螓首抬起就是向陆北望去,这一望不打紧。
这时,青竹道人黛眉微皱,凝眸望去,只见张果老一尺六寸高的阳神小人正裹挟着渔鼓灵宝,神色仓惶无比地逃来。
又转而深深看了张果老一眼,心中思忖。
为此甚至受到了神霄派一些同门师兄弟的嘲笑,但青竹道人依然我行我素。
这女冠正是神霄派有着‘笔落惊风雨,剑起斩鬼神’的青竹道人。
本来他阳神逃得此处,能保下一命已是难得,也不奢望青竹道人为他出头。
他如今肉身被毁,阳神之上伤势触目惊心,可谓被斩去了长生之基。
但不想这魔头竟然向青竹道人释放杀机。
神霄派不是灵宝天尊的道统吗?怎么还和人教弟子搅和在一起了。
以他神仙境界若非被那魔头偷袭,何至于不是敌手。
闻听眼前女冠口中近乎刻薄讥诮之言,张果老郁闷的差点一口老血又待喷出。
白雪甜甜道。
陆北神情微愕,并未回答。
青竹道人秀眉微皱,腰间那柄竹剑轻轻颤鸣,薄如蝉翼的剑锋如长龙飞出,如水剑光亮起,剑气凌厉无比。
张果老阳神小人此时尚余一脸惊悸之色,出言问道。
青竹道人根本未抬起头,望着行迹狼狈不堪的张果老,神情淡然道:“虚空上的道友可以回了。”
因此在阳神成就之后,就远离了纷纷扰扰的神霄派,寻觅一处无名山谷隐居修行。
夜幕低沉,雨雾深锁。
忍耐心中反感,张果老仍是强自笑道:“青竹道友,后方有一魔头,正在追杀老朽……还请道友看在我人、截两教同气连枝的份儿上,援助则个。”
想到地仙之道,心中又是泛起一阵疑惑。
却说陆北施展血遁之法,慢慢向那邙山的大湾村返去。
青竹道人似乎在陆北错愕的眼神中得到了某种答案,讥讽道:“又是一个为了长生……无情无义的负心之人。”
彼时。
神霄派乃是截教灵宝天尊的人间道统,以符咒、五雷之法名闻三界。
轰隆之声,一时竟让瀑布倒悬,冲击山石的声音为之喑哑。
青竹道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弧度,冷笑道:“你可是姓陆吗?”
若仅仅是如此,倒也不足称道。
青竹道人目光复杂,胸口微微起伏,直到长长吐了一口浊气,方叹道:“此人神通威力卓伦,贫道留之不下。”
我张果这是招谁惹谁了,何以被人逼迫至此。
盖因在东皇传承之中,有一种五气朝元之法,不同于须菩提祖师所传下的通行三界的法门。
这一派背靠天庭雷部,五雷咒法可谓闻名于南赡部洲人间道派之间。
正是回应彼辈先前目中无人的桀骜态度。
前方竹林潇潇,云雾四起,亮光闪烁,乍现出了一道通天瀑布。这瀑布宛若九天银河落下人间,悬挂于陡峭的山石两侧。
为今之计,只有禀告文始真人了。
这一击分明势均力敌。
随着声音喊出。
杀机铺天盖地,如水一般就向青竹道人笼罩。
青竹道人说完,拂袖离去。
张果老神色一时讪讪。
踏空而立,望着张果老阳神小人与一位中年女冠正在交谈叙话,也不再出手。
神情微显郁色,他仍为不能杀掉张果老而耿耿于怀。
莫非……陆北转而想到佛法东传这件大事,心中就有了几分明悟。
而腰间随意地别着一柄竹剑,此时正面朝瀑布,负手而立。
这魔头坏他肉身,毁他长生之基,实在可恨至极。
因此张果老将陆北引来此地,正有驱虎吞狼之意。
宁愿平日用符笔作丹青自娱,也不愿去修习那繁琐的符咒雷法之道。
转而又想起一事来,心中怨恨难言。
又看看自己只留阳神的惨烈样子,心中更加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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