁太守闻柝募一营仍号绥靖军,分驻埤南及大麻里、牡丹湾一带。

    五年,南路阿郎壹、阿勒马萨社番屡伏路杀害行旅。时前、後山出入,皆由恒春沿海北达埤南;该社为往来必由之路。袁太守率绥靖军及调属番往剿,平之。

    以上各条,系据「沈文肃公政书」及袁警斋太守「开山日记」采纂。沈公於元年七月赴两江总督任,「政书」所言止此。其後,北路宋总镇接统罗军门所部福靖、福锐、绥远、宣义诸军及练勇营,於何年裁撤,调何军填驻?中路吴军门飞虎军各营所开道路,於何时达後山,分驻何处?吴军门何时赴台湾总镇任,代统飞虎军者伺人,其军於何时裁撤、改并?皆无案可稽。袁氏日记虽记南路事实稍详,而张军门其光分驻崑仑坳、诸也葛、大麻里一带之军何时撤退?亦未言及。又查袁记六年正月「筹办善後禀」内,有中、北二路可裁三营、酌留二营,一驻水尾、一驻花莲港之言;可见当时中、北二路,尚有五营。并南路袁所复募之绥靖军一营,後於何时裁去?亦无卷可稽。袁记止於六年六月;自此以後,既无案卷可稽,又无他书可证。三条仑现在通行之道,访闻系八年周提督大发屯兵三营所开。九年裁去,调张提督兆连镇海後军中营接开;十年,张提督移驻埤南,乃募南路屯兵二哨分段驻防。其原驻知本社、大麻里、虷子仑、巴塱卫之埤南屯兵一哨,不知始於何年?吴太守本杰十四年冬添募二哨,十五年裁去二哨,仍留一哨:皆无案卷可稽,合并声明。

    十四年六月,大庄客民刘添旺,委员雷福海征取各处田亩清丈单费稍严急,民番胥怨,又辱其妻之母而忿,遂与其党杜焉、张少南、陈士贞等煽诱中路群番,戕害雷福海,毁其屍;袭破水尾防营,歼弁勇,劫掠军械、火药南趋。七月,纠合吕家望等番焚毁埤南厅署,攻围张统领兆连镇海後军中营。其时,後山北路只有镇海後军左营以三哨驻花莲港、以二哨分驻加里宛、吴全城、大巴塱、拔子庄等处;闻变,皆退回花莲港,合力防守。中、南二路只有镇海後军中营以三哨驻埤南、以一哨驻水尾、以四队驻成广澳、以四队分驻大陂、鹿寮,兵力单弱;仓本变作,水尾等处皆不支,全局震动。花莲港左营自顾不暇,不能救援;张统领困守孤垒十七昼夜。台湾巡抚刘公铭传派万军门国本、吴军门宏洛、李军门定明各率所部乘轮船由海道驰援,围乃解。刘添旺逃匿高山生番社中。遂合援兵先剿吕家望叛社;北洋大臣复派海军统领丁军门汝昌以头号大铁甲轮船驶至埤南海面游奕,自船轰炮药弹力能及远,飞入逆社,炸杀多人。番益震惧,乞降;不许。兵机正利,而前山彰化报民变,援军驰回;不得已,复议抚。由是,复添募镇海後军前、右二营;前营以三哨驻新开园、以一哨驻成广澳、以一哨分驻璞石阁、鹿寮,右营以四哨驻拔子庄、以一哨驻大巴塱。次年,始诱获刘添旺等,诛之。

    十一月,吴太守本杰募安抚军一营,兼摄台东直隶州知州篆,驻埤南。先是,巡抚刘公已奏请改南路抚民理番厅为台东直隶州。并奏定建城设署於水尾;嗣因民番变乱,水尾居民死亡已尽,仍寄治埤南。

    十五年四月,吴太守调署台南府知府;裁撤安抚军四哨,只留弁勇一百一员名。

    五月,裁撤镇海後军右营;六月,改募海防屯兵二哨,填紮拔子庄。

    十八年七月,张统领兆连奉檄抽调中、前二营互成队伍,并调大麻里一带熟番丁壮四百人会剿恒春射不力逆番。八月,调海防屯兵後哨分驻溪底,巴塱卫、大得吉一带,以顾後路。九月,後山军抄出射不力山後,与前山万军门国本所部镇海中军正、副二营夹攻。平之。

    十九年正月,张统领奉调赴台北接统基隆、沪尾防海各军;後总镇元福代之。

    五月,安抚军复裁撤五十名;仅存五十一员名。

    六月,後总镇元福病故;代理台东州直隶州胡传奉檄兼代统镇海後军各营屯。

    九月,调原驻拔子庄之海防屯兵一哨与原驻大麻里等处之埤南屯兵一哨互相换防;以海防屯兵後哨上年已调紮溪底一带距拔子庄二百余里不相联络、呼应不灵故也。

    ●忠义

    周维先,历年出师楚、粤、江、皖,积功保至副将;选授贵州荔波营游击,未赴任。同治十一年,带勇驻厦门。十三年,随总兵戴德祥渡台,剿办台匪,奋勇获胜;巡防凤山东港,始终不懈。八月,拔队开後山北路,首至岐莱;管带福锐左营驻新城,招抚加里宛、南势等社生番;实心任事,所向有功。光绪元年三月,在营积劳染瘴病故。

    唐守赞,先由湖南出师江、鄂、苏、皖,保晋花翎、升用总兵,留闽尽先补用副将。同治十三年,调台湾管带宣义右营,拿获彰化着匪。光绪元年,移营後山,总办北路营务。赴秀姑峦察看地势,积劳感瘴;六月,在营病故。

    时荣贵,同治十三年,以守备管带福锐左营开北路。光绪元年正月,进至新城;积劳染瘴病故。

    杨飞高,由福建陆路提标右营裁缺把总募带勇丁紮米仑港。光绪十三年,深入番社,实力巡防;积劳得疾,在营病故。

    陈维礼,同治十三年夏,以外委随提督罗大春绥远营开北路。光绪元年二月,由苏澳解饷赴新城,行至石公岭下,突遇生番;大战护饷,遂以身殉。

    李东来,同治十三年,以副将随提督罗大春福锐营开北路。奉委回彰化募勇,力疾从公。八月,在石碇溪途次病故。

    石得宝,先由湖南出师江、皖,积功洊保花翎总兵衔、尽先补用副将果勇巴图鲁。同治十三年,帮带福靖前营攻剿史斗社番出力。光绪元年,管带绥远前旗,驻岐莱。巡防勤谨,积劳感瘴;六月,在营病故。

    杨步高,同治十三年,由已革花翎守备效力後山,帮带绥远前旗。巡防出力,积劳染瘴;光绪元年四月,在营病故。

    罗定国,光绪元年,由云骑尉充绥远左旗中哨正哨官,驻岐莱。遇事奋勉,积劳染疫;六月,在营病故。

    赵昌幼,同治十三年,以军功督护开路,进紮花莲港,艰苦备尝;记功,拟保把总。积劳感疫;六月,在营病故。

    杨玉标、周开岳、江少华,皆以军功充练勇後营正、副哨长。同治十三年夏,由苏澳进紮大小南澳;巡防耐苦。冬,攻史斗社番,叠获胜仗;均记功,拟保把总。光绪元年夏,积劳染瘴;先後在营病故。

    章坤,同治十三年,以试用从九品随台湾兵备道夏献纶赴苏澳差委,病故行营。

    以上,皆照「沈文肃公政书」采录。

    罗魁,光绪二年春,以都司管带绥靖军,驻埤南。三年十一月,吴提督光亮命带先锋队进剿阿棉纳纳等社;偕他军败於田寮,力战死之。

    袁维熊,江西乐平人。同治十三年七月,由埤南率领埤南、吕家望、知本社各番目前探,由虷子仑西经诸也葛,逾崑仑坳,出凤山之赤山路。历充绥靖军正哨长,积功保千总。光绪八年,积劳病故於巴塱卫防营。

    吴千寿,江西铅山人。初,偕袁维熊率番目探赤山路有功;後历充枫港路口、牡丹湾、虷子仑、新开园等处分防正、副哨长,积功保千总。光绪九年,在营积劳病故。

    吴加炳,福建台湾人。同治十三年秋,以通事随同知袁闻柝抚番有功,保千总,充哨长。光绪九年,病故。

    以上四名,据袁氏「开山日记」及前署台东州吏目、花莲港抚垦分局委员袁继安所报采录。

    姜应钟,字小阳;江西上饶廪生;办理绥靖军文案。光绪六年正月,积劳病故;时年三十九。其弟应诚,字久徵;以浙江试用县丞随绥靖军差遣。先於元年积劳病故,时年三十一岁。

    以上二名,据署吏目姜春棠所报采录;皆其胞兄也。

    滕碧云,湖南人;官游击。光绪五年,病故於巴塱卫防营。

    涂宗城,江西新城人。光绪二年,办绥远军文案。因病出山,病故安平。

    陈云清,台湾安平人。随绥靖军招抚埤南等社番薙发,保从九品。九年,病故。

    孟道贤,江西广信人;历充绥靖军哨长。光绪八年,办埤南抚垦局。九年,因病请假;卒於安平。

    袁东环、袁关寿,皆江西乐平人;绥靖军什长。光绪九年,赴郡领饷,先後在郡病故。

    何铎华,江西乐平人;绥靖军书识,充枫港路口帖书。光绪九年回埤南;途遇凶番,被害。

    李长发,江西乐平人;绥靖军什长。光绪十八年,充海防屯兵哈长。十一月,病故於巴塱卫。

    以上七名,皆据前署台东州吏目袁继安所报采录。

    刘德友,湖南长沙人。光绪十四年,充镇海後军中营右哨哨长;驻防水尾。六月二十五日,土匪、凶番合叛,攻水尾营;刘德友竭力战守。营内乏水;二十六日夕,营勇渴甚,不能复支,遂死於难。

    林东艾,台湾淡水人。光绪元年,充後山总通事。随提督吴光亮开中路,随途招抚番社;以功保把总。二年十一月,在挤巴摘山颠遇山番,被戕。

    後元福,字海吾;安徽宣城人。幼为粤寇所掳。同治四年,自拔投楚军;随入闽,屡克漳州、龙岩等城,积功保千总,洊升都司。十二年,随军入陕剿回出力,保游击,赏花翎。光绪二年,复回闽,入擢胜军。三年,剿阿棉纳纳;四年,剿巾老崖、加里宛等社,以功保参将,加副将衔。十四年秋,力守埤南孤垒,剿吕家望逆社,保副将。十六年,管带镇海後军前营,驻新开园。十八年,帮统镇海後军,剿恒春射不力番社,擒斩首要;保升总兵记名简放,赏朴勇巴图鲁。十九年正月,代统镇海後军各营屯。积劳染瘴;六月,在营病故。

    黄定国,字寿庭;湖北蕲水人,安徽英山籍。咸丰中,随提督余际昌剿粤寇;积功保千总。同治三年,随淮军庆字营转战江苏、山东,剿平发、捻等匪;洊保都司。光绪三年,随飞虎军渡台入後山。十二年,管带埤南屯兵。十四年,剿埤南叛番;以功晋游击。十八年,调番丁随军剿恒春射不力社;以功保升参将。十九年,积劳染瘴;七月,在营病故。

    毕宝印,同治十三年随铭军渡海。嗣入後山,叠充埤南海防屯兵管带;积功保守备。光绪十九年九月,奉委查灾;渡里陇溪,没於水。

    ●宦绩

    袁闻柝,字警斋;江西乐平人。咸丰间,在乡结团防御粤寇,屡有斩获。十年,偕各乡团勇数万,假鲍武襄公超旗帜,助左文襄公宗棠击贼二十余万於乐平城外,大胜;赏五品军功、保从九品,归部选用。遂随左军平浙入闽,以功洊保府经历,改布政司都事,留闽补用。同治八年,捐升同知。十年,派赴台湾差委。十三年三月,日本以轮船载兵闯入琅峤,分巡台澎等处兵备道夏公献纶屡派文武员弁侦探夷情,均未得实。惟闻柝独登其兵船、见其将领,责诘『何故侵我属番』?日人以『牡丹社番,前曾戕害琉球失风难民,今来讨其罪』对复;诘以『社番皆我属,何不请我讨之?又埤南社番曾救尔国商人佐藤利八等四人送出前山,由福州送上海交尔国领事,尔又何故声言打了琅峤、再往攻之』?日人不能答。闻柝由是知名。时日人以生番不隶中国版籍,藉口狡辩;督办台湾海防大臣沈公葆桢乃命闻柝乘轮船赴後山,招抚生番,为御日计。闻柝由埤南登岸,招抚埤南吕家望等社,并带番目陈安生等数人,回报群番愿归化;沈公大喜。七月,遂奏请分中、南、北三路进兵开辟後山,并派闻柝摄南路同知篆,募绥靖军五百人及土工三百名由南进。八月,由赤山入双溪口,进内山埔,击退祖望力社阻路凶番,斩其番目武甲。九月,逾崑仑坳。十月,抵诸也葛。是月,日本和议成,兵船进去。十一月,闻柝军出虷子仑,达後山。十二月,进紮埤南,染瘴病,几殆;出山就医。光绪元年三月,复回驻埤南。次第招抚埤南以北沿山、沿海平地、高山各番社,并招民开垦巴塱卫、大陂等处荒地,广设番学;以功晋阶知府。二年秋,交卸绥靖军及南路同知事。三年三月,复回署任;八月,裁撤绥靖军。十二月,调中路各番社丁壮四百,随吴提督光亮剿阿棉纳纳社,平之;赏戴花翎。四年,复募绥靖军,分防埤南以南及牡丹湾一带。五年春、三月,剿阿郎壹、阿勒马萨社,平之。五月,创建南路厅署於埤南。七年,建昭忠祠,祀後山死事文武员弁、军士。五月,署台湾府事。九年,补福宁府;十二月到任,十年五月卒於官;年六十有三。闻柝有胆略,勇於任事;在後山最久,夏公尤信任之。二年秋、冬,得谤,几获重咎;赖夏公力为辩白,其事乃解。而後山群番得沾王化,实自闻柝始也。着有「日本窥台始末」一卷、「开山日记」四卷。

    ●艺文

    南路开山祭告山神文

    祈晴文

    ·南路开山祭告山神文

    维同治十三年、岁次甲戌,□月□日,钦差办理台湾等处海防兼理各国事务大臣沈、钦差帮办台湾事宜福建布政使司布政使潘,谨以牲醴庶馐,遣带绥靖军候补同知袁闻柝致祭台南山神,而告以文曰:

    昊穹伊始,群萌荒屯;圣哲阐绎,奠区辟浑。章趾亥步,隔漠绝蒙;山川之气,阏久乃通。我朝御宇,率土臣服;赤嵌一岛,版章攸属。百有余载,薰陶染沐;陬澨偏隅,声明文物。台城之背,傀儡之东:番族所聚,密林深丛;禽伏兽匿,风教未通;并生并育,纳之,帡幪。土牛有禁,丰碑穹嶐;禁勿侵轶,安彼颛蒙。流水出谷,古花犹红;牛刀羽织,猎罝鱼筒。涵奄蕃育,蠢蠢虫虫;不识不知,翳我帝功。狡彼倭夷,蛙黾之国;最渝盟约,横肆毒螫:呼群引类,僭虱边域;焚火毁社,冒险深入;戕我部番,罔有安集;自牡丹湾,邻埤南觅;死者含愤,生者累息。畺吏入告,我皇用恫。乃命使臣,持节瀛东;拯之水火,护其蒿蓬。檄谕甫下,喁喁向风;搏颡辕门,剃发输螽;吁请设吏,振瞶发蒙。自下淡水,距埤南社;群峰刺天,大樗蔽野;麋鹿爰居,鸟鸢不下;百数十里,古无通者。维彼番黎,踊跃芟夷;为我乡导,千夫随之。因建一营,曰绥靖师。特命闻柝,率之东驰。左载鉏钁,右挟剑铍;开豁险阻,削铲厜■〈厂外义内〉:五里一堠,十里一圻。毋使魑魅,阻途遏岐;毋使丛簿,踞熊宅罴。沕穆荒壤,崇朝九逵;俾我王化,靡幽或遗。敬维山神,公侯攸属;柴燎之祭,群望咸集。幸相此举,以成厥役。侧闻曩者,戮民干纪;私召妖徒,腾岩越鄙;显违邦禁。隐匿奸宄!维神怒之,泄雾数里;嘘■〈觞,口代角〉瘴疠,踣崖颠趾。灵威昭着,遐迩标止。今奉王命,辟途导山;上应气运,下辑獠蛮。惟神之聪,早烛厥端:壑勿集蛊,谷勿藏獾;吹岚转颷,泉乳石甘。佐我军士,征途孔安。维神所佑,亦民之欢。於戏,噫嘻!秦通巴蜀,诳以金牛;汉通邛筰,蒟酱是求。穷边黩武,以为神羞。维我国家,普遍怀柔。一夫不获,若纳之沟;跻诸寿宇,廓此远猷。彼秦与汉,胡能与俦!虔具祝版,告之山陬。神其监诸,与国咸休!尚飨。

    ·祈晴文

    维大清光绪三年、岁次丁丑,五月庚辰日,二品顶戴督办福建船政兼办台湾海防事务、三品京堂吴赞诚,谨致祭於埤南境内山川之神而祝曰:

    惟神炳灵海外,作镇遐荒。吐纳云雨,开阖阴阳;流峙成形,珍奇孕藏;发泄有时,惟圣道昌。赞诚奉天子命,来巡此方。冒暑奔驰,念此戎行。宜通後路,俾运餱粮。抚此番民,归我版章。沐以德教,俾化驯良。敢惮险远,艰苦亲尝。今来此渡,欲济无梁!风雨连霄,阻我行装。自维德薄,循省惭惶。仰赖皇仁,实格上苍;迅扫阴霾,乃应时阳。溪水平流,淼淼汤汤;济我役夫,达彼康庄。海宇肃清,岩谷有光。同感神惠,永志不忘!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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