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四周铺了些降温的冰块儿,不时发出“呲呲”的响声。
不经意间,唐瑜从怀中摸出一个檀色葫芦,刚一揭开盖子,一股醇厚的酒味儿就漫了出来。
“薄老板,你带着莺姑娘过来,可是为了用美色相诱?”唐瑜充满调戏的眼神不停地在莺清月的身上扫着,那么一瞬,竟让她想当即站起来拍桌子走人。
要知晓,可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无礼!
“用美色相诱,即便唐公子愿意,莺姑娘愿意,我也不会同意呢!”凤青瑶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看向唐瑜的目光仍旧阴森。
那细细密密的诡谲感,让唐瑜心里还真有些愣神。
“当然,我也不会威胁唐公子,只是,唐公子应该知道,当初齐平是怎么死的。”
她眼底的寒意稍是褪减了些,只是,颇带了几丝狡猾。
在来之前,凤青瑶就已经估摸好了所有会发生的状况,当下唐瑜惺惺作态相问,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一种。
唐瑜心神一转便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初齐平便是由她放回去,最终死在了皇子手里。可他并不是这一道上的人,这些事情,与他何干?
如此一想,他扯了扯嘴角,仰头往喉咙里灌下一口酒水。
随即,手更是抚上了莺清月细嫩的手腕,莺清月浑身一阵酥麻,随即整个人便跃了起来,秀手一挥,“啪”的一声极为震耳。
唐瑜不可置信地摸着自个儿的左颊,一时之间,怒不可遏。
“薄老板,今天应当是你们有求于我,怎么,连这些诚意都没有,咱们还有什么可谈的?”
重重的拍案声让外头的护卫绷紧了神经,可凤青瑶眸底却含了一抹浅浅的笑容,看得莺清月捉摸不透。
莺清月一见如此,明白恐怕是自个儿要坏了事情,可也没有任何做错的模样,整个人伫立一边,气势汹汹。
“唐公子,我之前说过了,莺姑娘不是用来给你调戏的,你却如此不听劝,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树立一个敌人吗?一个君凌烨还不够你喝一壶的?”好一会儿,察觉到他神色有些端倪的凤青瑶寻得了机会,往前一步横在了莺清月的面前,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小小的梨骨折扇。
唐瑜那精致的桃花眼不停地扫着莺清月的身躯,仍旧炽烈。仰头间,爽朗的笑声在房间里传响了好一阵子。
“好啊,你还是第一个在我面前敢这样说话的人,而且,你敢点出皇子的名讳,啧啧啧,若是我与柯苏见面,指不定还能在君凌烨面前要一笔赏金呢!”
此刻,莺清月也拿捏住了这唐瑜的性子。
果然,唯有云姑娘这样的人,才能逼出他的多面。
莺清月兀自想着,瞥向唐瑜的眉目淡了下来,眼前的人对她而言,已然没有了任何的威胁。
“那可不一定,你应当不会再见他了。”凤青瑶心里愈发笃定了自个儿的想法,身子一弯便坐回了凳椅上,浑身却终归弥漫着一股子让人不可违抗的凛然。
“莺姑娘,你先去外头等等我吧!”凤青瑶思量了他所有的顾虑,待房间中唯有二人后,她才重新开口,而这一次,她却一针见血:“唐公子,你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难道,还看不清人吗?你即便是投奔了柯苏,你以为,君凌烨真的会把你当做兄弟?”
唐瑜脸上的玩世不恭在片刻之间收了起来,手里的葫芦同样被他拍在了桌案上:“薄老板可真是个聪明人,怎么,你能给我什么酬劳呢?”
“保你一世周全。”
凤青瑶薄唇轻启,说出的话语却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死死地将唐瑜给压了住,难以挣脱。
“周全,哈哈,你能护我?哈哈!”唐瑜稚嫩的脸突然拧了起来,狰狞得恍若沙漠中的孤狼,望着圆月呼啸的那一刻,所感受到的孤寂与悲壮也莫过于此。
凤青瑶说话不紧不慢,眸子却将他紧紧地锁了住。
笑着,可随即,唐瑜脸上的随心所欲就分崩离析。
“君凌烨保不住你的,他只会把你推到风口浪尖,若不然,你到了祁城,为何不直接去北月楼呢?”
凤青瑶又是一句,令唐瑜完全没了招架之力。
他未料到,这薄老板居然能够将自己的事情打听得这样清楚,甚至于,能够猜到自己心中所想。
有趣。
“你要我做什么?你一个清水楼,难不成,还想同君凌烨作对?”唐瑜不明白,这薄老板为何会在不确定是敌是友的状况下便摆明了自个儿的立场,毕竟,这对于二人博弈,是最忌讳之事。
唐瑜掂量着手中的葫芦,暗暗谨慎地盯紧了凤青瑶。
毕竟,不能就这样随意把自个儿给卖了!
“这就不一定了,不过,既然我给了你这么大一个益处,你总要还我一点相比较而言价值相当的东西吧!难道,你觉得你的性命,只抵得上清水楼的辉煌?不,清水楼的辉煌,可已经不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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