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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旧怨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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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道:“呵呵,我在邵家门这些年,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们早就习惯了,哪里会因为那个就觉得委曲。只是我不明白,我在邵家门那么多年,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对师妹更是一往情深,这些你们都是知道的。我究竟哪里不好?你们把我的情意只当作非分之想,非要随便找个旁人谈婚论嫁。你们说说,我究竟哪里不好?我就那么配不上九佳师妹?”邵九佳说:“二师兄,你没有不好,你对我好我也知道。可是,两个人的事总要你情我愿。我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师兄,咱们可以像兄妹一样相处,难道这样不好吗?”江寒说:“对你来说,当然没什么不好。一边利用我的感情随意使唤,一边去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当然觉得很好。可是我呢?我得到了什么?”“二师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邵九佳气得小脸通红。江寒道:“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邵九佳再也控制不住,脱口而出:“没有!你满意了?”江寒仰面苦笑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

    狼山六兄弟、沙四海和崆峒派的众弟子、山西忻州来的吴槊、吕梁的郑威以及开封的胡起海、许昌的范龙沛等人,见已经没有热闹可看,便继续猜拳喝酒,吵嚷起来。栖霞派的女弟子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出门在外,也不想跟人计较。

    狼山六兄弟中的老三贾冲喊道:“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何必阻拦?”明秀师太扭头看了他一眼。老大彭可通赶紧让贾冲住口。栖霞派的女弟子本要过去给师父帮忙。史云双拦住她们,小声说道:“那里场面已经够乱了,咱们就不要过去了。有师父在那里,不会有事的。”众弟子这才各自停下,往那边望着。

    祁少城陪着三位师父回来了。沙四海看到乡野三奇,起身本想打招呼,忽然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假装舒展了一下身体,又重新坐好,招呼弟子喝酒。乡野三奇也看到了谢平,虽然知道他曾经是嵩山派的前辈高手,但是对他赌气出走的行为有点不以为然,便没过去致意,忽然瞥见栖霞派的明秀师太也在,便一起过去打招呼。

    崆峒派的沙四海也来了,卢上崖、崔兴茂等一众弟子跟在他身后。沙四海看看昆仑叟和西秦巧子不在,认识的人中只有栖霞派的明秀师太,便让卢上崖先带着人找地方坐了,自己走过去打招呼。明秀师太认得沙四海,跟他随便说了两句,又介绍了燕山派的颜震北父女。沙四海跟颜震北客套了两句,与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话说,便回去找自己的弟子同坐了。

    邵九佳看到昔日一起玩耍的二师兄如今变成这副嘴脸,不禁泪流满面。邵青堂却是欲哭无泪,痛苦地摇了摇头,由女儿扶着,咳声叹气地走了。

    颜震北父女原来不认识嵩山派的人,跟明秀师太打听了才知道鲁千山、谢平等人的来历。曾婉儿当然更不认得,听郝青桐说了一下,才大致有些了解,不禁叹道:“看来嵩山派真是人才济济,只可惜他们各有心思,相互不服,才致有今日的下场。”郝青桐说:“大小姐说得极是。”鲁啸根本不关心嵩山派的事,只缠着廖树山和罗兴喝酒。曾婉儿瞥见吴秋遇在谢平和廖树山那一桌伺候,惊讶道:“那个伙计现在倒放开了,不像先前那般羞涩了。”郝青桐随便看了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心中却想:大小姐怎么老对那个伙计有兴趣?

    胡大夫赶紧给鲁千山包扎了手上的伤口。鲁千山道谢之后,稍稍沉默了一会,又非常痛心的叹了几口气,眼睛里几乎转出泪花,他看着谢平说道:“谢师弟,在咱们这些师兄弟中,你年纪最小。师父他老人家最疼爱你,我们几位师兄也都很喜欢你。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让你对韩禅师兄接任掌门的事耿耿于怀。不过我要告诉你,让韩禅师兄接任掌门,确实是咱们师父的意思。可惜他老人家体弱气虚,来不及宣布遗愿便猝然仙逝。当时我和苍井师兄都是在场的。只是当时说了,你们以为是我和苍井师兄偏向韩禅师兄,说什么都不信,非要通过比武争夺掌门之位,还假托师父遗命,请来武林至尊翁求和和少林寺的了然大师来作公证。韩禅师兄不肯与你比武,他不是怕你,他是不愿意看到同门手足相残。”

    只见崔柏叫过一个伙计,进到棚屋里,鼓捣了一阵子,抬出一张桌子来。桌面上蒙了一块红布格外显眼。崔柏和那伙计把桌子放在帐台前面,又把自己记帐坐的椅子搬出来放到桌边,吩咐伙计摆好茶壶和酒碗。检查妥当,崔柏走过去,恭恭敬敬地请邵青堂过来,先用袖子擦了擦椅子,才弯腰请他入坐。邵青堂自然得意,高高兴兴地坐下,冲着崔柏点了点头。

    当即有老君山的弟子惊叫起来。明秀师太一惊,急忙抢步上前解救,怎奈离得稍远了一些,已经来不及了。吴秋遇也是一惊。

    乡野三奇跟明秀师太寒暄了几句,又认识了颜震北父女,也去找地方坐下喝酒。陈康看到曾婉儿正和祁少城说话,不禁望着吴秋遇和小灵子偷偷暗笑。

    鲁千山与谢平斗了二三十招,虽然并未吃亏,但是空手与谢平手里的长剑赌斗终究有些不便,便趁机抽身,去一个弟子那里要了剑,返身再斗。二人你来我往,斗得精彩。狼山六兄弟看得呆了。老大彭可通喝彩道:“嵩山派的剑法果然精妙!”沙四海也自叹不如。史云双偷偷试着比划了几招,点了点头。

    吴秋遇、小灵子以及老叫花子倪二鳅护送身中奇毒的倪帮主西行大漠,要去贺兰山寻找贺兰映雪。夜宿风云客栈时,吴秋遇和小灵子撞破江寒与老板娘的奸|情。江寒用短弩偷袭吴秋遇不成,被吴秋遇踢翻在地,假装昏倒,逃脱之后又被黑风寨的武奎带人抓了。半路遇见吴秋遇,江寒偷偷献计将吴秋遇诓入黑风寨,打算下毒害他。结果二当家的侯格欺负小灵子时意外中毒身亡,小喽罗前来报信,惊动了武奎和吴秋遇。江寒见下毒失败,便从喽罗手里骗回自己的短弩,又去行刺。小灵子得知风云客栈的边二娘是武奎的相好,就当着武奎的面揭露江寒与边二娘的奸|情。武奎果然与江寒翻脸。江寒用短弩射伤武奎,仓皇逃走,险些被赶来的吴秋遇撞到。

    鲁千山和谢平怒目而视。两边的弟子也围过来,剑拔弩张。丐帮的楚长老赶紧过来,准备解劝。栖霞派的明秀师太、乡野三奇等人不忍看他们争斗,也都起身过来。沙四海及他座下的弟子、狼山六兄弟巴不得有热闹看,便都放下酒碗,往这边瞧着。

    吴秋遇和小灵子虽然认识他们,但是现在自己换了装扮,不希望被人认出,便没去过问。祁少城跟曾婉儿聊了一会,忽然看到丐帮的人,吩咐伙计去给他们送过去两坛酒。楚长老和郑长老有些意外,听伙计说了是祁少城吩咐的,便冲着这边拱手道谢。祁少城拱手还礼,继续跟曾婉儿聊天。

    吴秋遇心中纳闷,小声嘀咕道:“他的武功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小灵子说:“看上去还很诡异。”那边陈康问丘壑:“大哥,你看刚才那厮用的像是万山派的武功么?”丘壑说:“有点像,不过,更像是雌雄双煞的路数。”

    崔柏小声对江寒说:“师父和师妹就在你身后,过去打个招呼吧。”江寒笑了一下:“大师兄,你先忙着。”说完慢慢转过身。邵九佳轻声叫道:“二师兄。这些天你都去哪了?我和爹爹到处找你。”江寒走到她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吗?我已经成了不受待见的人,你们还找我干什么呀?”邵九佳听出他气不顺,便好言劝道:“二师兄,你不要这么说。我和爹爹还是很欣赏你的。你走了以后,我们可担心了,真的到处找你。”江寒笑了笑,对邵青堂看也不看一眼,自顾拿起酒坛子,倒了一碗酒,端起来喝了几口,擦了擦嘴,对邵九佳说道:“找我干什么?一番踢打辱骂嫌不够,还要拿我回去责罚么?”

    邵青堂颜面尽失,便要让邵九佳扶着他转身离去。江寒忽然叫道:“等一下!”邵青堂父女转回身,愣愣地看着江寒。江寒说:“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我要跟你说清楚,自从那日离了天百山庄,我便已经不再是你的徒弟。以后休要在我们面前充师父!”邵青堂痛苦地摇了摇头,哀叹道:“我哪里还有脸面做你的师父。”

    崔柏见邵青堂发怒,赶紧又转身劝阻他。邵青堂将崔柏一把推开,再度向江寒打去。江寒冷笑一声,闪身让过,出手推挡。邵青堂没想到江寒敢还手,有些猝不及防,手臂被他一推,身子不由得一晃。江寒冷笑道:“我劝你不要倚老卖老,免得自取其辱。”邵青堂见江寒如此轻蔑自己,更加愤怒,两手抽出别在腰间的铁笔,直刺过去。崔柏见师父手里拿了兵器,知道自己也阻拦不住,便躲到一旁,焦虑地看着。

    当年谢平等人欲通过比武争夺掌门之位,并邀集很多武林名宿来做公证。韩禅不忍看同门相残,拒绝与他动手。谢平不依不饶,鲁千山与韩禅感情最好,便出面替韩禅挡横。经过武林至尊翁求和、少林寺的住持了然大师共同劝说,终于化去一场争斗。韩禅秉承师父遗愿,当上嵩山派的掌门。谢平等人心中不服,赌气出走。虽然已经另立门户,但是老君山一派的影响远远不及嵩山派,谢平在江湖上的名声和地位也一落千丈,他心中自然不爽,因此对鲁千山积怨甚深。鲁千山也恨谢平为一己之私,造成嵩山派分裂,心中也早就憋了一口气。今日见面,难免要彼此发难。

    祁少城看到曾婉儿,不禁望了望吴秋遇和小灵子。小灵子赶紧冲他轻轻摆手,示意他不要说破。祁少城点了点头,便走向曾婉儿。

    谢平故意大声说道:“早知道嵩山派要断送在那些不肖弟子手上!谁让嵩山派选出那么一个掌门!”显然他对当年自己没能当上掌门之事仍然耿耿于怀。鲁千山一惊,这才发现谢平坐在那里,顿时走近几步,大声怒道:“谢师弟,你还有脸说?论德论才,韩禅师兄当掌门都是名正言顺!要不是你们非要争夺掌门之位,嵩山派会弄得四分五裂?”谢平站起来,也走近几步,毫不示弱:“他名正言顺,你们有本事!你们有本事就好生经营啊,怎么会让嵩山派落得被官府查封的下场?”

    崔柏给邵青堂倒上一碗酒,小心递过去:“师父,您请用。”邵青堂笑道:“崔柏呀,难得你一份孝心。今天客人多,你也不用照顾我们了,自去忙你的去吧。”崔柏也觉得现在跟他们父女没有太多话说,应了一声“是,师父”,便转身回到帐台算帐去了。

    鲁千山认识楚长老,带人经过丐帮弟子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彼此拱手打招呼。楚长老说:“好久没有鲁兄的消息了,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江湖上的朋友都很惦记你呢。”鲁千山苦笑道:“说来惭愧。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害了一众弟子不说,竟连嵩山派也让不肖的弟子给葬送了。”

    邵青堂果然被江寒惹怒,又听到狼山六兄弟等人起哄,更觉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忍不住大声喝道:“畜生!枉我白养你那么多年,你竟然要跟我翻脸!既然你不想做我的徒弟,好,我现在就废了你!”说着,挥拳便向江寒打去。

    曾婉儿看到祁少城,开口说道:“祁公子,你好。听说这酒肆是你开的?”祁少城冲着郝青桐等人点头致意,然后对曾婉儿说道:“嗨,这是我祖父想出来的。我当时觉得好玩,也为了三位师父喝酒方便,就从杏花村随便弄了些酒来。”曾婉儿说:“不错。这可方便了大伙落脚呢。”鲁啸带着醉意说道:“主要是方便大伙有酒喝。很好,很好。”祁少城笑道:“曾小姐,你和几位仁兄尽管畅饮,一律记在我的帐上。”曾婉儿说:“多谢祁公子。那倒不用。你们把酒运来也不容易,他们几个有酒喝已经很高兴了,不必再省酒钱。”

    鲁千山与谢平各持长剑,又斗了四五十招。虽然他们用的都是嵩山派的剑法,但是造诣却有不同。谢平渐渐落了下风,心里着急,便想着出狠招制胜,于是每一招都直取鲁千山的要害。

    众人都不禁好奇地往这边看过来。颜震北惊讶道:“那个是什么人?值得卖酒的掌柜对他如此恭敬。”明秀师太当然更不认得邵青堂,微微摇了摇头。乡野三奇、曾婉儿等人知道崔柏与邵家门的关系,也知道邵青堂父女的为人,心中不屑,也懒得去理会。也有那些不知情的,心生羡慕。

    江寒从邵青堂父女身边走过,好像并没有看到他们。他径直走到崔柏面前,开口说道:“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做起了卖酒的生意?”崔柏见到江寒,不禁愣了一下,开口说道:“江师弟,好久不见了。你这是从哪来呀?”江寒说:“小弟自作多情,遭人羞辱,无奈何只得在江湖上四处漂泊。今日流浪至此,还望大师兄念在往日的情分,赏我一碗酒喝。”崔柏当然知道他言语之中提到的是邵青堂父女,不禁先看了一眼邵青堂和邵九佳,才跟江寒小声说道:“师弟放心,这里的酒让你喝个够。”江寒说:“可是我身无分文,只怕付不起酒钱。”崔柏说:“到了我这里,还说什么酒钱?我虽然是替东家看摊,但也一时做得主。你喝多少,回头都记在我帐上。我留下一个月的工钱不要,也要让你尽兴。”江寒点了点头:“大师兄,你果然忠厚仁义,够意思!你的情意,小弟我心中有数。”

    邵九佳拦住他,小声说道:“大师兄,你若还念及我爹对你的恩情,念及咱们师兄妹的情义,我想求你一件事。”崔柏愣了一下,说道:“我已经退出江湖了,真的不想再介入江湖上的事,还请师妹和师父体谅。”邵九佳说:“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为难你。”崔柏听她这样说,放心了,放松说道:“只要不是江湖争斗的事,师妹尽管吩咐,我尽力去办。”邵九佳四下看了看,见近处无人,这才小声说道:“咱们邵家门虽然在山西小有名气,但是毕竟出来少,名声不如少林、武当响亮,甚至不如崆峒、峨嵋那些门派走动频繁。因此我想,既然师兄在这里卖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我爹在这里风光一些,在江湖豪杰面前赚个面子,也算是你报答了我爹对你的授意之恩。”

    崔柏稍稍想了一下,点头道:“嗯,这个好办。你先过去,让师父放心,容我稍作安排。”“多谢大师兄。”邵九佳作揖道谢,然后回去告诉邵青堂。吴秋遇和小灵子只看到邵九佳走到崔柏面前说了些什么,离开的时候好像脸色好多了,不知道她又耍了什么花样。

    鲁千山苦笑道:“幸亏在那个时候,衡山派的文开山掌门碰巧路过,将我解救下来,宽慰一番。让我务必好好活着,有朝一日,万一嵩山派有所需要,我还可以回来出力。听了他的话,我慢慢想通了,陆续召集弟子,带着他们一起刻苦练功,随时准备为嵩山派出力。后来听说韩禅师兄去世,盛四海接任掌门,我心里凉了一半。再到后来,韩禅师兄最得意的弟子柳正风也被挤兑走了,我便放弃了再回嵩山的念头,又将弟子遣散。直到听说金大坚这个不肖弟子胡作非为,盛四海又不闻不问,我才意识到嵩山派早晚有一天要遭逢大祸。于是又重新召集弟子,让他们多收门徒,以备嵩山派复兴。这两个弟子算是资质最好的。这个是童三元,是苍井师兄的弟子。这个是景一笑,是我徒弟。”谢平点头道:“难得鲁师兄为嵩山派想得长远。易师兄有高徒传承,在天有灵也会得到安慰了。”

    看到江寒忽然出现,邵家父女自然也很惊讶,见江寒与崔柏聊得亲切,也开始小声商量。邵九佳弯下腰去,小声问:“爹,要不要让二师兄也留下来帮咱们?”邵青堂低声说:“他一直对你有意思,你不如先对他好一些,哄他帮咱们做成这件事,日后再做其他计较。”邵九佳犹豫了一会,轻轻点了点头。

    江寒闪身躲过迎面刺来的两支铁笔,突然发出一声尖吼,身形一晃。邵青堂还没看清江寒的招式,两条手臂便被他分开,心口忽然吃了一拳,胸中热血翻涌。邵青堂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站稳,脚下又遭忽然一扫,侧面翻倒在地。

    谢平将鲁千山逼到嵩山派弟子的面前,突然一剑刺向鲁千山的小腹。鲁千山知道身后站着弟子,自己若是躲了,后面的弟子必有损伤,便没有躲闪,而是用左手去抓谢平的长剑。他的擒拿手确实很快,手指将剑身紧紧捏住,右手的长剑便向谢平咽喉刺去。谢平完全没料到他有这一招,一时乱了方寸,想要撤身,怎奈手里的长剑被人拿住,一时后退不得。眼看鲁千山的长剑已经刺到,谢平自知已经没有机会躲闪,便闭目受死。

    谢平惊讶道:“还真的是他?那后来呢?”鲁千山说:“回来以后,我们便和韩禅师兄商量,要去找鲜子汤讨个说法。韩禅师兄不同意。我当时急了,因为死的那三名弟子,有两个是我的亲传弟子,一个是苍井师兄的徒弟。我只道是韩禅师兄并不关心,一气之下,便怂恿苍井师兄和我一起,私自带着一伙弟子下山去找鲜子汤报仇。”谢平问:“你们找到鲜子汤了?”

    明秀师太见了,不禁一皱眉,暗暗提气在手,只待出现危机的时刻便上前化解。小灵子虽然不懂武功,但是也看得出来,小声说道:“那个姓谢的发狠了,好像要拼命。”吴秋遇也暗自忧心,虽然那些人跟他都没什么关系,但是他毕竟不愿看到有人无辜丧命。

    鲁千山继续说道:“师父他老人家最是公允。论才德,论武功,韩禅师兄都是我们这一辈中的佼佼者。师父把掌门之位传给他,自然在情理之中。我和苍井师兄决不是因为与他感情深才偏向他,而是秉承师父遗命,同时也敬重韩禅师兄的才德。那时我出来与你争吵,只是看不惯你发作叫嚣,在师父灵前羞辱韩禅师兄。也许当时我言辞有些激烈,我现在可以给你赔不是,希望你不要再因此记恨。”

    谢平抽出宝剑,也不顾众人拦阻,直接向鲁千山刺去。鲁千山闪身躲过,使出最拿手的嵩山小擒拿手与他周旋。乡野三奇以及丐帮的楚长老见他们已然打在一处,一时也不便上前,免得被他们认为有所偏袒。明秀师太看到两边的弟子也要动手,便快步站到中间,进行阻止。楚长老看出明秀师太的意图,赶紧去把鲁千山手下的弟子劝住。乡野三奇也挡住谢平带来的一众弟子。

    鲁千山说:“事情已经说清楚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韩禅师兄去世以后,门下出了不肖弟子,惹下祸事,害得咱们嵩山派被官府查封。我这次回来,原想着托人到官府走动走动,解了嵩山派的封禁,然后召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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