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感到不知所措,赶忙将这沾上水的斗篷半搭在他的肩上,左手也放下了。
背过身去,不敢看君庭轩的眼睛。
“你这老头儿,若是觉得打扰便不应该有任何声响,为老不尊。”君庭轩没好气的看着过来的大夫,脸上显然还有着几分不悦。他从没见过凤青瑶如今日这番样子,刚才心里暖意丛生,不想却被这个老头打断了。
“你年轻气盛,倒是火气旺些,可这个姑娘可是要好生歇息的。”大夫说话的时候已经搭上上脉。
然后又将熬制好的药放在床头的矮桌上。
“你去换身衣裳,然后好好歇息吧,我已经无碍了,这些几日你都不曾好好歇下。”凤青瑶说话的声音有些细小,可见她已经不好意思了。
男女之事,她果然是一点也不擅长,尤为是刚刚这里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
“王爷精气神足着呢,若是愿意当成望夫石,做便是了。”大夫说完之后还撇了撇嘴,转身便走出去了,哪里还能看见君庭轩已经忍耐不住要回击的模样?
“对了,让丫头注意歇息,玩不敢胡闹。”大夫走到门外的时候说了最后一句,身影便消失在了雨中。
凤青瑶右手不方便,本已经用左手慢慢的一勺一勺舀着喝下去,奈何这左手也让着汤药多多少少洒了一些。
“别动。”君庭轩扶着凤青瑶在床榻上坐的端正了一些,端着碗轻轻大的呼气,生怕这汤药烫坏了她。
凤青瑶从小到大连带着前世的那些须臾年月,能够这般在她身边尽心的人,怕是唯有紫曦一人了。更何况面前这个面面俱到的男人还是皇城中声名赫赫的南阳王呢?
她的挣扎全部都被面前这个男人挡住了,让她不得不从。
“睡吧。”喝完药之后,君庭轩轻轻的声音坐在床榻旁拿着一个她爱读的万物文明,点着昏暗的灯光看着。
凤青瑶心中有些感动,今日她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他们已经从那个林中搬到了这个院落。听着那大夫的言语中,以及君庭轩的面色,看来这几日他从不曾踏实的休息过。
“你也是,可以么?”凤青瑶侧着身子眼巴巴的望着他,她不肯承认是对于他的关心,但是对于这样照顾自己的人,凤青瑶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闻不问的。
更何况,她所知道的照顾仅仅是九牛一毛罢了。
“我还不大困。”君庭轩扬起嘴角的时候却没想到他更为垂落的眼皮早已经将他出卖了,看着凤青瑶怀疑的眼神,他只好名人抬来了一个软塌,就在床榻的侧面,只要一睁开眼睛便能看见凤青瑶的情况。
春天的尾巴已经早早的翘起来,还有那夏天早已经翘首以盼了。
不过也算是上天垂怜,凤青瑶此次中毒倒也并无大碍,不过伤了筋脉,若是每个两三个月想要痊愈委实是太难了。
君庭轩自从那夜君凌烨动手之后便一直称病在外疗养,这群臣想要送殷勤都寻不着这南阳王身在何处。
倒是常在他身旁的唯有凤青瑶一人罢了。
不过凤青瑶近日倒是觉得事情有所蹊跷,因而君庭轩练剑的时候,只觉得那下面探究的目光太过于明显,让他不得不去注意坐在廊下的凤青瑶了。
他刚让剑回鞘中连汗水还不曾擦一下就走到了凤青瑶的面前,以同样的眼神会看着她,这个模样倒是好像赌气的模样。
如此幼稚的做法君庭轩做出来让凤青瑶觉得哭下不得。这个在皇城让万千少女思慕的王爷,在沙场让私人闻风丧胆的王爷,竟然也有如此的面目。
“为何做这般赌气的模样。”到底还是凤青瑶被这种目光盯得十分不自在,退了两步扬着头先发声了。
君庭轩听见她的声音脸上先是浮现了得意的笑容,而后才悠然的开口。
“说吧,你有在琢磨什么呢?”君庭轩问话的时候还结果了凤青瑶递过来的帕子,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凤青瑶虽然汤药不离口,这伤情也是反反复复的,但终究没有性命之忧。
气候回暖,若是君庭轩习武的时候,定然也要让凤青瑶坐在一旁。
“只是觉得蹊跷,想来我一个女儿家,当日从将军府出来到如今也近月余,却不想父亲竟并无任何动作,且长姐也不曾一次做出文章来,当真是蹊跷。”
凤青瑶本也并未曾思虑过这件事情,只是这养病所需时日定然不短,可这皇城之内风平浪静。
“若是你回将军府,只怕你这胳膊是万万养不好了。”君庭轩提及此事眼中竟然划过了凶狠的目光。
“此话怎讲?”她毕竟是将军府的女儿,纵然是身份低微的庶女,可在凤麟炎的手中却并非是一枚弃子。
即便凤青瑶当着皇帝的面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君凌烨,可是她仍旧是一个维系将军府与名门望族之间的纽带,总有一个她合适的位置让她嫁过去。
她可以拒绝一次,却不能终身不嫁,做棋子便是她的宿命。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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