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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隐有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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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路大长老召见?手令呢?”颜祺看了他们一眼:“我没有手令,也不是来见路大长老的。彭玄一长老在里边吗?你们叫他出来见我。就说红衣堂的颜祺求见。”几个内卫相互看了一眼,当即有一个人跑进去通报。

    路桥荫说:“他们真有那么厉害?”金相钟看出路桥荫好像有些不爱听,赶紧说道:“属下武功不济,才觉得他有些厉害。如果他遇见的是司马教主或是路大长老,就没那么嚣张了。”路桥荫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合了一些。彭玄一心里是知道赐熊双怪有多可怕的,但见即将接任教主的路桥荫有所忌讳也就不愿再说。

    外面那个人拱手说道:“晚辈久仰连旗主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连山岳笑道:“客套话就免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那个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连旗主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是丘岳旗的旗主,可见武功不凡,功勋卓著。为何到现在还只是个旗主?难道前辈就甘心当一辈子旗主?”连山岳一惊:“昨晚真的是你?”“昨晚?”那个人也愣了一下,“晚辈刚来,不知昨晚有什么事。”连山岳盯着他,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兜圈子了。”那个人说:“我只是为连前辈感到不值。晚辈有个建议,或许能帮你当上长老,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兴趣听听?”连山岳眼前一亮,往前走近两步,急切地问道:“什么建议?”

    朱通看路桥荫和彭玄一都拿不出主意,便开口说道:“大长老,我看不如这样。既然是白虎使发现的问题,不如就交给他去处理,毕竟他已经了解了情况。”路桥荫点了点头:“对,对。白虎使,那就辛苦你去旋风旗坐镇两天,打发叶天鹏回去带好灰衣堂的人就行了。”金相钟起身说道:“属下遵命。可是,如果旋风旗的蒙旗主一直找不到怎么办?”路桥荫说:“你只需管到明天。如果我接任教主的典礼完了,他还没有回来,我就免了他这个旗主,另作安排。”“属下明白了。可是我只是个巡查使,虽然位份不低,但是并没有管辖堂口的权限。能否请朱通长老跟我去一趟,让他当众宣布,我才好代为掌管。”路桥荫点了点头,对朱通说:“那就请朱长老辛苦一趟吧。”朱通领命,和金相钟一起走了出去。

    连山岳回到屋中,放下板斧,又气哼哼地来回走了几趟,忽然觉得自己刚才一时冲动,做法可能欠妥。万一那个指名求见的不是刚才偷听的人呢?他当即抄起板斧,快步走了出去。

    忽然门外内卫喝问了一声:“什么人?”紧接着就是轻轻“啊”了一声。阎乙开一愣,赶紧开门去看。只见两名内卫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轻声问道:“敢问前辈是阎乙开长老吗?”阎乙开愣愣地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你是谁?”那个人先把两名内卫扶起来,靠着墙根坐好了,就像睡着一样,然后迈步走进了门里。阎乙开跟着进了屋,再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通说:“吵什么!这是大长老的决定,你们谁要不服,自己跟大长老说去!”众人当即安静下来。叶天鹏站出来说道:“既然路大长老信不过叶某,也信不过旋风旗的弟兄们,那我这就下山。告辞了。”当即有十几个小头领跟着去送。朱通和金相钟有些尴尬。叶天鹏小声跟那些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好像是听进去了,各自点了点头,纷纷走了回来。刚才说话那个小头领对朱通说:“请朱长老转告大长老,我们领命。明天新任教主的继位大典,我们能否去看看热闹?”朱通说:“事先已有通告,内八旗每一旗可以有二十个人去观礼,由各自旗主率领,在指定位置观看。蒙追旗主不在,你们自己选出二十个人来,明日一早跟随这位代理旗主前去观礼。”那小头目说:“好,多谢朱长老。”

    白虎使金相钟和玄武使熊龟年先上前拜见大长老路桥荫,然后跟彭玄一打招呼。彭玄一一边先招呼他们坐下,一边说道:“你们两位来得正好。我和大长老刚才还说起你们。你们刚从南边回来,快说说那边的情况。”熊龟年说:“我们奉命去嵩山打探消息,没想到遇上一个形容丑陋的怪人。那个人就像鬼一样,武功太厉害了,属下被他一掌打飞了。”彭玄一惊愕道:“那个人是什么来历?能有本事把你一掌打飞?”熊龟年说:“听丐帮的老叫花子说了一句,好像那个人跟贺兰山有什么关系。”彭玄一马上就想到了赐熊岭的那两个老怪:“赐熊双怪?”熊龟年和金相钟相互看了一眼。金相钟说:“我们当时看到的只有一个人,他身法奇快,招式诡异。丐帮的倪帮主用降龙十八掌也赢不了他。”彭玄一说:“那一定就是了。你们遇到的,是贺兰山赐熊岭两个双怪中的一个。”熊龟年庆幸道:“幸亏只遇见一个,丐帮的老叫花子还能勉强应付。要是两个都来了,只怕属下就回不来了。”彭玄一不禁纳闷:“两个老怪怎么会忽然离开赐熊岭到中原来了呢?”

    头戴斗笠那个人笑着说道:“吴堂主,你现在还能叫一声连旗主,再过两天,就该改口叫连长老了。”吴起马上改口道:“哦,对,属下参见连长老。”连山岳听了,当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快请,到里面说话!”当即招呼众人一起往寨门里面走。郑阔一时傻眼,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众人都走进去了,才想起跟了上去,险些被关在外面。

    路桥荫一拍扶手:“真是岂有此理!她以为她是什么人?敢如此放肆!”彭玄一赶紧站起身劝道:“大长老息怒,颜祺主就是那个脾气,她应该是无心之失,心直口快惯了。您不用跟她计较。我出去看一下,看看是什么事。”路桥荫说:“你坐下!她现在已经不是烈火旗的旗主,连个堂主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让你这个长老出去见她?还说不是来见我这个大长老的。我倒要看看,她直闯总坛,到底能有什么事?”说着他有转向那个内卫:“你去告诉外面那个人,让她滚进来!就说我说的!”“是。”内卫转身要走。彭玄一赶紧拉住他,小声嘱咐道:“把她请进来,就说我在这里见她。”内卫看了一眼路桥荫,见他没再说什么,这才转身走出去。

    现场气氛尴尬了一会,彭玄一才想起问道:“哦,对了,你们此番出行,有什么发现没有?”熊龟年终于可以避开刚才的话题了,赶紧说道:“有,有。我们发现,这次武林各派到嵩山聚集,跟咱们北冥教没有关系。他们的目的是对付少林寺,好像是要索取什么秘笈。”金相钟补充道:“是至尊遗帖。”熊龟年点头道:“对,是至尊遗帖。据说是前任中原武林至尊散游僧留下的,好像是一本武功秘笈。”路桥荫笑道:“什么武功秘笈能跟咱们圣教的《北冥玄经》相比?一看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听风就是雨。”熊龟年附和道:“对,就是。”

    阎乙开问:“曾先生派你冒险前来,有什么打算?”曾可以郑重其事地说道:“救出几位长老,推翻路桥荫,另选教主。”“啊?曾先生也有此打算?”阎乙开听了,当真吃惊不小。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地在屋中来回走了几趟,忽然情绪又低落下来:“可是上次的事才过去没多久,我们的人都被瓦解了,怎么跟路桥荫对抗啊?”

    郑阔等人在关寨上看着,只见那个人对着旗主不知说了些什么,旗主连连点头。两个人谈完了,连山岳冲着那个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回来。郑阔赶紧让人关闭寨门,上前问道:“旗主,他都跟您说什么了?”连山岳瞪了他一眼。郑阔赶紧自己打嘴:“属下多嘴。”连山岳吩咐道:“你让韩琦带着所有人去后面的空场操练,关上当值的人也要去。就说我要在这里精心布置,任何人不能打扰,不能偷看。看着他们都走了,你可以回来,我有事跟你交代。”“是。”郑阔见旗主把自己当心腹,当然非常高兴,赶紧去找韩琦等人传话。

    阎乙开早就手痒了,跟着曾可以就出了门。看到门边昏坐的内卫,上去就踢了一脚。曾可以赶紧劝道:“阎长老,不可。一会你还得回来继续装样子,免得提前惊动路桥荫他们。这两个人还得留着给你守门呢。”阎乙开点了点头,赶紧把踢倒的那个人又提了起来,靠墙放好。

    曾可以从内卫身上摸出钥匙,打开门,进去给秦钟礼拆卸铁链。秦钟礼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冷眼盯着他。阎乙开走进门,介绍道:“秦长老,这位是曾先生的公子,专门来帮咱们的。”秦钟礼大喜。曾可以和阎乙开卸下秦钟礼手脚上的铁链。三个人又一起去放出魏都、洪迎泰、苏起海三位长老,以及奔雷旗的前任旗主勾震。勾震本来是论罪当诛的,可是由于司马相忽然失踪直至在山西过世,路桥荫等人的心思都在教主身上,一直没顾得上处理勾震的事,让他侥幸活了下来。

    这时,正好有一位长老走进大门,他就是原来的朱雀使朱通。上次总坛风波之后他因功升任护教长老,但是仍然兼负着朱雀使的职责。进门看到颜祺万分惆怅的样子,也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忍不住上前问道:“颜旗主,你这是怎么了?”颜祺看了他一眼:“你也是赞成路桥荫接任教主的?”朱通愣了一下:“是啊。那天几位长老共同商议,觉得虽然路大长老跟前面几位教主相比,确实仍有不足之处,可是目前本教中人,确实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担任教主。”颜祺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忽然愣了一下:“几位长老?不是十位长老都参与议论吗?为什么还有长老没参加,是不是因为他们反对,被你们排挤出去了?”朱通笑道:“绝无此事。你不在总坛,可能不太了解情况。说是十位护教长老,其实不到十位。例如,有一个位子就是留给对本教立有大功的吴秋遇少侠的。他不是本教中人,那个长老的位子就一直空着。”颜祺苦笑了一下:“也就是说,你们其他几位长老是一致拥戴路大长老接任教主了?”朱通点了点头。颜祺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外走去。

    连山岳一愣,稍稍想了一下,对郑阔说:“我下去看看,听听他说什么。你带人在上面盯紧了。如果他有异动,就乱箭射死他。”郑阔遵命,吩咐人做好准备。连山岳当即命人打开寨门,自己一个人手持板斧走了出去,在距离那个人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我来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外面那个人惊慌叫道:“旗主,是我!”连山岳瞪着那人骂道:“郑阔,我不是吩咐过了吗,天黑以后,任何人不准靠近我的住处!你怎么敢过来偷听?”郑阔无辜地说道:“我没有啊,旗主。外面有人指名要见旗主,我这才……属下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回去打发他。”连山岳收起板斧,问:“是什么人?”郑阔说:“他头戴斗笠,遮着脸,看不清长相。只说要见旗主。”

    几个人聚在一起,密谋了一阵子。曾可以说:“阎长老还得回到住处去装样子,秦长老设法调换信得过的内卫到这里充数,免得路桥荫等人提前警觉。勾堂主,你潜回奔雷旗,联络旧日亲信,看能否把奔雷旗重新拉过来。我现在到旋风旗去一趟。”众人听了,无不佩服曾可以的见识和能力。于是几个人开始分头行动。

    彭玄一想到刚才颜祺的话,心里越来越不踏实,几次想说,又怕惹路桥荫不高兴,都忍住了。路桥荫此刻的心情也不太好,看到彭玄一好像有话却又不说,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说。我就算明天当了教主,咱们还是兄弟。你怎么能跟他们一样?”彭玄一这才开口说道:“大长老,我在想,丘岳旗那边要不要也……”路桥荫看了他一眼。彭玄一赶紧住口。路桥荫说:“玄一呀,你可不要受颜祺的蛊惑。你忘了,司马教主和你都出身青衣堂,青衣堂跟丘岳旗本来就是一家。别的堂口咱们都可以不放心,唯独丘岳旗和青衣堂是咱们的根本,咱们用不着有半点怀疑。”彭玄一说:“可是颜祺她言之凿凿,还有朱长……”路桥荫打断他:“行了。不要再提她了。她误打误撞看到几个灰衣堂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可不能听风就是雨。我就不信连山岳能说出那样的话。”彭玄一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很不踏实。

    路桥荫怒道:“你说什么?你站住!你回来!”颜祺头也不回,已经走出了大厅。“来人!”路桥荫火冒三丈,当即就要命人将颜祺拿下。彭玄一赶紧劝道:“大长老息怒!她放荡不羁,确实可恨。我想她应该并无恶意,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路桥荫怒道:“什么误会!她根本就是不服气我这个大长老!不服气我这个教主!还敢到我面前数罗丘岳旗的不是,这不是明摆着给咱们难堪吗?你也不用顾忌她往日的功劳,处处替她说情。你放心,我不会杀她,也不想关她。我看着她就来气!她若知趣,就趁早滚下挂月峰!要不然,等明天的典礼完了,我当众把她赶出总坛!逐出北冥教!”彭玄一还是继续劝说。但是路桥荫已经听不进去了。

    怪石林对面的石丛崖缝,有一间房舍仍然亮着灯。那是护教长老阎乙开的住处。前番他与秦钟礼、魏都等人一起发难,准备废黜司马相,另选教主,结果功败垂成。秦钟礼、魏都、洪迎泰、苏起海四人被免去护教长老身份,分头圈禁。阎乙开因为有前任教主霍城宣赏发的免罪金牌,保住了长老的职位,只被软禁在住处面壁思过。这两天他听到门外的看守内卫议论,知道司马相已死,路桥荫要接任教主。他当时就想冲出去大闹一场,可是又感到自己孤木难支,就算侥幸把秦长老等人都救出来,以现在的形势,恐怕也很难改变路桥荫接任教主的现实,因此他心情极为郁闷。

    连山岳严令手下晚上一律不许靠近他的住处,因此今晚才敢喝闷酒说出心里话。本以为发发牢骚没人能知道,没想到竟被人偷听到了。他慌忙带人追赶,可惜没有追上,甚至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回到住处,他心中忐忑不安。万一听到他抱怨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的,是四位巡查使之一,或是其他路大长老信得过的人,那自己的下场一定很惨。

    连山岳带着他们走到自己住处旁边,对曾可以说:“这几间屋子一直空着,让大家就在这里休息吧。公子跟我走,那边有更好的房间给你。我已经跟属下吩咐过了,他们不敢随便过来打扰。”曾可以点头说道:“如此最好。”他亲自选了一间屋子,让人把麻袋放下来,指定两个人,吩咐道:“你们一会把衣服换了,留在这里看着她。只要她不逃走,做什么都行。你们只须好好伺候着,什么也不要说,更不许打骂。要是惹恼了她,小心吴堂主收拾你们。”那两个人赶忙说道:“不敢,不敢。我们一定好好伺候着。”麻袋解开,里面的人正是小灵子。

    那个人轻轻关上门,这才拱手说道:“晚辈蓟州曾可以,奉家父之命,前来联络阎长老。”阎乙开心中一惊:“你是……梓图公的儿子?”曾可以点头道:“正是。”阎乙开急忙问道:“曾先生现在怎么样了?他上次被人打了一掌,又自废武功……”曾可以笑道:“多谢阎长老关心。实不相瞒,当日家父自废武功是假的,回去休养了几天就已经没事了。”阎乙开十分惊讶:“假的?那天路桥荫明明检查过了,没看出破绽,怎么会是假的?”曾可以解释道:“家父精通甚多,要瞒过路桥荫不是难事。”阎乙开点了点头:“嗯,这倒也是。”

    阎乙开听了,马上兴奋起来:“好,好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咱们现在就去放出秦长老他们,然后分头联络。路桥荫还想当教主?让他做梦去吧。”曾可以问:“这些天,阎长老的武功没有荒废吧?”阎乙开笑道:“没有。上次听了你爹的临别嘱咐,我知道早晚有一天还能东山再起,所以一刻也不敢怠慢。关在这里也好,什么也不用操心,正好闭门修炼。我的武功还真是增进了不少。我相信秦长老他们也都一样。”曾可以笑道:“看来几位长老跟家父真是心意相通。秦长老他们关押的地方,我已经摸清楚了,咱们现在就去救人。”

    都是喝酒惹的祸!他又气又怕,一脚把桌子踹翻了。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摔了一地。正在屋中烦燥地来回走着,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他顿时火冒三丈。还敢来?他抄起板斧就冲了出去。

    颜祺回到赤焰坡,把腰牌还给景素素,收拾东西就要走人。景素素看出颜祺神色不对,赶紧细问原因。颜祺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景素素皱眉说道:“想不到路大长老竟会这么说话?太伤人了!”颜祺说:“他当不当教主跟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也懒得看他的脸色。我这就下山。他要气不过,追杀也好,开除也罢,我都认了。”景素素赶紧劝她:“您千万不要这样想。我看不如再等一天,也许他明天当上了教主,心情一好,就能明白您对圣教的一片忠心。”颜祺说:“我等不了了。”景素素说:“明天吴少侠见到小灵子,他们也要下山。他们不熟悉地形,难免误中机关。您不如多留一天,带他们一起下山。”颜祺这才点了点头:“好。那我就等一下他们。也看看那个连山岳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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