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巷口的一处破旧的农家小院中。
说着兀自站起来,但没走两步路,就是疼的眉头一皱,面色更为苍白。
老妪听这声音不对,忙是问道。
说着,老妪就是去里间取跌打药酒。
陶家门口。
“小海,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娘。”
陶母恐怕就要哭天抹泪,寻死觅活了。
二人道别之后,陆北便转身离去。
抬眼望去,只见月光之下,一个青衣少年执剑而立,神色关切地望着自己。
刘海只觉得最近分外倒霉,走个夜路也能撞到人。
陆北上前搀扶,建议道:“看你伤得不轻,我送你找个郎中瞧瞧。”
陶璟双颊微醺,站在门口台阶上,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言到此处,陆北拱手道:“陶兄,留步吧。”
见陆北神色稍定,又是出言道:“公子,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回吧。”
语气诚恳感激道:“陆兄,方才多谢帮我劝住家母。”
说完,转身告辞而去。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冒冒失失地冲过来,陆北下意识地架起右臂,推开来人。
陶璟微微一怔,苦笑道:“陆兄,却是说的不错。”
直弄得陶璟苦笑不已,但也不敢再次拒绝。
刘海疼的抽了口凉气,强自道:“没事儿,就是脚踝扭了一下。”
吱扭一声,院门推开。
刘海喉咙滚动几许,最终收下银子。
在回客栈的路上,陆北想到方才在陶家的场景,此时仍觉的好笑不已。
一灯之下,晕黄光辉铺满屋中。
正是昨日所见的那个樵夫,好像是叫做刘海来着。
想到此处,陆北就是无声地笑了笑。
这时,一个老妪自里屋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只长竹棍。
月光无声洒下。
陆北扶着刘海在茅草屋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陆北看得不是滋味,就是出言宽慰道:“老人家,在巷口我和刘海相撞了一下,令其受伤,实在过意不去。”
陆北收回眺望桃花源的目光,转过脸来,微微一笑。
但陆北坚持将银子放在桌子上,拱手道:“今夜天色已晚。明日,我再来看刘兄。”
其人面容枯皱,满头银发,两眼无神,竟然是一位盲人。
陆北笑了笑道:“直言相告最好,我想令堂是能理解陶兄的选择的。”
刘海摆了摆手,婉拒道:“没事了,公子你先走吧。”
陆北目光向周围望去,发现刘海家果然清贫无比,三间茅草屋中,没有几间值钱的摆设,可谓家徒四壁了。
夜色朦胧。
陆北清咳一声,沉声道:“这位兄台,莫要逞强。还是我搀扶你回去。你这样,若是留下病根,就是在下得不是了。”
陶璟思索片刻,长叹一声道:“只能如此了。”
而且还是自己冲过去,反而被人撞飞。
上前一步,沉声道:“你没事吧。”
只余幽幽流淌的江水,在耳畔低鸣。
沅水之上
冷风袭来,闻到自己这一身酒气,陆北摇了摇头,继而不再多思,大步向客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