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定主意,总要想办法报了那一剑之仇,最不济自己也要给女孩来一下,方解心头之恨。
天赐打量下地上的蛇妖,觉得这条蛇妖也忒古怪了点,随口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和外面的世界接触?平常都在那儿?”
七情六欲,天赐虽然去了六欲,但这七情由于少了六欲的干扰却被大大加强了,一生一世,这最大的桎梏,看不透就是轮回。
蛇妖立刻就倒豆子般把女孩从小到大,吃喝拉撒,行住坐卧,上下老小,左右旁亲,事无巨细,一一道来,果真是详细无比,无有遗漏,让天赐大点其头。
一路走了几日,天赐才找到蛇妖口中的地方。
当天赐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微微的黑了,太阳东沉,月亮西升。看了下远处的小平原,还是没一点动静。
天赐打心里不相信对面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姐姐,可就是无法说服自己的眼睛,还有感觉。
特别是这次虎口夺食,一路与阴山部落拼斗,死伤无数,损失惨重。
天赐“啊”的一声,目瞪口呆,那女孩还有如此来头?居然在轮回山脉声名赫赫,臭名远播?可她本事也不咋的啊?
当太阳完全落下,其实这太阳也就是一只巨大无朋的三足金乌,每日里跑到东极的尽头找东西吃,然后又跑回真正的太阳体内洗一次澡。
“啊——”天赐大吼一声,那琴声无孔不入,不可断绝。
月亮升起-
“哦,那你知不知道轮回部落的人都在那?还有你知不知道这个人……”天赐当下将暗算了自己一次的女孩模样细细说与蛇妖听。
再后来更是无法无天,跑到别的部落去惹事生非不过是家常便饭,这十几年也不知道为轮回部落招来多少麻烦。
“知道了,姐姐!”女孩懒洋洋道,然而连身子都未动弹一下。
终于,天赐心神一震,看到了楼房中走出一个人儿来。
天赐一只手伸在半空,却怎么也抓不过去。
在蛇妖口中,天赐已经知道了女孩的住所。如今是信心满满,看你这次往那跑!
浑身颤抖着,天赐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忍不住就捂着耳朵,转身夺路而逃。
整个小平原上突然响起了琴声,淡淡哀哀,如情人离别时,用无限哀怨的眼波看着你,纵是铁打的肠,也不得不化做绕指柔。
淡淡哀哀的琴声,慢慢,弥漫。
天赐离了山洞,也不再管蛇妖,自顾扬长而去。如今天已经黑了,但这并不妨碍天赐的兴致。
蛇妖一听天赐咬牙切齿描绘半响,脸上不禁浮现出一层古怪的神色,低声小心的道:“大人一定是被她给欺负了吧?她可是我们轮回山脉的灾星啊!”
那女孩名叫月色,毕竟出生才十几年,本身修为不高。
双手碾住的是记忆-
现在这会儿东极之所以陷入黑暗,是因为三足金乌饿了,要吃东西了。
“一零一零年,太上诸人,战六欲真王于龙野,天崩坏,地裂开,三月不绝。”——《大世界·地纪》
碎一地花-
我回不了家-
女孩看着天赐在自己面前逃走,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得意的道:“这回你还拽给我看!”
穿一袭淡绿的连身裙,绾了一头云鬓,眉眼如画,好似一弯月牙儿,肌肤像是软玉,体态轻盈如风中摇曳的香花,真个是绰约窈窕,绝古无伦。
是谁弹绿绮的琴-
一时不由觉得好笑,这火龙只是一团太阳真火所化,怎么会这般有人性?当下心念一动,嘴唇微张,火龙就化为一条红线被吸入心脏潜藏起来。
他不知道那个名叫月色的女孩是否就在这处平原中,也不知道溪流旁的房子中是否有人。
看着女孩,好像就在看着自己的姐姐,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姐姐呢?我以前伤害了姐姐难道现在还要继续伤害姐姐吗?
也从侧面让天赐知道了女孩在这个轮回山脉真个是威名如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简直比自己当初在远古浮空山脉时都要威风几百倍,嚣张几千倍,天赐深深汗颜了。
如今正是白天,艳阳高照,明晃晃的耀眼。
“唉——”
有一刻天赐就这样动摇了,我真的要去杀了她吗?她可是这样的像我姐姐呢!
安闲、静谧、平和。
天赐心中大讶,没想到一派原始的森林中居然会掩藏了这样一处所在。
“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使人愁。他年客里若相逢,不知红颜可白头?”
若不是天赐违背了上宫流火的话,也不会生出这许多的悔恨愧疚。
天赐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三足金乌每日都会往返一次。
蛇妖一边说,一边就露出了心有戚戚焉的神色,显是往事不堪回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名叫月色的女孩儿,走到小溪边,坐下,托着下巴看着水中的倒影。
其实天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锲而不舍的找女孩报仇,虽然女孩给了自己一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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