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陆北这解释之言,铁拐李与汉钟离相视一眼,皆是微微有些尴尬。
他们其实本来想离开来着,但这不是被陆北拉住了么。
说着,拿起一截鸡骨头,就向陆北等人扔去。
汉钟离笑着道:“刘海,听你方才之言,你母亲的眼疾之症,比较棘手啊。”
陆北放下酒盏,清声道:“两位前辈,刘海确是从武陵县,为其母眼疾寻访仙人而来。”
听及此言,刘海激动的神色,才慢慢平复。
陆北正在仰头饮酒,还未饮下,拿起酒盏的手,就是一个哆嗦。
念及此处,向铁拐李看去,见他也是盯着刘海的面相,高深莫测地微笑不语。
陆北走上前来,冷声道:“并非这两位前辈欺骗于你,只是见你狗眼看人低,出言不逊。两位前辈想给你个教训,若非如此,我们何必在这里安坐等你。”
汉钟离捋须笑道:“并非让你赴汤蹈火,我且问你……你可愿修道。”
汉钟离与铁拐李相视一眼,铁拐李微微点头。
汉钟离可不敢轻易受这刘海的重礼。
“上一边去。”
陆北站起身来,此时酒楼的一个面相富态的胖掌柜,闻声赶来,见地上躺着一个人,面容微变。
说到此处,铁拐李似有所悟,汉钟离也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这是五两银子,你收好,莫要再冤枉了好人。”
汉钟离收回油腻的蒲扇大手,笑问道:“不疼了吧。”
汉钟离摇了摇扇子,大手挠着背后痒痒,呵呵笑道:“陆公子,你是此间主人,自然是你处理最好。”
陆北扭脸冲其淡淡一笑,关切道:“你脸上的伤没事吧,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
噗……嘴角鼻梁眨眼间便被打到。
放下酒盅,旁若无人地搽了搽胸前洒落的酒水。
退后一步,噗通跪下,拜道:“刘海多谢老神仙出手之恩。”
额头上,已然青紫一片,看来方才磕头是用了真心。
碰。
这时,刘海脸上的鼻血横流,被其擦过,笑着插言道:“陆公子好功夫啊。”
汉钟离含着笑,手掌轻轻在刘海,眼前晃了晃,淡青色的乙木之气若溪流一般在掌心中吞吐而出。
刘海目光真挚,神情郑重,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陆北目光一沉,连鞘长剑,轻出格挡。
胖掌柜闻听此言,忙转过脸来疑惑地看向陆北等人。
方才还未留意,此人有趣啊。
啊。
胖掌柜见此,忙自过去搀扶那个还在愤愤不平的酒馆伙计,低声道:“走吧,别在这儿闹事了,人家拿着兵器呢,是个练家子。”
年轻伙计冷哼一声,猛地伸出腿,想要向陆北一桌的桌腿踢去。
说着,取出五两银子,递给了胖掌柜,顿声道:“你先带他下去吧。”
血流如注,嘴角乌青。
刘海闻言,心中大喜。
酒馆伙计向后倒退两步,捂住小腿,疼道:“你……”
闻听此言,汉钟离与铁拐李都是望向陆北。
刘海娓娓道:“老神仙,家父早逝。我由母亲一手拉扯成人,为了生计,家母日夜为大户人家,做些繁重的针线活计,银钱给的少不说,还动辄出言喝骂。家母日夜劳作,以致于年不过五十,就眼盲成疾,而今已有数年矣。”
陆北心中一惊,神色微变。
汉钟离笑着摆了摆手道:“并非如此。”
铁拐李笑了笑,眼皮耷拉着,也不说话。
此时,正在二人谈话之时,突然,蹬蹬的一连串脚步声,响彻在二楼。
刘海面上只觉的一阵清凉之气,若冰水流淌其上,原先嘴角的微微抽痛和鼻中的酸涩辛辣之感,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话还未说完,嘴角抽搐,又是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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