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云舞悲鸣一声,身躯倒飞出百丈之外,一路所过,鲜血喷洒,艰难止步之后,她周身上下已是便血色染得一片鲜红,那娇美的脸庞之上更是碎裂出了一道道狰狞骇人的裂纹,其中不仅仅有月华汹涌翻滚,还有鲜血不住流淌。
“你……!”
执掌神武圣殿近乎千年时光,裳云舞可谓是历经风雨无数,直至如今,包括那已成为北域至尊的武皇在内,还未有一人能让她如此忌惮。
见此一幕,裳云舞目光一寒,这月之圣武若是被破,那么她那脆弱不堪的肉身就会暴露在宁渊剑锋之下,届时后果如何,自然不用多说了。
先前大战之时,裳云舞一直冷眼旁观,对宁渊那极意之剑的凌厉,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在这剑锋之前,一众圣殿长老的护体真元就如白纸一般,一剑即破,就是宁凌云等人手中的传承圣兵,都险些损毁在他剑下。
“啊!”
心想至此,裳云舞冷声一喝,不退不让,以月之圣武抵挡宁渊剑锋,体内磅礴真元在那脆弱不堪的经脉之中运行,便要再催一击,结束这一场战斗。
但他能破得了这月之圣武么?
而三年之后的今日,他更是一人一剑,杀得上百位人劫地劫之境的圣殿长老溃不成军,神武圣殿引以为傲的十二神将也在他剑下惨败,连那孤圣至宝乾坤神武图都奈何不得他丝毫。
这让裳云舞神色不由一变,目光错愕的望向宁渊,却发现宁渊的身影此刻已是变得十分虚幻,如烟如雾一般,似乎狂风一吹,便能将他吹散。
她方退,宁渊便已紧随而上,手中的剑直刺在那圣武银甲之上,剑引动风势啸动旋转,道道华光迸溅飞散之间,那银色月华被风势悍然撕裂,随即剑锋长驱直入。
冷眼望着眼前被自己一枪贯穿的人,稳操胜券的裳云舞目光一寒,心中杀机随同真元暴起,虽体内经脉已是剧痛,气血也不住激荡翻滚,但她仍是不管不顾,强催真元,势必要将眼前的人毁灭粉碎。
“不自量力!”
鲜血喷涌之间,这堪堪止步的躯体又是猛然一颤,不由得半跪在地,裳云舞欲要挣扎起身,但方才一动,那贯入她体内的长剑又是一震,顿时血光爆开,这位天劫之境的强者发出一声悲鸣,那遭受重创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倒在了大地之上,生死不知。
“哼!”看着那崩碎的剑身,裳云舞眼中不由得浮现了一丝不屑冷笑,心中又是暗道一声自不量力。
这凝月之精粹,天地之力而成的圣武之甲,岂是能可轻易撼动的?
连番损耗与真元反噬之下,她这一具肉身不说到了崩溃极限,也相差不远了,这样的状态,她怎有可能快得过宁渊倾注全力的最后一剑?
一剑穿身贯体,剧烈无比的痛楚袭来,更是引发了一连串连锁反应,气血紊乱,真元失控,这一具脆弱不堪的肉身,在一瞬之间遭受到了难以想象的伤害。
但是这宁渊呢?
不过千年修行,便得这般成就,不要说北域,就是放到中域这汇聚天下英杰之地,也能引以为傲了。
先前一击,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太过严重的负担,连先前催动真元,都是冒着体内经脉寸断,肉身崩溃的危险,之后又强行收回,对自身再一次造成了不轻的伤害。
此时此刻,宁渊已经将这具身外化身所有的力量倾注剑中,所以他的形体才会变得如此虚幻起来,这个时候,裳云舞在催动真元将他这具化身毁灭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一剑根本不会因此而休止。
与此同时,一声铿锵刺耳的破碎之声响起,那欲要强行突破裳云舞月之圣武防御的剑,竟是直接崩碎了。
已被自己一枪穿身,遭受重创的他,那什么来破自己这堪比传承圣兵的月之圣武,就凭手中那口濒临破碎的剑不成?
但不曾想,裳云舞心中不屑方起,便见宁渊一掌轰出,重击在那崩碎的剑柄之上,顿时狂风怒啸而起,那崩碎的剑身受到风势牵引,竟是瞬间恢复愈合,剑锋冷光一闪,随着狂风旋动,又一次刺在了裳云舞那圣武战甲之上。
这如此凌厉的剑势锋芒,连圣兵都能可创伤,合论人身血肉之躯。
三年之前,他不过先天修为,道境未入,便在天绝峰上一人力斩三大圣地百位先天,之后又杀一位天音阁神境长老,一夜之间,尽灭神州百位神境强者。
到现在,裳云舞方才明白,为什么应龙一族会许下如此诱人的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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