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下人奉上两盏香茶。
陆北心道,此女不在正好,省的尴尬。
他是人教嫡传弟子,区区天罡三十六变化之中的【花开顷刻】之术。
知道当是昨夜自己对何香的冷酷之举,何度并不知情。
何度夫妇二人正在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品着清茶,低声微笑叙着闲话。
陆北呷了一口,深吸了一口气。
何度目光震惊:“这……”
气的手指哆嗦道:“来人,将这两人。不……三人都给我赶离何府。”
怪不得,老师曾说,因果之道,最为复杂难测,不可揣度。
可妻子命途如此多舛,他心中如何不怜惜妻子。
何度枯坐在上首座上,儒雅的面容上惊喜,愤怒,惋惜,不忍……种种复杂的情绪一一交错。
何氏如玉的面容上,神色犹豫道:“香儿,她一大早就气呼呼地出去了。说是什么韩家小子爽约未至,她喊着司夏去了城南的一家,瞧病去了。好像那家人……得了什么惊魂之症,十分棘手。”
他的妻子并非一无所出,而是在怀上何香之后,凡孕子嗣,无不一次次的意外流产。
天微微有些阴沉。
可惜……
铁拐李微微笑道:“何老爷,这种话因果极重,贫道二人如何能够乱言欺瞒。”
韩湘子陪着钟李二仙站在阶下,望着何府大门出神。
此时,天际倏然一暗,外间林木枝叶,淅淅沥沥,飒飒作响,似乎下雨了。
下首钟李二仙,轻轻饮着茶水,也不言语。
任谁大清早的被人堵上门,给来上这么一通诅咒,谁都会怒不可遏。
何度转过脸清声道:“水伯,出什么事了,这般慌慌张张的。”
望着这一幕,汉钟离自矜一笑。
此女也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竟然没有告诉父母。
说完,他与汉钟离目光交汇,二人都是从各自的眼底中,看出一丝激动之意。
何度朗声笑了笑,突然疑惑道:“对了,香儿呢。”
不知为何,何度对眼前这三位,准确地说是对韩湘子身后的钟李二仙,心中微微不喜。
何度正疑惑地望着陆北的样子。
再加上一次小小的借花献佛,锦上添花之举。
三人也不说话,都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
诚水堂。
闻听此言,何度目露寒光,勃然大怒。
汉钟离摇着芭蕉扇,走上前来,红润如婴儿的脸膛上,满是笑意道:“何老爷,眼见妻离子散,大祸临头,尚不自知么。”
是啊,这些年,他都感受到了。
韩湘子则忐忑不安地坐在了不远处。
汉钟离笑了笑,扇子向一处空地扇去。
死死盯着铁拐李,一字一顿道:“当真,克夫克母克兄克弟,克夫……”
铁拐李与汉钟离相视一笑,跟着何度进了何府大门。
何度清醒的理智战胜不断涌起的复杂情感,再次出言问道。
急切道:“两位前辈,这样能成么。”
正值深秋,何府门前一株枯萎焦黑的梅花树,突然抽出一根根细小舒展的绿色枝条,继而一阵芬芳袭来。
以胸中五气之一的【乙木之气】催动神通,枯木逢春,等闲之事罢了。
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竟然与同道不期而遇,而且若韩湘子所言不虚的话,同道尚不止于一位。
他目光微凛,心中寒意更甚。
陆北洗漱收拾一番。取出那枚风钗和那张薄薄婚书,端详片刻,揣进怀中。
翌日。
已经过去了半刻钟。
何府大门外。
何度豁然站起,冷声道:“顺其自然?”
何氏在旁边笑道:“老爷,莫说这个了,该用早膳了。”
站起身来,拱手肃然道:“何伯父,小侄……”
……这决然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幻术。
轻笑道:“何老爷,以为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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