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过之地寸草根根不留
他又感受着自己现在的场景,柔和的细雨,打湿了衣裳发丝,然后他的心,便隐隐的,抽痛起来。
世人谓我为恶魔
这时天赐从虎骁上坐直了身体,还在细细打量,便听到当空一声大喝道:“兀那小子,你可醒了,我大当家有话问你,你且随我来!”
“哦——哦——哦——”所有的青阳寇一时全部沸腾起来,滚滚精气直冲云霄,排云荡雾,连绵细雨都为之消散。
那些骑士,胯|下是一匹狰狞如虎似豹的凶兽,额头上长着一根独角,身高皆有一两米,奔跑起来风雷震荡。
只是一抓,没有抓到一个人儿,却抓出无穷焰火,焚灭了这方虚无黑暗。
一时之间,天赐想起了自己徘徊在那一片黑暗虚无之中的经历,以及那黑暗中唯一明亮的一双眼眸。
“哈哈,小子,这里是南极,离东极有千万里之遥,我一生都还没有出过青阳地界呢!”先前那个领天赐来见大当家的壮汉这时在旁边听了,马上乐的哈哈大笑道。
“你并未听过?上宫部落闻名东极,你怎会未听过?”天赐当即讶然,不可思议的说道。
他的心境渐趋平静,他淡忘了自己的痛楚,也没发现周遭的大火愈燃愈小以至于无。
天赐却是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伸出手向前抓去。
天赐正骑着虎骁狂奔过来,那人似有所觉,微微侧头望向天赐。
青阳之寇,因我骄傲
触目所及,身周都是骑士。
天赐只感觉自己在一边虚无中飘荡,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着。
双方一追一逃过了许久,似是天赐耐力更为持久,渐渐离那双眼睛近了。
“上宫部落?我并未听过,此处是青阳地界,我乃青阳寇之大当家!”大当家依旧一副半死不死的样子,唯有说出“青阳寇”三字时,才流露出一丝骄傲,几分杀气来。
那一眼,充满了死寂枯涩日月无光的味道,不像活人所有。只听他开口说着:“小兄弟,你晕迷了几天,现在身体可有不适?”
黑暗与光明之间,便如同做了一场大梦。然而何为梦,何为现实,天赐惘然若失。
随即一道两道三道,以及无数道的光芒汇聚在一起,照射进来。
“什么!这里是南极?”天赐惊呆了,“自己只是昏迷几天,就到南极了?”
“不要!”一声尖叫响起。
“啊——”天赐只感觉到自己抓住了一团火,然后真的有一道火光腾腾燃起,瞬间触目所及,尽为火海。
然而,举世皆欲杀之,又何如呢?
天上下着濛濛细雨,幽静淡远的天空,犹若一个温婉的女子在怔然凝望,悄然相思。
见天赐呆呆的模样,那壮汉一下失了耐心,抽出挂在虎骁背上和大门有一拼的板斧,怒声道:“怎忒多废话,速速随我去面见大当家,自有分晓!”
天赐置身火海,看见道道亮光照耀在自己的身上,看见蓝天白云慢慢浮现在眼前。
寇,盗也!寇,匪也!寇,敌者也!青阳大寇,举世皆敌!
我是纵横无敌的寇
这是照破黑暗的光,这是洞彻虚无的希望。
在熊熊大火中,天赐仿若置身烘炉的钢铁,接受着烈焰的炙烤,一时浑身无一处不疼,人间任何极刑也无法描述他此刻的痛苦。
这时一道意念波动从那亮光中发出,天赐只是一时追不上亮光,随口气的说胡话,不想却接到了亮光的回应,这回天赐倒是被惊得有点犹疑不定了。
来人面色赤红,眼若悬铃,须发根根利剑也似,身姿极为魁梧,坐下的虎骁高达三米。
我的骄傲是我的手
我是使人闻风丧胆的寇
天赐神情亦激荡不止,那一声一声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天赐只觉滚滚热血流淌在全身,忍不住举起双手,高声喝道:“今日既入青阳寇,后身置死不复悔!”
那火,包裹着天赐,却无法将他燃成灰烬。
我谓我为青阳寇
天赐沉默了,一时想起了许多,抬头正见大当家和壮汉都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他突然就迸发出了胸中的热血,扬声道:“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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