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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一·序三(時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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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生時義序

    夫以李子而肯為時義,奇矣。以李子為時義,世必以為嶔崎歷落、潦倒昌披,似其為人。乃李子顧有時詳言安步,喜為儒生誦說。故李子之奇於為時義也,奇在乎不盡出於奇也。使李子必以盡出於奇為時義,則亦李子之常耳,烏在其為李子時義哉?

    梅子庾曰:「李子時義勝於詩,談又勝於時義。」李子有怪才僻骨,其出沒起止,大要與世不相蒙。李子年才二十五、六,青衿、緇缽、韎韋,筆墨之徑屢遷易而不為煩,速往返而不為幻,其腳跟面孔,種種兼人。嘗戲謂李子得中壽,計無復可著之腳,無復可換之面,應取前段行徑,更番數過耳。且世界中又烏得無李子?介乎前者,且有無限不快之人與不快之事,言之則傷體,忍之則衝喉。李子時以憤謔狂憨之致發之,此時笑哭不得,喜恨俱難。即李子何利為之?徒以談說為周慎君子服勞代怨,博旁觀者一快。此時覺世界中著一李子不厭其多。

    世之不能容李子與不欲取李子者,大底皆周慎君子。夫周慎君子,又烏得無李子?徒以一言蔽之曰「偏」耳。李子而不偏,世亦烏用李子為哉?與其偽也,能偏。然李子又能以儒生誦說為時義,由是則可以盡其怪才僻骨,而有所不為。李子安得以偏蔽之?

    夫士之為文作事,有絕似其人者,有絕不似其人者。賢者固不可測,當別有一副心眼對之。李子自有《倉膍》《問劍》二集,有序之者。余不論其人其詩,論其時義。嗚呼!又烏知余之論李子時義也,非所以論李子之人之詩也。

    文天瑞詩義序

    《詩》之為教,和平衝淡,使人有一唱三歎、深永不盡之趣;而奇奧工博之辭,或當別論焉。然秦詩《駟鐵》《小戎》數篇,典而核,曲而精,有《長楊》《校獵》諸賦所不能讚一辭者。以是知四詩中,自有此一種奇奧工博之致。學者不肯好學深思,畏難就易,概托於和平衝淡,以文其短,此古學之所以廢也。

    天瑞,秦人,嗜古而好深沈之思。其所為《詩義》,蓋猶有秦聲焉。然有寄情閑遠,托旨清深,又使讀者想見其「蒹葭白露,在水一方」,不可遠近親疏之意。天瑞之為《詩義》,蓋聊托於《駟鐵》《小戎》之音,使世之學者知有此一種之詩,以廣夫畏難就易者而已矣。而和平衝淡之教,卒不失焉。是則天瑞之所為《詩義》也。

    隱秀軒時義自序

    時義非小道也。能至之者不能言,有神存焉;能言之者不能至,有候存焉。不佞平生於斯,目境之所及有之,而足跡實未至也。以此自尋自考,今日之偶收於南宮,而謬辱國士之許,視昔之困頓諸生而不得一眾人遇者,其業未敢尺寸有所輕貶,而實未能尺寸有所更進。則昔日十二年諸生,世所目笑疑棄、過而不肯問者,或不佞之微有所窺,而有以自信,或不可知。而今日之見以為有可驚可喜者,正不佞所欿然足跡之未至,而不能滿誌於斯者也。

    黔錄小刻引

    已試士於鄉而奏之上,有錄。錄其文二十篇,宜皆出於士,前此或主司代之。主司凡二人。主者初試,於書義取其一、其三,副間之。於經,主者取《易》《書》,副則《春秋》《禮記》,《詩》二義,或分焉。再試,主者論一,副表一。三試,主者於策取一問、三問、五問,副又間之。前後二序,又分焉。近議仍用士文,貴信也。仍用士文而主司者又文之,曰:不莊也,不裁也,敬之道也。猶之衵服不可入朝,而要襋之不可廟見也,其義一也。

    乙卯黔試,惺為副,其錄衷舊新例為之。事竣而途、而里、而都,欲得而觀之者眾。度險徑輕裝,不能多齎,則別為小刻。刻初試文凡九首,二、三試之文及序不與焉。已登於錄者,為論義一,《詩》一,《春秋》《禮記》各二,其職也;《書》一,主者命之也。作而未登於錄者,論義又一,與錄微異。《禮經》擬而未出者,義又一,以自試也,先士也。其存之者,不棄其力也。殺其幅,約之使輕也。二、三試之文及序不與者,亦不能多齎之意也。然則錄幾乎廢與?曰:烏乎廢,有二、三試之文及序在也。

    蕭伯玉時義序

    國家以時義取士,士之見取者,不必其皆至也。必皆至而後見取,士之見取者其與有幾哉?士之見取也易,而時義之求其至也難。何則?取者命,至者文。然不知命,則其為文,亦必不能達其才之所能如此,與其意之所欲如此,以求其所為至。

    今士之為文以望取者,其文原未至也。一不售,以為吾文已至而不見取,則亦不必其至,相率為苟且卑淺之文,以庶幾乎一取。嗚呼!此無論文也,其為文之意何如哉?文體士習之所以日壞者,大要皆此一念為之也。

    吾友蕭伯玉,以文名世久矣。丙辰捷南宮,明年壬戌治裝入對,寄其所為時義於予,予得觀之。欲有所奇於其格,不奇不已;欲有所精於其理,不精不已;欲有所厚於其氣,不厚不已;欲有所奧於其詞,典於其事,不奧、不典不已。予為文,非惟不能如伯玉之奇、之精、之厚、之奧、之典,即能之,而有所不敢。其不敢者何也?意亦以為文之至者,不必其見取也云爾。由是雖不敢為苟且卑淺之文以求其見取,亦不能不調之使和,收之使近。然予之偃蹇諸生,世莫能有過焉。其卒見取者,豈調之使和、收之使近之效哉?其亦曰吾命而已。伯玉之意,以為文之見取者,不必其至;至者亦不必其不取。至而不取,而吾之文自在也。然伯玉之見取也與予同,而其早得過之。伯玉蓋讀書學道,明乎義命之故,而後能為伯玉之文之至也。

    夫一時義耳,必讀書學道,明乎義命之故,而後能為至也,則其至可易言哉!

    沈雨若時義序

    唐重詩,用以取士。其工者內自快於己,外以有名於世,因而得科名焉,則其嬴也。明重時義,亦用以取士。其工者得科名,因而內自快於己,外以有名於世焉,則其嬴也。嬴者,數外不可必之物,得固欣然,失亦有以自處之謂也。要以科名之在詩,與在時義,皆可以得,而皆不可以必得。至所謂內以自快於己,外以有名於世者,在詩可必,而時義則不可必也。故詩如李、杜,可以布衣終其世。時義如王、唐,而不得科名,則退而無以自處。時義如王、唐而不得科名者,誠未嘗確然見其人;然其得之者,固已有不可言者矣。得之者有不可言,世遂疑王、唐之文,反未必得,相戒不敢為王、唐之文,而其文始絕於世。嘻,其甚也!

    吾友沈雨若,高才博學,奇趣深心,善詩而工時義。然而恒病,病幾不能就試。就試矣,吾為之喜;已而試不中,吾私為之戚。雨若亦若有怏怏者。予為廣之曰:「夫時義之工不同:有工而不必得者,深險精核之文是也;有工而不必不得者,高華奇肆之文是也;有工而必不得者,幽寒艱促之文是也;有工而必得者,靈暢溫秀之文是也。子之時義,機靈而局暢,氣溫而色秀,未嘗操必不得之具,子何憂焉?子不嚐作詩乎?子不以子之窮罪詩,而獨怏怏於時義者何也?世不以詩取士故也。時義之於科名,有可以得之之道,人遂有必得之心,因是以有不得之怨。夫時義之於科名,工者不必不得,怏怏於不得者,不必得而反以不工。譬若以作詩之心作時義,期於工,不期於得。吾見子之文日益工,而卒亦不必不得。觀子之文近春夏,而子之意常涉秋冬。夫春夏者,通之象也;秋冬者,塞之象也。養子之為春夏者,以待其通;去子之為秋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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