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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总坛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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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北冥教自己的事,与我何干?我有作乱吗?我只是看个热闹,说几句话而已。”楚江天说:“那好,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走吧。我们还要回去帮教主。”蒙面人说:“你们刚刚中毒,虽然用了我的解药,也需要几个时辰的静养,不能马上使用武功,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了。”楚江天和伍澄清相互看了一眼,开始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颇显无奈。

    蒙面人继续说道:“大家觉得司马教主没有做过什么事,那实在是冤枉他了。”彭玄一面露喜色,高兴地望向路桥荫,却见路桥荫脸色凝重,似是并没有高兴起来。路桥荫看着蒙面人的身影,隐隐觉得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蒙面人继续说:“其实,司马教主继任不久,就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楚江天等人面面相觑。

    彭玄一见势不妙,急忙叫道:“这里是北冥教的总坛,教主和长老们议事,你一个外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蒙面人不慌不忙说道:“既是教主和长老们议事,你为何在此?你也是长老么?”彭玄一被噎了一下,怒道:“这是北冥教自己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你给我出去!”秦钟礼冷笑一声:“彭玄一,北冥教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你给我闭嘴!”彭玄一不想跟秦长老正面起冲突,只好暂时住口。蒙面人说:“如果说我是外人不便在此,那我真是无话可说。可是在我出去之前,我想问一下,他们两个也是北冥教的人么?他们为何可以高坐在此?”说着他指了指吴秋遇和小灵子。彭玄一说:“他们是教主的客人!这里没人欢迎你来!”魏都不屑地哼了一声:“北冥教的教主是什么身份,她一个黄毛丫头何德何能,敢说是教主的客人?我看,教主是她的客人还差不多。”他此言一出,自己都笑了。阎乙开、洪迎泰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天刚亮,司马相让路桥荫唤醒众人,吩咐道:“莫旗主,你去请护法大长老裴汝增,请他即刻前来。”“是。”莫奇星起身领命,走了出去。司马相又对彭玄一说:“玄一呀,你现在带人去请十位护教长老。”彭玄一起身道:“是,教主。昨晚有巡夜的内卫来过,我让他们在附近听候吩咐,正好可以派他们分头去找人。”司马相点头道:“好,你去吩咐吧。”彭玄一刚要往外走,路桥荫忽然提醒道:“教主,要让他们一起来吗?还是分批找来?”司马相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先把裴大长老以及楚长老、宋长老、伍长老找来,其余几位长老……通知他们过一刻前来。”彭玄一领命去了。吴秋遇不明白他们为何那样做,但又不好多问。小灵子摆弄手指数着人数。路桥荫看了看他们两个,没有说什么,继续和司马相讨论。

    那两个奔雷旗的属下先前被楚江天打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刚爬了起来,见小灵子在那里叫喊,知道她是帮着路大长老的,认定她比那两个长老好对付,便有心上前讨个便宜。有吴秋遇在身边,小灵子倒也不怕。吴秋遇盯着那两个人说:“你们干什么?”两个人看了看吴秋遇,没把他放在眼里,继续向小灵子摸去。吴秋遇用身体挡住小灵子,大声喝道:“你们走开!”那两个人不知好歹,伸手要抓吴秋遇。吴秋遇用手一挡,伸手将其中一个推了出去。另外一个举刀便砍。吴秋遇护着小灵子,不敢轻易躲闪,快速出手拿住刀刃,一脚将那人踢了出去。那个人飞出老远,摔在勾震脚下。

    路桥荫开口喝道:“秦长老,教主在此,你怎敢如此放肆?!”秦钟礼说:“路大长老,你好威风啊。教主派人召唤,我等奉命前来,有何不妥?”路桥荫压了压怒火,责问道:“教主请大家前来,自然有事商量。你带人围在外面算怎么回事?”秦长老说:“那些都是我们的随身内卫,一起前来有何奇怪?万一教主有紧急吩咐,我们随时就走,也用不着再回去找人。”路桥荫说:“教主请大家前来叙话,没什么紧急任务,你可以打发他们走了。”秦长老说:“不用那么麻烦了吧。我等听完教主说话,直接带走就是了。”魏都插话道:“就是,教主有话快说,何必在这些小节上浪费时间!”阎乙开也说:“深更半夜的,教主找我等只为叙话?”路桥荫怒道:“岂有此理!你们在教主面前竟敢这样说话!”魏都说:“那要怎样说话?我生性口直,装不得斯文。霍教主主事的时候,我也是如此,他老人家也没挑过我的礼!路大长老觉得自己比霍教主还威风?”

    颜祺正要奔向连山岳,忽然听到风声,急忙躲闪,只是稍稍迟了一些,肩上挨了一掌。她惊愕地看着路桥荫,怒喝道:“路大长老,你也偷袭我!”路桥荫说:“少废话!胆敢行刺教主,拿命来!”颜祺见路桥荫又打来,也来不及多说,赶紧迎战。

    蒙面人看着众人打起来,悄悄退到一边,找个椅子坐下来。宋金翁看了看郝承平,两个人交会了一下眼神,也加入战团。郝承平逗开洪迎泰。宋金翁要去对付秦长老,却被魏都拦下来。卞通犹豫不绝,暂时没想好该帮哪一边。彭玄一也知道擒贼先擒王,便主动找上勾震,要将他拿下。

    楚江天和伍澄清站到司马相身前,以身相互。伍澄清对着勾震喝道:“勾震,你别忘了,奔雷旗也是教主的属下,由不得你胡来!”勾震大笑道:“哈哈哈哈,伍长老,你可以问问他们,是听你这个长老的,还是听我这个旗主的。”奔雷旗的属下手持刀枪,上前将勾震和秦钟礼等人护住。宋金翁说道:“秦长老,教中事务大家应该商量着办。教主召唤咱们前来议事,也正是这个意思。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让属下们看在眼里,咱们北冥教成何体统?”秦钟礼道:“宋长老,我知道你是老好人。刚才的情况你没有看见么?是司马教主先动的手。我等若不反抗,早晚坏在他手上!”

    路桥荫说道:“秦钟礼,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就能得逞么?”秦钟礼道:“秦某不才,没有多大本事,也没有教主和路大长老的威风。但是我想提醒路大长老和司马教主,我们不是为了私利,只不过是替北冥教众多的兄弟发声而已。我们身后站的是众多的兄弟。”司马相轻轻哼了一声,斥问道:“你以为你能代表北冥教的教众?”秦钟礼道:“是,秦某不过是区区一个护教长老,在你眼中当然不算什么。可是,如果加上魏长老、阎长老、洪长老、卞长老、郝长老、苏长老呢?”忽然被秦钟礼点到名字,苏起海尴尬了一下,还是站了过去。卞通和郝承平却站在原处,一声不吭。

    路桥荫看了看司马相,司马相点了点头。路桥荫这才说道:“秦长老,魏长老,你们暗中串联,拉拢堂口,意图寻机生事。秦长老,可有此事?”“有。”秦钟礼回答得很干脆,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这倒让在座的众人都没有想到。吴秋遇惊讶地看了看秦长老,不解地看着小灵子。小灵子笑眯眯小声说道:“接着看吧。”路桥荫斥问道:“你还敢承认?”秦钟礼反呛道:“我为何不敢?”司马相完全没有想到秦长老会当面承认,气得一拍扶手,斥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魏都说:“这得问你自己!”“你!”司马相瞪着魏都,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秦钟礼说:“司马教主,你接任教主已有十年。我想请问,你都为北冥教做过什么?北冥教在你这任教主身上,又得到了什么?”阎乙开、魏都也跟着应和:“就是!”“他干过什么?”“他什么都没干!”

    里面的人都闹不清怎么回事。秦钟礼等人警惕地看着颜祺。颜祺却无心搭理他们,直接走向司马相,大声说道:“烈火旗旗主颜祺参见教主。”楚江天和伍澄清各自往旁边让了让,警惕地盯着颜祺。路桥荫看到颜祺,火气又冒了上来,只是碍于有教主在,不便立即发作。司马相开口问道:“颜祺主,你匆匆赶来,所为何事?”颜祺说:“丘岳旗偷袭赤焰坡,连山岳这个老东西,教主你管不管?”路桥荫说:“连旗主老成持重,怎会平白无故地偷袭你?”颜祺看了一眼路桥荫:“路大长老也在呀,他是你的亲信,你当然向着他说话!”路桥荫怒道:“你现在认得我了?”颜祺没细想他什么意思,呛着说道:“对,我现在才知道大长老是什么样的人,任人唯亲!”就在此时,丘岳旗的旗主连山岳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颜祺也在,大声喊道:“教主,路大长老,当心颜祺!”颜祺一听是他,当即抽出宝剑。路桥荫听到连山岳的叫喊,又见颜祺拔剑,顿时怒不可遏,一掌向颜祺打去。

    小灵子眉头一皱,瞪了魏都一眼。司马相怒道:“你放肆!”说着,便向魏都打出一掌。魏都正自笑着,猝不及防,胸前猛然挨了一掌,向后倒退出好几步,只觉得胸腔内热血翻腾。他一手捂着胸口,咬牙闭嘴勉强忍着,不让嘴里的血喷出来。秦钟礼大声说道:“众位长老,你们都看到了吧?司马教主终于要对咱们长老下手了!”司马相这才惊觉自己冒失了:虽说魏都言语不敬,但是并没有非打不可的罪过,喝斥几句也就是了,可是自己竟一时冲动,当着众位长老的面公然打了他一掌,这不是正好授人以柄么?路桥荫赶紧解围道:“魏长老恶语中伤教主,教主不过是小有惩戒。”秦长老冷笑道:“魏长老好歹是咱们北冥教的护教长老,他向来心直口快,就算有不妥之处,教主喝斥两句也就是了,竟然抬手就打,而且下手狠重。看来司马教主只把我们这些长老当作奴仆牛马,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些公选出来的长老么?还有咱们北冥教的规矩吗?”

    过了一会,路桥荫陪着司马相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彭玄一赶紧迎了上去,莫奇星也诚惶诚恐地走了过来。小灵子和吴秋遇不是北冥教的人,没有从属关系,所以要他们轻松许多,只是起身点头示意。司马相招呼大家一起坐下,特意对吴秋遇说:“吴少侠辛苦了。”吴秋遇笑了笑,说:“没事。”莫奇星看了看他,摇头暗笑。

    司马相坐回椅子上,静静盯着他们,尤其往那蒙面人身上多看了几眼。楚江天、伍澄清、宋金翁静静站着,见卞通、郝承平等人在看他们,便也点头示意。秦钟礼等七人走上前,对着司马相拱手施礼:“秦钟礼(魏都)(阎乙开)(苏起海)(洪迎泰)(卞通)(郝承平)见过教主!”卞通、郝承平、苏起海倒还恭敬,秦钟礼、魏都、阎乙开的施礼都是轻描淡写。司马相摆手道:“众位长老,请坐。”秦钟礼说:“不必了!”小灵子在吴秋遇耳边低声道:“看到没有,要出事。”彭玄一快步跑回,在路桥荫身边耳语了几句。路桥荫似是惊了一下,赶紧对彭玄一吩咐了几句。彭玄一转身出去了。

    司马相对彭玄一说:“玄一,你去看看。”彭玄一站起身,刚要往门口走。只听“哐”的一声,好像是院子的大门被用力撞开了。司马相等人都惊得站起来。就听外面有人喊道:“把这里围起来。用弓箭守住门口!”彭玄一赶紧走到门口,开门去看。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有好几个人。彭玄一开口说道:“秦长老,你们这是干什么?”外面有人高声说道:“我们要拜见教主!”想必是秦长老的声音。彭玄一说:“教主和路大长老正在……”“你让开!”彭玄一话没说完就被人推到一边,门口接连闯进八个人来。吴秋遇和小灵子一个都不认识,看服饰知道,前面七个应该就是北冥教的另外七位护教长老。走在最后面那个人样子有些奇怪,只见他一身绸缎,看打扮倒像是一个富家员外,用绢帕蒙着脸,看不出长相。吴秋遇低声在小灵子耳边说道:“你说最后面那个会不会是裴大长老?”小灵子说:“不会吧。要是他,直接来就好了,何必蒙上脸。”蒙面人看到吴秋遇和小灵子,似乎也愣了一下。

    苏起海暂时退出对司马相的围攻,揪起那人问道:“你没长眼睛啊!”那人惊魂未定地指着吴秋遇说:“那小子太厉害,我们和堂主一起都被他打了!”苏起海看了看勾震。勾震支撑着爬起来,一手捂着胸口,吐血说道:“苏长老,那个……那个人……”便又倒在地上。苏起海看了一眼吴秋遇,一皱眉,跨步冲了过去。

    路桥荫说:“教主接任之初,教中多有不服。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背后各怀心思。为了尽快摸清大家的态度,早日稳定局面,我便着手布置亲信、安插耳目。”听到这里,小灵子和吴秋遇不禁相互看了一眼。路桥荫继续说道:“几年下来,果有成效,那些不服的也不敢轻举妄动。经过教主的精心治理,教中这些年一直平安无事。可是自从教主隐居修炼以来,我就发觉有人按捺不住了,蠢蠢欲动。尤其是近日,秦钟礼、魏都等人在暗中大肆串联,看样子是要有什么大的动作。”莫奇星说:“没错。他们也去找过我。我还纳闷,这些人向来与我青云旗没什么交情,怎么忽然就热络起来。我言辞之间忠于教主,于是他们并未跟我言明意图,只说了些淡而无味的话,后来就不来了。现在想来,他们是要拉拢我。”路桥荫说:“这些我们都知道,所以当发觉事态严重之后,第一个就找到你。足见教主和我对你的信任。”“多谢教主和大长老信任。”莫奇星诚惶诚恐,也咱自庆幸:幸亏自己没跟秦长老等人走得太近,要不然,被身边的耳目报到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面前,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颜祺一边避让路桥荫,一边说道:“路大长老,教主也打起来了,你不去护驾却来纠缠我,是何道理?”路桥荫说:“你少装蒜,你们都是一伙的,我打谁都一样!”烈火旗的几个属下急得团体转,没有旗主的命令,他们不敢贸然上前。颜祺吩咐:“烈火旗的属下听令,赶紧去保护教主,不得有误!”烈火旗的几个人这才有了事做,又不敢跟任何一位长老动手,便各自找上奔雷旗的属下。

    司马相瞪着秦钟礼等人,缓缓站起身来。他正要开口说话,这时候,那个蒙面人开口了:“话不能这么说。司马教主继任以来,还是做了几件事的。要不要我来说几句公道话?”司马相看了看他,又坐回椅子上面。路桥荫问:“阁下是什么人?”蒙面人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关键是我说的话,对还是不对。”秦钟礼等人往旁边让了一下。蒙面人走上前来,背对着司马相和路桥荫,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几位长老,开口说道:“司马教主武功高深,胆气过人,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光是这一点就令人佩服!”小灵子心中纳闷:这个蒙面人是跟秦长老他们一起来的,没想到一开口就帮着司马教主说话,他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奔雷旗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在楚江天和伍澄清两位长老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楚江天和伍澄清打发了眼前的奔雷旗属下,见教主正被秦钟礼、阎乙开、苏起海三个人围攻,急忙上前帮忙。蒙面人见了,快步上前,将二人拦住。楚江天和伍澄清已经知道蒙面人和秦长老等人是一伙,也就不用客气,直接动手。蒙面人并不躲闪,也不出手招架,这倒叫楚江天和伍澄清一愣。二人不明底细,也不想直接要他性命,于是手上便减了力,各自一掌同时拍在他胸前,将他推了出去。蒙面人站稳身子,轻声说道:“多谢两位长老手下留情。我没什么可报答的,只能送两位一句话:你们应该暂且休息一下。”楚江天和伍澄清不屑地瞅了他一眼,便要去给司马相助阵。可是他们刚走出一步,就发觉手心发麻,刺痛难当。二人惊愕地抬手一看,只见手心中微微往外渗着血滴,而且竟然是黑色的。他们不约而同惊叫道:“是毒针!有毒!”蒙面人说:“不错,你们中了我身上的毒针。不过你们应该庆幸,若不是你们心慈手软、手心留情,现在你们已经不能站着和我说话了。”楚江天和伍澄清大惊,怒视着蒙面人说道:“你好狠毒!”蒙面人微微一笑,转身出了大厅。楚江天和伍澄清赶紧追了出去。吴秋遇和小灵子看在眼里,不知发生何事。

    忽听外面一阵嘈杂。几十个人冲击院子,直向大厅奔来。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向门口望去。小灵子和吴秋遇从他们服饰上分辩出来,这些人应该是内八旗中奔雷旗的人,因为他们胸前的号坎上都绣着一个“雷”字。那伙人已经进了大厅,为首之人看了看魏都,关切地问道:“魏长老,你怎么了?”秦钟礼见到来人,欣喜道:“勾旗主,你们来得正好!”奔雷旗旗主问秦钟礼:“秦长老,怎么样了?”秦钟礼说:“司马教主已经下手了,魏长老就是被他打伤的。”奔雷旗旗主看了一眼司马相,也不行礼,对秦钟礼说道:“那还等什么?动手吧!”

    小灵子问彭玄一:“彭大哥,教主就住在屏风后面吗?”彭玄一笑道:“当然不是。教主有专享的秘密居室,一般人是不能进的。路大长老只是从那边的侧门出去而已。”

    路桥荫怒道:“大胆秦钟礼,你竟敢这样跟教主说话!”秦钟礼也不示弱,直视着路桥荫说道:“教主无德不贤,难以服众。我等虽然不才,愿意替大家表露心声,反对你这个大长老和傀儡教主!”“秦长老,不得无礼!”楚江天一下子站立起来。伍澄清、郝承平、苏起海等人也都站了起来。大厅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吴秋遇和小灵子看了看那十位护教长老,大体上分成了三伙:秦钟礼、魏都、阎乙开、洪迎泰、苏起海是一伙,准备逼迫司马相退位;楚江天和伍澄清站在教主司马相一边;宋金翁、郝承平、卞通貌似中立,其中宋金翁可能稍稍倾向于教主司马相。司马相和路桥荫也在打量十位长老,尤其是关心宋金翁、郝承平和卞通的态度。

    这些长老、旗主,武功都着实不弱,看来北冥教的实力果然不凡。眼看着众人混战,吴秋遇问小灵子:“我要不要上去帮忙?”小灵子说:“这是人家北冥教自己的事,谁是谁非咱们弄不清楚,看看再说。”蒙面人悄悄走出门口,招呼了大门外面的内卫,然后回到大厅继续看热闹。那些内卫扑灭了自己身上的火,开始捡回勉强能用的弓箭,准备冲进院子寻机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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