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破碎虚空

西，西域诸国咸服，往北，草原各族纷纷归降，往南，南海舰队依然出征南洋诸地，捷报频频传来，大夏可谓强盛。

    “哼！”中年帅哥冷哼一声，说道：“天人之道，没想到那个匹夫竟然勘破了，最后的答案竟然是如此简单，可笑本座一直没有看破，什么生死，什么真假，都是狗屁，原来答案如此简单！”

    此时，天空中，异象消失，湛蓝的天宇如洗，阳光洒在明净的江水上，照在艨艟之中，傲雪等人沐浴在阳光中。

    男子点点头，抱起了儿子，牵着女儿的小手，点点头，说道：“你们师傅潜修天道，所谓的便是踏破天人之道，达到新的境界，这是他的希望，今日将要大功告成！”

    一众侍卫只感到这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认出了是皇帝陛下的声音，登时退了开去，任由皇帝陛下登上了艨艟。

    而不少眼光独到的人更是看到这个少女步伐轻盈，飘飘犹如御风一般，显然是身怀高明绝妙的轻功身法，心中暗自赞叹。

    一股森森然、浩浩然如同江海一般的刀意直冲云霄，向着四面八方激荡而来，一股青光，从将江心上激荡而出，将长江之上照得通明，长江边上，金陵所在，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不可思议的景象。

    “既然有人可以破碎虚空，对于其他人来说，便是希望，以前不也只有传说吗？如今还不是有人做到这一步了？”商秀珣眨着眼睛说道。

    雷光一闪而过，在昏暗的天地间传来一丝的光亮，然后是如太古猛兽咆哮的怒雷声，大雨像是瓢泼一下，天地间一片朦胧。

    宁道奇望着那雾色淡淡一笑，他看了眼傲雪诸人，“老道也要离开了，作为师父，老道理应为徒弟留下些东西！”

    傲雪点头说道：“自然好的！”

    这话一出，宁道奇满意地点点头，而傲雪却是脸上有些发红，他自己算不得一个好皇帝，不过是因事成人而已，不过心中有屎一阵开心，没有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崇拜自己的。

    平空里响起了一道炸雷，而原本晴朗的天色也是开始昏暗起来。

    ……

    她突然间说道：“长老，妃媗希望可以闭关！”

    而在朦胧的江面上，一个模糊地人影慢慢地出现，“是宁真人！”

    街上的士子武者看到这般天气，都是纷纷走避，一时间，忙乱不已。

    两人听到父亲的话，点点头，神色也是有些失落，少女说道：“爹爹，师傅要去另外的世界吗？”

    他说罢，两掌击下，击在小玲珑与小胤儿的脑袋上，一股奇妙的东西进入了两人的脑中，此时宁道奇的声音已经传来，“时候到了，你们自然是会明白老道留下的东西！”

    这里人正是商秀珣，十年前，傲雪登基后，便是迎娶了商秀珣，立为贵妃，在宫中与云玉真、卫贞贞还有单美仙为四位贵妃，不过，说起来，傲雪做了皇帝，妃子却并不多，一只手几乎可以数过来。

    十年间，大夏政令推行，官府的学堂与民间学堂不断兴起，各家学者纷纷著书立学，官府也放松了学堂的权限，民间学士多有开馆收徒，有麓山、墨攻、彝堂等学馆，除了官府规定需要的学科，便是传授各家的精义学说。

    女郎叹息着，口中说着这个世界听不明白的话，眼中好奇不已。

    “要下雨了，变天了！”中年男子喃喃自语，脸上从容的神色也是慢慢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神色。

    大考分为文武二科，武者，乃是韬略与武道，会在金陵武道学堂的演武场，一教高下，胜以决高下，前五十名可得奖赏，鳌头更是被授予官衔，派遣前线历练，乃是青云之路。

    “这就是武道上所谓的破碎虚空吗？打通通往高维度世界的通道，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能量等级低，因此，打开通道也简单了很多的原因吗？”坐在钟楼的阑干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秦川晃着白生生的小脚，望着长江的方向喃喃自语。

    少女说吧，脚尖一点，便是如同一只蝴蝶一般，到了中年男子的身边，摇着中年男子的大手，男子呵呵一笑，抚摸着少女的秀发，笑道：“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喜欢撒娇！”

    少女娇声说道：“爹爹小看人家，人家可不会撞到人！”

    “我现在是秦川，嘻嘻，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她笑了起来，美丽非常，“还是找我的好哥哥谈一场恋爱吧，听说女人如果没有谈恋爱就算不的女人了，我就找他试验一下吧！”

    大江南北，所有的武者都感受到了宋缺的这股刀意，而修为精深的高手更是为之而颤抖，一道大门在他们的眼前打开，他们一直没有找到的大门就在眼前，让他们不由得泪流满面。

    “更高维度的住民又有怎么样的力量呢？不知道当年毁灭亚特兰蒂斯星域的大神又是那个维度的生物呢？”她嘻嘻笑着，复又想到：“算了，这又不关我的事情，巴路坦星人的考察任务已经不管我的事情了！”

    一股浩荡如海的狂风从龙卷风之处向着四周激荡而去，掀起了层层的巨浪，“啪！”的一声，撞击在艨艟之上，将艨艟推开了数十丈远。

    宁道奇叹了口气，说道：“如此也罢，老道也不强求，不过，这世间追求天道的同道不少，老道这番也不过是探路而已，先行一步而已！”

    这样的情况，早已经惊动了金陵的百姓，所有人都看着宋缺漫漫的消失在那雾气之中，那让人感受到无边天威的雾气。

    天人之道，踏碎虚空，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人孜孜以求。

    正如宁道奇所讲，宋缺是在给所有人一个机会。

    无数的闪电向着他劈来，却是在他周身数尺的距离就被一股无形的气场挡住了，天地间的元气源源不绝地进入他的身体之中，他猛然间睁开双目，两道神光射出，陡然间，劈出了一刀！

    宁道奇招了招手，小玲珑与小胤儿从母亲的手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宁道奇的身前。

    不过，路上行人倒是对此没有什么奇怪的，今年乃是三年一度的科举大考之期，大夏各地士子云集金陵大考，以期金榜题名，好一展抱负。

    诸女都是发奋练功，不敢耽误，加上傲雪的双修功法也确实是有独到之处，成效颇大，而且诸女也在心中存了个心思，虽然自家的夫君说对于破碎虚空没有兴趣，不过，她们都是心中存了疑惑。

    “怎么了？”傲雪心中想到，与商秀珣走出了船舱，出得船舱，便是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冷风，雨水扑打而来，水上的水兵纷纷使出千斤坠，稳住了身形，同时船长不断呵斥着，下达命令。

    他讶然地睁大眼睛，发现婠婠诸女也是如此，婠婠眼中精芒一闪，向着傲雪点点头，两人同时感叹宋缺的大手笔，先前那一刀竟然是他接着天地之威，将刀意传到了天地四方，凡是修习武道的武者都可以感受到，功力越深，高手就越深。

    ……

    原本连接天空的水龙卷赫然间如同玻璃一般崩溃，水流冲击而下，落在长江之上。

    阴癸派武功自有独到之处，其中养颜之术很高明，婠婠也没有藏私，传授了诸女，不过这需要高深的功力，在容颜不老的诱惑下，相信没有女人可以抵挡这样的诱惑。

    宁道奇苦笑道：“宋兄心高气傲，却是想知道天道是如何的厉害！”

    “是宋缺的刀意，他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大长老叹息一声，眼中流露出敬佩的神色，同时也燃烧着熊熊的希望。

    “师傅！”两个小家伙叫道，小玲珑眼睛红红地拉着宁道奇，说道：“师傅不要走好不好！”

    傲雪看得分明，江心之上，青光绽放，一只小舟悬空浮在离江面十多丈的虚空。

    轰隆隆！

    说罢，他哈哈一笑，张开双手，将身边的婠婠与商秀珣抱紧了怀中，说道：“况且，我还舍不得各位娘子！”

    “爹爹，要下雨了！”女孩儿拉着中年男子的大手，娇声说道，中年男子微微点头，仰起头来，但见苍穹之上，一片昏暗，狂风吹拂，街上摆着的字画摊档上的字画被吹得飞上了天空，就像是纸鸢一样。

    “静斋的事情，便是交给你了，清慧！”

    这并非是自然而然的气候变化，而是……有人扰乱了天地元气！

    “好了，玲珑，不要调皮，若是撞到人就不好了！”那男子笑着说道。

    她的目光扫过了静斋的弟子，扫过了神色激动的梵清慧，最后落在神色平静地师妃媗身上。

    “妃媗，可有感悟？”

    宁道奇摇摇头，说道：“宋兄已说了，要说的，早在十年前已经说过了，已无需要多言了！”

    “真人与阀主离开了吗？”傲雪沉声说道。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天元十年的春天。

    一股玄之又玄，难言言说的感觉涌上了傲雪的心头，他眼前仿佛是出现无限星空、浩渺江海，乃至于烟霞、雨水，虫豸野草，天地间的至理，此刻仿佛是都在眼前，在他眼中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显然是被这样的景致震撼了心神。

    “这股感觉，天地元气如此紊乱……还有这股可怕的刀意……”他喃喃自语，女儿还小，修行还不行，自然是感觉不到天地元气的变化，但是到了他这样的境界，对于天地元气的变化有着敏锐无比的把握。

    “夫君，你真的不想要如宁真人他们那般吗？”卫贞贞此时说道。

    她的身量已经张开了，一张脸蛋出落得美丽精致，让人一望便是有种经验的感觉，她托着香腮，嘀咕道：“肉体的力量，竟然可以达到这样的境地，真是让人惊叹啊，这已经是一首小型的太空登陆攻击舰主炮的威力了，人，真是潜力无限的生物！”

    ……

    天人之道，踏碎虚空！

    傲雪淡淡地说道：“退下吧！”

    男孩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色，中年男子半蹲下来，抚摸着一对儿女的脑袋，说道：“好了，不要淘气了，你们娘亲她们已经在等着我们了，而且，今日还是你们师傅的重要日子，莫要错过了！”

    见到这个少女，所有人心中都是忍不住赞叹一声钟灵神秀。

    “轰隆！”巨大的声响震得众人耳中生疼。

    傲雪此时方才明白先前宁道奇的话！

    艨艟行驶在长江上，滚滚涛声裂岸而来，雷声滚滚，这时候，船身传来一阵的碰撞声，整只艨艟也是一阵摇摆。

    中年男子右手牵着一个十岁的男孩，男孩的样貌俊美非常，让四周的女郎暗自欢喜，男孩顾盼四望，也是一副好奇的神色，不过沉稳了不少，这般年纪的孩子有这般神态，依然是不得了。

    师妃媗点点头，“有了宋阀主的指点，妃媗对于天道有所悟，希望可以闭关参悟！”

    古灵精怪的女郎笑嘻嘻的，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爹爹，爹爹，你看，这里好热闹！”清脆的嗓音带着豆蔻少女特有的甜美嗓音，便如同潺潺泉水一般，甜美非常，路人各自赞叹这声音甜美清脆，下一刻就是眼前一亮，但见一个身着白色罗裙的豆蔻少女说着两条长长的辫子，一脸欢笑地走来。

    云深不知处，静斋山门所在，那一直紧闭的禅房大门打开，八位长老再次出现在静斋弟子的面前，梵清慧颤抖着说道：“长老，这股刀意是？”

    小胤儿也是点着头，看着宁道奇。

    宁道奇复又说道：“胤儿，你身为太子，肩负大夏江山社稷，要好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