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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阴谋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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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可以找到裘如龙,吩咐他尽快设法让海鲨帮的人离开蓟州,然后自己骑马赶往梨木台。按照司马相昨天的估计,今日便可以把《北冥玄经》剩余的部分写完。曾可以似乎已经看到,最后那几页《北冥玄经》的书稿正在等着他去取。

    曾可以的猜测没错,这的确是曾梓图的安排。曾梓图在让胡大宁试探曾可以之前,便已经想好了这一招。曾梓图只对胡大宁说,要为他秘密西去制造一个掩人耳目的借口,其实主要是想让他放心去逼迫曾可以使出全力,从而判断他是否学了司马相的武功。那日众人听到动静从大厅里出来以后,曾梓图便躲在暗处观察。虽然曾可以后面想到了胡大宁是在故意试探他,不敢再使用司马相传他的地火无名和幽冥鬼手,但是曾梓图已经看出曾可以是在故意掩饰。所以在打发了胡大宁之后,曾梓图假意关心儿子的伤事,将一盒假的“菩提承露丸”送给了曾可以,那其实是一种毒药。曾梓图的真正目的,就是想通过曾可以的手,把这些有毒的药丸让司马相吃下,从而免除后患。一方面,曾可以是个谨慎小心的人,靠跟踪他追查到司马相的藏身之地并不容易,借曾可以的手毒死司马相,可比查明隐藏地点再去动手杀害要省心多了。另一方面,司马相的藏身之处必然隐秘,他在那里中毒死了,外人很难发现,那么此事便可死无对证,日后北冥教也很难把教主失踪的事算到曾家的头上。更为重要的,司马相毕竟是曾可以的亲生父亲,曾可以既然救他出来,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司马相是北冥教的现任教主,论地位,论武功,都不比曾梓图差。曾可以从小就参与曾家大大小小的事,尤其是江湖上的事,万一曾可以一时冲动,打算跟着司马相走,那对曾梓图将是非常大的打击。如果利用曾可以把司马相毒死,那么曾可以便没有了其他选择,只能继续回到曾梓图的身边。这也是曾梓图实施这个计划的一个重要考量。

    曾可以找到曾梓图,说:“爹,与海鲨帮来往,咱们确实增加了不少进项。可是最近,孙承带着他那伙手下四处乱窜,没少在城里惹事。日前在府君山,还妄图劫持婉儿,幸亏郝青桐他们及时赶到,才没出事。”曾婉儿和郝青桐等人回来都没说起过这件事,曾梓图还不知道,听了之后不禁一皱眉,站起身骂道:“这帮蠢货,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曾可以劝道:“爹,您也不用太生气,好在没有出大事。我看,不如尽早把他们打发了,免得再惹出事来牵连到咱们曾家。”曾梓图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你去告诉裘如龙,让他把那伙人送出蓟州。”曾可以点头领命,转身往外走。他刚走到门口,曾梓图忽然叫住他:“以儿!”曾可以停下脚步,回身望着曾梓图,不知他还有什么吩咐。曾梓图问道:“我给你那盒菩提承露丸,你吃过了没有?有效果么?”曾可以赶紧敷衍道:“吃过了,效果很好。孩儿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曾梓图刚才一直在看着曾可以,听他说完之后,微笑道:“有用就好。你去吧。”曾可以这才转身离开,心里有些嘀咕,不知道刚才自己的话被爹爹看出破绽没有。

    曾可以发了一会呆,忽然发觉有血水滴在他的靴子上,轻轻用手抹了,将手指抬起来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惊。他仔细看了看“石桌”上的血迹,又将手指闻了闻,一下子站起来,惊愕道:“有毒!”盛放菩提承露丸的盒子还摆在桌上,可是里面的药丸已经没有了。曾可以愣愣地看了一会,忽然将木盒子抓起来,闻了闻,若有所思。呆呆地站了一会,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无力地坐了下去。痛苦了良久,曾可以忽然仰起头来,对着天空大声喊道:“爹,你为什么连我都要骗?你不想要我了吗?要是那药丸被我吃了,我不是也被毒死了?你为什么如此狠心!为什么呀?”

    这时,裘如龙、司徒豹、柯老三、蒙昆等人听到动静,从大厅里走出来,见胡大宁和曾可以斗在一起,都不禁愣住。曾婉儿和秋香正好经过,也赶紧过来观看。

    柳如梦轻轻推门进来,见屋里还有一个人,不禁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小灵子。小灵子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柳如梦,从头看到脚。曾婉儿见两个人都只顾打量对方,便开口说道:“如梦姐姐,这位是小灵子姑娘。”“小灵子?”柳如梦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小灵子此时开口问道:“你真的是如梦姑娘?”柳如梦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是柳如梦。婉儿,你带我到这里来,是要和这位姑娘见面吗?”曾婉儿说:“嗯,她说要见姐姐,我就把姐姐接来了。你们聊,我去外面守着。”说完,便转身出了屋子,并把房门关好。担心小灵子说出对她不利的话来,因此曾婉儿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窗外听着。

    曾可以回到府中,先去大厅那里去看了一下动静,不过他并没有进去,站在台阶旁边犹豫了一会,便要转身回房。忽然一团人影从身后扑了过来。曾可以听到风声,吓了一跳,急忙闪身躲避。那人接连出招,招招直逼曾可以的要害。曾可以大惊,只得还手应对,慌乱之间便使出了地火无名拳法。过了三四招之后,曾可以才猛然认出那人竟是胡大宁,顿时醒悟过来,知道这可能是胡大宁在故意试探他的武功,不由得暗叫不好。他一边随手抵挡胡大宁的进攻,一边思考着如何应对胡大宁甚至是曾梓图对他的怀疑。

    小灵子先搬椅子让柳如梦坐下,自己也在对面坐下来。柳如梦轻声问道:“姑娘,你要见我?有什么事?”小灵子说:“早就听秋遇哥哥提起过你,果然是个美人。”听小灵子说起“秋遇哥哥”,柳如梦这才忽然想起来,原来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一直和吴秋遇在一起的那个小灵子,难怪刚才听名字觉得耳熟。她惊讶地看着小灵子,疑惑道:“小灵子,你还活着?他们说你……说你已经……”小灵子笑道:“说我已经掉下悬崖了是吧?我是掉下了悬崖,可是万幸没死,要不然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跟姐姐见面了。”柳如梦急切地问道:“那一心哥哥呢?他是不是也没死?他现在在哪儿?”小灵子刚才对眼前这个如梦姑娘还有些怀疑,怕曾婉儿随便找个人来顶替,现在听她脱口叫出“一心哥哥”,马上相信这个柳如梦是真的,因为吴秋遇应该不会对曾婉儿提起在寺庙长大的经历,就算是说过,曾婉儿也不会精心到安排假如梦随口说出来。“秋遇哥哥……”小灵子刚要说出吴秋遇的下落,就听曾婉儿在外面假装咳嗽了一声,小灵子会意,赶紧改口道,“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跟他在一起了。曾小姐可能会知道他的下落,你以后问她吧。我想她如果知道,应该会告诉你的。”小灵子也不算说谎,她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跟吴秋遇在一起了,只不过“这一段时间”不过是一两天而已。后面一句话她故意说得大声些,其实是说给曾婉儿听的,希望曾婉儿早日想通,把实情告诉柳如梦。

    乱无头绪中,曾梓图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曾可以。他心头一震,开始认真琢磨起这种可能性来。首先,除了曾梓图以外,曾可以对府里的情况是最为了解的,发现假山下那个石洞的机会也必其他人要多。其次,曾可以曾经表现出对胡大宁的猜疑,而且直接涉及到花园施工的事情,说明他已经对花园甚至假山有所关注,那么他去一探究竟的心思便也顺理成章。从这两个方面来看,曾可以是有可能发现关押司马相的石洞,甚至发现被关在那里的司马相的。想到这里,曾梓图开始当真起来。最为要紧的,司马相是曾可以的亲生父亲,这个曾梓图是知道的,虽然司马相和曾可以都未必知情,但是一旦他二人有所交流,这个事情还是有可能推断出来的。司马相急于脱身,自然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话都可能说得出来。更何况,曾梓图在挂月峰曾经亲口对司马相说出,他的妻子和儿子都在蓟州,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万一司马相把这个说辞告诉曾可以,曾可以一旦把这个事情联想到自己身上,只需找卢夫人询问一下便可证实。想到这里,曾梓图不禁越来越担心。他反复思量之后,决定要找机会对曾可以进行试探。

    小灵子本来正低着头打瞌睡,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着曾婉儿。曾婉儿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上前给她解了绑绳。小灵子掏出嘴里的布团往地上一扔,然后一边松活着筋骨,一边问道:“曾小姐,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如梦姑娘?”曾婉儿说:“她就在外面。一会她进来,你可不许乱说话。最好不要告诉她秋遇公子还活着。”小灵子当即往门口望了一眼。虽然门关着,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小灵子心中已经开始紧张起来,既盼着见到柳如梦,又有点怕见到她,自己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曾婉儿好歹把绳子收了,扔到床底下,然后才对门外的柳如梦说道:“如梦姐姐,你可以进来了。”

    曾梓图在下定决心之前,对可能的风险其实都有考虑。关于谁吃药丸:曾可以肯定希望能把司马相身上的武功全学过来,可是司马相武功已废、身上又有伤,曾可以为了早日达到目的,很可能会把药丸拿去献殷勤。也就是说曾可以把药丸送给司马相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他自己吃掉的可能性。这也是曾梓图设计这个计划的最初想法。万一曾可以吃了怎么办?曾可以每日回家,若真是他吃了药丸,必有症状反应,曾梓图是有解药的,只要及时给曾可以服下解药,便不会有什么大碍。曾可以知道曾梓图给他的药丸有毒,会不会对曾梓图产生嫌隙?这个曾梓图早就找好了替罪羊,他在把药丸交给曾可以之时,便先说了药丸曾经交由胡大宁保管,到时候只要推说药丸是被胡大宁调换了即可。万一司马相吃了药丸却没被毒死,会不会纠集亲信疯狂报复?药丸是他的亲生儿子给他的,司马相只有这一个血脉,未必忍心找曾可以责问。另外,卢夫人还在曾梓图的掌控之中,曾梓图料定司马相会投鼠忌器,不敢贸然来报复。更何况,司马相武功已废,在北冥教的威信和影响力大不如前。说不定他自己还得担心教主能否做得下去,未必还有能力发动人手来闹事。曾梓图正是在做了这些判断之后,才大胆将毒计使了出来。曾梓图心机至此,绝不是一个老谋深算便可表达。

    可是等他赶到梨木台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司马相。他从马上下来,冲着窝棚喊了两声:“爹,孩儿来了!爹!”窝棚里也无人应答。曾可以愣了一下,也顾不得拴马了,直接跑到窝棚那里去看,里面空无一人。他冲着周围大喊了几声,仍是无人应答。这时曾可以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急匆匆跑到“石桌”前,看到上面的几张纸已经被血水浸染得字迹模糊,提起来看了看,已经看不出写的是什么。他无力地偏坐在司马相写字时曾经坐过的位置,在迷惑的同时也充满了失望。

    第二天,曾可以再次去母亲那里请安。出来以后,反复确认没有人跟踪,这才悄悄来到梨木台。这一次与以往不同,除了饮食以外,他还特意带上了文房四宝。因为他觉得早晚会被曾梓图怀疑,以后未必常有机会去见司马相,便想着让司马相赶紧把《北冥玄经》其余的部分也写出来,留待日后慢慢修习。

    小灵子站起身,说道:“姐姐,如果你相信我,就听我几句劝告。如果你相信秋遇哥哥还能回来,就开开心心地等着他。如果你觉得他回不来了,也找个合适的人替他疼你。总之,不管秋遇哥哥是否还活着,他都不希望看你伤心难过,他一定也盼着你开开心心的。”柳如梦感激地说道:“好妹妹,谢谢你。我会让自己开心起来的。我不想让秋遇哥哥的在天之灵为我担心。”小灵子点了点头:“嗯,这样就好了。你一定要记着我的话,不管秋遇哥哥在哪里,都希望你过得开心。你要真是为他好,就不要让他失望。”柳如梦说:“你的话我记住了。谢谢你,小灵子。”小灵子开心地笑了,对柳如梦说:“如梦姐姐,你好好保重吧。我可能很快就要走了。”柳如梦赶紧站起来,惊问道:“你要去哪里?”小灵子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了。”柳如梦说:“你要是还没想好,就先别急着走啊。留下来,咱们一起作个伴也好啊。”小灵子说:“谢谢姐姐的好意。不用了,我还是尽早离开吧。曾小姐,你进来吧!我和如梦姐姐说完了!”

    写了两张纸,大约百十来字,司马相有些累了,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曾可以见状,不由得暗暗担心他的状况,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写完。他忽然想到曾梓图昨日送给自己的菩提承露丸,顿时大喜,急忙转身去取了,殷勤地说道:“爹,您看这是什么?”司马相接过盒子看了看,摇头道:“爹看不出来。是薰香?”曾可以打开小木盒,里面共有四颗药丸。司马相见了,惊讶道:“这是什么?药丸?”曾可以说:“这是无涯大师送的菩提承露丸,特意拿来孝敬爹爹。据说不仅可以疗伤,还能增进功力。”司马相点头道:“这个爹听说过。无涯大师秘制的菩提承露丸颇有效用,堪比西域的贺兰映雪。这可是好东西,爹不吃,你每日练功,正好服用。”曾可以说:“孩儿还年轻,若需要,日后还可再去找无涯大师要。这一盒是专门孝敬爹爹的。”司马相望着曾可以,幸福地点了点头:“嗯,你有这番孝心,爹非常高兴,非常高兴。好,爹吃,吃。”说着把其中的一颗捏了起来。曾可以赶紧去端了泉水,殷勤地递了过来。司马相就着清凉的泉水把药丸服下。曾可以问:“爹,感觉怎么样?”司马相只顾高兴,哪管真实的感觉,随口说道:“好,好。”曾可以也很高兴,有了这些药丸,司马相就可以补充精力,每日就能多写一些,他就可以早日拿到《北冥玄经》。

    又写了七八个字,司马相觉得肚子里隐隐作痛。他有些奇怪:怎么吃了药丸,身体不但未见好转,反倒更加难受了?可又忽然想到,也许是自己久未活动,身子太虚了。于是他再次停笔,站起来,舒活了一下筋骨,试着打起拳来。开始两拳还好,可打到第三拳,司马相便觉得手臂经脉微有刺痛,他试着加大力度,又使了两招,以为可以冲破封阻,让血脉顺畅,没想到那刺痛的感觉更加明显了,而且这时已经蔓延到了全身经脉。司马相一愣,急忙停手,可是身上的疼痛却并未减轻。他咬着牙,忍着痛,试图摸着石头坐下,这时才发现自己弯腰都有些困难了。司马相大惊,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疼起来。他想抬手封住自己身上几处穴道,可是手还没有摸到身体,便有一股剧痛爆发开来。“啊——”司马相惨叫一声,身子晃了晃,便倒在刚才写字的“石桌”上,把碗也碰翻了。司马相嘴里流出的血和碗里洒出的水混在一起,洇湿了还没有写完的那几页《北冥玄经》,血水顺着石头的边缘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曾可以正在自己屋中拿着司马相写好的几页《北冥玄经》专心研读,忽听有人敲门,他赶紧把纸藏入枕头低下,开口问道:“谁呀?”“哥哥,是我。”是曾婉儿的声音。曾可以用枕头把那几页纸压好,检查屋中没有任何破绽,才走到门口去开门。曾婉儿直接走到桌边坐下,看上去有些心事。曾可以走到她身边问道:“妹妹,你怎么了?”曾婉儿抬头看着曾可以,说:“我被人打劫,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你都不说去问候一声。”曾可以赶紧堆笑说道:“我刚从郝叔叔那里听说此事,还没来得及过去问候,是我不好。既然妹妹前来兴师问罪,哥哥认罚!你说吧,让我怎么补偿你?”曾婉儿说:“你身上有伤,我就不罚你了。”曾可以趁势夸赞道:“我就知道,妹妹最善良体贴,最通情达理了。”曾婉儿看了她一眼:“那如梦姐姐呢?”曾可以被她堵了一句,尴尬地笑道:“这怎么能一样呢?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曾婉儿这才切入正题:“哥哥,你知道海鲨帮的来历,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打发走?我不想再见到他们。”其实,她是怕自己劫持小灵子的事从海鲨帮的人嘴里泄露出去。曾可以一听是这事,满口应承道:“这个好办,我一会就去跟爹说。”“你现在就去!”曾婉儿说着就站起来,催促道。曾可以说:“好,我现在就去。”兄妹二人说说笑笑地从屋里出来。曾婉儿达成了目的,高高兴兴地先回去了。

    看着他们兄妹二人出去,曾梓图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其实,刚才的一切都是他事先设计好的。就在昨晚,他把胡大宁叫到房里,问道:“去贺兰山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胡大宁说:“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程。”曾梓图说:“去请雌雄双煞的事只能秘密进行,不宜让外人知道。”胡大宁说:“那我忽然离开,多日不在,府里人多眼杂,难免会有各种揣测。”曾梓图笑道:“我正为此事把你找来。现在想到一个很好的借口,你明天便可行事。”胡大宁高兴道:“什么借口?”曾梓图说:“你派人在府门盯着,明日以儿回府,你马上出手偷袭他。名义上说要试探他的武功,你可以下手重一些,不必有任何忌讳。最好让他觉得你是真心杀他,让他使出全力来。到时候,我让众人都看到,就说你心怀不满,有意对以儿下杀手,我假意发作,把你赶出曾府。你便可以借机离开了。”胡大宁想了想,犹豫道:“这个主意好是好,的确能瞒过众人,甚至通过他们可以传扬出去,瞒过北冥教的人。不过,我怕下手太重,万一不慎伤到公子……”曾梓图说:“这个你不必担心。以儿习武多年,没那么脆弱。况且他身边总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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