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家小姐可谓是大家闺秀,温婉娴雅了,无论其对江盛如何憎恨厌恶,言语之间,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污言秽语。
陆北坦然道:“实不相瞒,陆某与朋友也是迫不得已。”
旁边的小丫鬟绿荷,眼睛肿的像桃子一般。却是被自家小姐一番言语,勾起了凄惨身世。
见这谢小姐语气清冷,陆北也是收敛了神色道:“谢小姐,是陆某孟浪了。”
谢秋荻虽然无法理解这其中的细微关窍,但也能稍稍体会到陆北言语中的些许无奈之意。
听了这话,谢秋荻眼中涌起一层悲伤之意,而绿荷也是鼓起了腮帮,气愤地道:“又是那个畜生做的坏事。”
谢秋荻轻纱下的贝齿轻咬红唇,冷声道:“有着切齿之恨。”
谢秋荻看着陆北如深渊的眼眸,哀声道:“我本以为身死以后,其人就会息事宁人,不想一年之间,谢家满门竟然被他……”
这时,绿荷却是怒声道:“我家小姐,不过是想……”
言道此处时,黛眉蹙起,眉宇间蒙上一道薄薄的煞气,却是动了真怒。
陆北点了点头道:“谢小姐的遭遇,陆某也是有所耳闻的。”
一道金铁交击之声传来,一方八棱的龟甲罗盘,自谢秋荻身后被斩落了下来。
陆北清除了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长剑清鸣一声,赤霄出鞘,向谢秋荻斩去。
谢秋荻说完,衣袖轻轻拂拭了眼角的滴滴清泪,收敛情绪道:“让陆公子见笑了。”
绿荷转过脸,冲陆北怒道:“说,是不是你在搞鬼。”
陆北叹口气道:“谢小姐至情至性,令人叹惋。”
谢秋荻转过身来,好奇地问道:“什么?”
陆北静静地听这谢家小姐讲述生前遭遇,心中感慨。
谢秋荻星眸明亮,轻声道:“不碍事的,我相信陆公子不是奸恶之人。”
当然也不能说凡间官员贵人,就可以无所忌惮地招惹修道之人。
说到这里,似乎是被强行止住了一般,不再出言。只是两腮气鼓鼓,一对杏眼瞪着陆北。
“是我等打扰了,不过值此雨夜,陆某也是无处而去,若是有所叨扰之处,还请谢小姐见谅。”陆北顿了一下,平静解释道。
陆北问道:“听说谢小姐与那江盛……”
当然那是上古时期,人皇威势无匹的时代,而今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这时,绿荷忙跑到谢秋荻身旁,焦急道:“小姐,你怎么了。”
说到此处,绿荷忙阻止道:“小姐,你怎么将这些也说了。”
前世那个资讯发达的互联网时代,着实玷污了不少人纯洁的心灵。
陆北无力地道:“本来就不难猜,不过,陆某实在不看好你们的报仇计划。”
谢秋荻此时也平息了悲伤情绪,叹道:“公子所言不虚,这些年来,我也曾想进入郡守府,但总是被外面的气运所阻。”
好吧,这前世的锅,陆北坚决不背。
绿荷瞪着眼睛,撇了下嘴,不客气地道:“这偌大的郡城,难道就没有客栈吗?”
不过时来英雄皆动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这样的定律在人道中也是显而易见的。
陆北欲言又止道:“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陆北叹口气道:“纵然是那纨绔公子江盛,恐怕也非是谢小姐能够接近的吧。”
君不见,一些贪官污吏,谋财害命,血债累累,不见冤魂缠身,厉鬼索命,正是因为有着朝廷人道气运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