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遭逢变故

人哪！”喊了几声，无人响应，他不禁骂道：“都他娘的死哪儿去了？”

    小灵子说：“现在是你有事。在这好好反省吧。”

    小灵子说：“敢不敢叫我们进去找找？”崔长老等人都盯着胡二秃子。

    刚来这个叫陈起子的乞丐应道：“好嘞。”说着便到怀里掏东西。

    吴秋遇说：“今天孟姑娘也在客栈也被人劫走了。刚才出去的人里边，却没有她。”

    吴秋遇说：“先不说这个了，我先想法出去救了你再说。”

    吴秋遇和小灵子一路暗中跟着这伙乞丐。

    有伙计看见小灵子回来，匆忙跑过来说道：“姑娘，出事了。”

    崔长老说：“等天一黑，咱们就悄悄摸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吴秋遇在墙头听见了，庆幸道：“看来咱们跟着来是对了，估计孟姑娘也是被他们劫了。”小灵子说：“那便省事了。如果一会儿叫花子摆不平，你就下去，把孟姑娘她们救出来。”吴秋遇点头道：“好。”

    吴秋遇和小灵子从墙上探出头来，往这边观看。

    胡二秃子不耐烦地说道：“老子没工夫跟你们在这磨牙。你们要找便找。我找地方睡觉去了。”说罢，哼了一声，便甩手走了。飞叉门的弟子也乐得不用再打，各自散去抹药疗伤了。

    掌柜的正站在孟五斤和老叫花子的门口来回走溜。见小灵子回来，迎上前说道：“姑娘，你可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

    很快那两个房间里都没了动静。李庆带着人从屋里出来。

    胡二秃子冷笑道：“报应不报应的，不是你说了算。你现在都被我捉了，还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吴秋遇说：“这些乞丐有点奇怪，看来有什么事发生。”

    吴秋遇和小灵子认了出来，来的就是在汾河渡口躲在白马旁边一起上船的年轻乞丐。

    吴秋遇和小灵子急忙走到屋里去找人。丐帮的众人便在门外等着。

    靠近柜台有一桌，围了七八个人，在那里聊得热火朝天。有一个声音最大的汉子，偶尔提到一些江湖传闻，像是对江湖和武林有点了解的。

    小灵子说：“像是丐帮的弟子集结。丐帮虽说都是叫花子，可是还算有规矩，没听说他们干过什么坏事。孟姑娘应该不是他们抢走的。不过，他们这样急匆匆的，肯定有大事。我们不妨跟着去看看，说不定能有收获。”

    一听说丐帮还有人要来，胡二秃子的手下个个惊慌。

    小灵子说：“死人哪有放屁的？”

    李庆又问了另外一个房间的情况，也是只有三个人。李庆惊叫了一声，急忙吩咐道：“你们四个留下，看好他们。剩下的跟我去后面，接应崔长老。”

    云来客栈。

    旁边四个乞丐手里还有根打狗用的棍子，崔长老则是空手迎战。由于对手都有兵刃，那钢叉也不好对付，几个乞丐便吃了亏，越靠越近。

    崔长老带着人悄悄靠近那个大院。李庆翻过墙头，跳了进去。

    陈起子说：“她在哪儿我不知道。不过，刚才走的那个秃头叫胡达，正是侯胖子的姐夫。我看，孟姑娘的失踪，多半跟他们也有关系。”

    崔长老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大家分头去看好飞叉门的弟子，别叫他们前去捣乱。”众乞丐领命去了。李庆留下给崔长老看伤上药。

    转来转去，经过了多个路口，还没有追到小灵子。不过，每到一处岔路口，都能找人问到小灵子的去向，吴秋遇也就有了追赶的方向。

    小女孩伸手指了一条巷子，说：“我看见她往那儿走了。”

    崔长老忍痛叫道：“李庆，你们别管我，只管放手对付他们。咱们丐帮不轻易杀人。如果我死了，你们正好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给我报仇。”

    吴秋遇没看到孟兰英，见丐帮的人要走，情急之下便翻墙跳了下来，大声喊道：“等一等！”

    吴秋遇说：“明明知道孟姑娘被人劫了，咱们怎能坐视不管啊。”

    忽然脚下一空，“扑”的一声，吴秋遇落入陷阱之中。

    小灵子大喜。穿过这户人家，或许就可以走出去了，至少可以找这家人问问。

    李庆此时带人来到，见自己人被围在当中，都已经伤痕累累，显然是吃了亏。他招呼一声，便带人冲上来帮忙。丐帮人多，气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

    小灵子走进房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孟五斤躺在地上，面额青肿，一动不动。老叫花子伏在床头，也是毫无动静。

    小灵子说：“我刚才回去，老泥鳅说来了一伙人，打昏了孟二叔，把孟姑娘劫走了。”

    小灵子说：“看来叫花子是来找人打架的。咱们有热闹看了。一会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领头的崔长老开口问道：“李庆，情况都摸清了吗？他们有多少人？”

    吴秋遇用肩膀托举着小灵子，站在墙外，什么也看不见，里面的动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仰脸看着小灵子。

    吴秋遇说：“太好了。咱们走。”

    吴秋遇愣了一下，惊问道：“灵儿，你……你没事？”

    胡二秃子用匕首在崔长老肩膀上深深拉了一刀，崔长老疼得头上冒出汗来，但仍是忍住了不叫，怕扰了丐帮弟子迎敌。

    “谁？”“什么人？”“啊呀！”“啊——”顿时传来一阵惊呼喊叫和搏斗之声。

    两个人一起走到众人面前。吴秋遇说：“应该还有一个姑娘。”

    这也不像是个院子的门口。旁边的墙头都有一丈来高，这里四五尺宽的缺口只剩两尺多高的墙根，几扇木板在那里遮挡着。

    吴秋遇还没来得及回答崔长老的问话，就听小灵子在墙上喊道：“秋遇哥哥，你先托我下去呀。”吴秋遇急忙抱住她的腿脚，把她放了下来。

    小灵子哼了一声，说道：“到现在你还向着她。我看你才是真的可怜。你在下面好好待着吧。我这就回去教训他们两个。”

    吴秋遇急忙劝解道：“灵儿，不要吧。我看孟姑娘不像坏人。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这时候，陈起子走上前来，开口问道：“你们说的孟姑娘，是不是日前在渡船上被侯胖子骚扰的那个？”

    小灵子说：“应该不是。要是他们，老泥鳅应该认识。咱们先去打听一下吧，看有没有人见到。”

    正自茫然四顾，忽然听到小灵子的叫声：“你放开我！不要过来！”

    李庆指着不远处一个院落说道：“就在那里。我们在这守了一天，刚才又去察看了一下，里面应该只有十几个人，咱们的人手应该够了。”

    胡二秃子大笑道：“没想到吧？我这可比你人多。给我打！”十几个人便举钢叉朝乞丐杀来。

    小灵子想了一下，说：“既然是一伙人，我看多半与豪绅大户或是江湖帮派有关。他们劫了人，光天化日的，未必敢在街上招摇。不如咱们设法打听一下这左近的各派势力，也许能有点线索。”

    众乞丐走街串巷，来到街头的一棵大树下，站住。吴秋遇和小灵子急忙就近藏了，暗中观察。

    老叫花子安慰道：“你先别着急。他们已经出去找去了，回来会有消息的。”

    她轻轻推开一块木板，侧身挤了进去。这里竟是一个开阔的庭院。

    李庆说：“你们作恶多端，天底下任何一个名门正派碰见了，都是不得不管的。”

    有人进到屋里，鼓捣了一阵子。很快就见七八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跑了出来，在门口看见胡二秃子，都惊得停了下来，见他并未发狠阻拦，才一个个仓皇去了。

    老叫花子撑起身子，回头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你也能看出来？”

    就听胡二秃子哼了一声，说道：“飞叉门如何行事，关你们屁事？”

    吴秋遇说：“可是，孟姑娘真的有病。”

    崔长老和众乞丐一惊，急忙摆开架势准备迎战。

    孟五斤已然被老叫花子和掌柜的救醒，坐在桌旁发呆。

    吴秋遇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吴秋遇和小灵子在墙头仔细看了，出来的女子中并没有孟兰英。

    丐帮的人停住脚。陈起子见是吴秋遇和小灵子，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眼看手下抵挡不住丐帮弟子的进攻，胡二秃子急了，将匕首狠狠插入了崔长老的后背。崔长老毕竟是血肉之躯，剧痛之下，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啊——”

    吴秋遇问：“是昨天追他们那伙人吗？”

    小灵子说：“我回去就要拆穿她，看她到底还有什么把戏？”

    她又尝试着走了好几遍，最后竟都转了回来。更为奇怪的是，刚才走过的几条巷子似乎都没有人家的门口，只看到秃秃的围墙。现在想找个人问问都没有机会。

    吴秋遇心里想着小灵子，在一旁沉默不语。老叫花子看出来，凑到他身边问道：“你要不要去找找？”吴秋遇刚站起来，孟兰英上前说道：“秋遇哥哥，先吃饭吧。小灵子姑娘身上有钱，亏不着自己的。”

    小灵子留意观察周围的客人。吴秋遇偶尔望着窗外，幻想着能忽然看见劫持孟兰英的人出现。

    众乞丐瞥见崔长老被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都暂时住了手。那些手持钢叉的家伙，趁势上前，要把乞丐们制住。

    胡二秃子把匕首再次架到崔长老的脖子上，大喝道：“住手！不想叫他死的，都给我住手！”

    见飞叉门果然把人放了，崔长老点了点头，对胡二秃子说道：“既然如此，今日的事可以就此作罢。今后咱们仍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走！”说着，便招呼弟子离去。

    过了一会，两个人从屋里出来。李庆上前问道：“怎么样？找到没有？”吴秋遇摇了摇头，自语道：“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孟姑娘会在哪儿呢？”

    崔长老见李庆带人来了，不再担心随身的弟子，索性乘胜进击，追入房中，去捉拿胡二秃子。

    “难怪他心虚走了。”小灵子想了一下，忽然叫道：“秋遇哥哥，咱们快去追他！”

    小灵子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个人可能真的没看见。你想，这事都过去半个多时辰了，谁会在街上走这么久啊？现在街上的人没看见也属正常。倒是我刚才没想到这个。”

    吴秋遇忽然拉住小灵子，低声叫道：“灵儿，你看！”

    吴秋遇和小灵子也悄悄跑了过去。小灵子见吴秋遇跑向门口，急忙拉住他。吴秋遇不解。小灵子低声道：“从门口进去，会被他们发现的。现在谁是谁非还不清楚，咱们不能露面。”

    既然不清楚，那就多想也没用，她索性随便选了一个路口走下去，希望能找到大街。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几条巷子走下来，她竟然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小灵子一惊，心里开始有些着急。

    老叫花子说：“刚才来了一伙人，把那丫头抢走了，把孟老头打昏了。我只有装死，才躲过一劫。”

    孟五斤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老叫花子，继续咳声叹气。

    街上的叫花子越聚越多，最后足有三四十人，看来必是丐帮弟子无疑。领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乞丐，他大致清点了一下人数，估计是人齐了，便带着他们一起钻进了一条巷子。

    小灵子负气出走，见不得街头的热闹，便专往偏僻的巷子里去。

    小灵子知道，叫花子偷袭得手了，便低头说道：“这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转到后面去。”

    小灵子不在，中午的饭钱成了问题。

    小灵子说：“你们只要帮忙看好他的那些手下。对付那个秃头，我和秋遇哥哥两个人去就好了。”

    吴秋遇点头同意。两个人又随便带了点吃的东西，便留了钱，急匆匆出门去追叫花子。

    孟五斤没吭声，摸出几个铜板，丢给他。

    胡二秃子自恃有两下子，也并不回避，便与崔长老打了起来。一旦交起手来，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这叫花子的对手，不由得暗自悔恨。

    “灵儿！你在哪儿？我来救你！”他一边喊着，一边快步向前走。

    崔长老继续说道：“识相的，赶紧把抢来的女子都放了，今日我丐帮也不与你为难。”

    李庆问：“崔长老，咱们几时动手？”

    忽然听到上面有人说话：“秋遇哥哥，你没事吧？”正是小灵子的声音。

    “老泥鳅，这交给你了。我去找秋遇哥哥。”小灵子好歹交代了一下，便跑出门去。

    “哼，你说得倒轻巧。”胡二秃子当然没那么容易答应。他现在还不太相信崔长老所说的还有人手在附近。

    小灵子问：“快说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孟姑娘呢？”

    胡二秃子没有搭腔，鼓起嘴巴长长吹了一声口哨。

    “多谢大叔。”吴秋遇顺着那汉子指引的方向追了下去。

    小灵子沉默了一会，又说道：“秋遇哥哥，白马真的是被他偷去卖了。他回来还说，没想到白马那么值钱，我亲耳听到的。不信，回去你可以问门口的伙计，伙计看到他把马牵走了。”

    胡二秃子不屑地说道：“哼，那也得看你们管得了管不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

    孟兰英对孟五斤说道：“二叔，咱们的钱呢？”

    ……

    吴秋遇托着她慢慢下来。两个人便绕着墙根朝后院跑去。

    小灵子问：“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

    小灵子问：“出什么事了？”

    老叫花子转换了话题，说：“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了，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咱们晚上吃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