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蓝光芒敛去,陆北赫然发现其竟然是一面镜子,镜面幽蓝如星光深邃,镜缘紫芒如霓虹梦幻,二色交相辉映,引动心神。
自嘲的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与无奈,可谓百感交集。
此子好生黯淡的命火?
“夫君……”一声深情低唤,如同杜鹃泣血,凄楚哀婉。
荒草萋萋,白雪轻覆坟茔,中年道人大袖飘飘,无声伫立。
没多大一会儿,陆北就不再想了,无他,头大而已。
馥郁幽香袭来,中年道人面现一抹缅怀之色,不知何时,眼角已闪烁起滴滴晶莹。
“余道人,你气数尽了。”一个头戴紫金道冠的老者冷喝道。
……
中年道人道髻散乱,道袍血污一片,半跪于地,眼神冷漠地看着周围的敌人,右手紧紧攥着双鱼玉佩。
“陈青山,你唤本神所为何事?”听不清喜怒的沙哑声音在石殿中响起。
巴蜀之地渝阳郡
一系列疑惑,一个接一个涌上陆北心头。
所有画面化作幻灯片,一幕幕在陆北眼前播放,说是播放,并不恰当,陆北好似以一个旁观之人的身份经历着另一个名叫余青的修士的一生。
“休想……”一道剧烈光芒亮起,山石炸裂,天昏地暗。烟雾散去,中年儒生一行面色阴沉。
陆北虽无既夺其身,便承其因果的迂腐想法,但终究有着对这少年的一丝感激。
渡口
陆北就换上了素白衣衫,以示对前身亡去父母的追思。
好吧,那么换个思路,按着前世某点的逻辑,是不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大能,算计在内?
山雨已经下了三日,巴山蜀地,夜雨凄凉。
良久,陆家小屋内,陆北睁开紧闭的眼眸,目光晦暗不明,心中思索。
花开花落,长生何以待我?
一老道口中冷喝道:“追,他爆开大阵,神魂绝然逃不远。”
陆家窗前,长身玉立的少年,一袭素白长袍,头发斜披于肩,一根青绳穿过满头青丝,随意束着。
陆北温润如玉的手掌举起,仰首轻饮下杯中浊酒,继而又静静望着窗外夜空出神。
夜幕四合,雨势渐渐大了,陆北关上窗户,便打算上床歇息。蓦然感到心底一阵发突,如同被毒蛇盯上。
船家将细细竹竿撑起,圈圈涟漪荡起,乌蓬小船无声地向远处的雾气中飘然驶去。
“好了,好了,念在你潜心供奉我多年的份上,暂且帮你最后一次,此次过后,本神将沉睡二十载,不要再来唤醒本神了。”这神祇颇为不耐地打断了陈青山。
青年男子清秀的眉宇,一道不忍之色流露,但终究狠下心来,跺了跺脚,口中低喝道:“开船。”
“恩?又是这种事情,你倒说说,本神自来到五柳村这四十年,为你处理了多少次。”神祇低声喝道。
“多谢尊神,小老儿一定潜心供奉,为尊神收集香火。”陈青山听到眼前神祇答应,心中已是喜不自胜。
只见房门处,一个黑雾阴影在虚空中一阵蠕动,一个鬼面人影,张着狰狞大口,长舌伸出,滴着绿色的粘液。
一阵清风吹过,神祇将陈青山阴魂送出灵境。
“尊神,今有村西陆姓童男北,目中无人,望尊神出手惩罚。”陈青山低头谦卑回道。
一声长叹,梅花落地,被其踩过,零落成泥。
而菱形晶体似乎受了这白雾刺|激,滴溜溜狂转了起来,继而十二面晶璧如莲花花瓣依次展开,最终变成一面圆形之物。
“爹爹,不要丢下我和娘……”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童,挥舞着细小的手臂,对一个二十多岁,身着麻衣道袍,背负拂尘的青年背影哭喊。
五柳村既名五柳,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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