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有点淘气的举动,一种单纯的甜味儿突然满溢了陈嘉鱼的心间,他说不清楚自己对她的喜欢属于是第几种,然而,可以越来越确定的是,这种喜欢,是真实的。
“……”陈嘉鱼说,“之前都是有原因的,没原因不能随便牵。”
“真的?”
“不过……只靠性本能维系的喜欢,消失也是很快的,只有建立在更高层级上的喜欢,才能尽可能长久地保持下去呢。”
梦里的主角还是蔡佳怡,他伏在她身上,七进七出的把她杀得丢盔弃甲,还丧心病狂地不停质问她:“老子到底有没有隐疾,你说?!”
她的手指轻轻抚着他手腕处的皮肤,呢喃般地说。
“馋你的身子。”
陈嘉鱼:“……”
“……不是,我都说了没有,你非要按头承认是吗?”
“狐狸说:‘好处吗?也许是我希望有一个人,能让我为了他而微笑吧。’”
陈嘉鱼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只有情侣才能没事就牵手,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怎么能随便牵手?”
陈嘉鱼懵逼的瞬间,她已经松开了手,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轻声说:“之前没有馋过没关系,今晚回去,可以悄悄地馋,我是不会介意的。”
“然后,它接着说:‘倘若你驯服了我,那么当你为了玫瑰哭泣的时候,我也会为了你而哭泣。但如果我驯服了你,那么当我对着你微笑的时候,你也会忍不住微笑,这不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了吗?’”
蔡佳怡偶尔去踩陈嘉鱼的影子,偶尔又贴近他,让两人的影子粘在一起,好像变成了一个胖乎乎的人。
“小王子问狐狸:‘为什么是我呢?你驯服我,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陈嘉鱼真的很想告诉她,老子一点隐疾都没有,甚至还想对她放句狠话,比如“有没有你来亲身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陈嘉鱼倒是很快接受了这种说法。
这时,蔡佳怡偏头打量他,若有所思地说:“对了陈嘉鱼同学,那你呢?”
蔡佳怡哼了一声:“我看你牵得也挺舒服的,都走了这么远了才发现。”
“……你这是玩文字游戏。”
掌心间彼此传递过来的绵绵不断的温度,驱散了夜间的一点点凉意。
陈嘉鱼再一次觉得,蔡佳怡的嘴一定是开过了光。
随后,她脸带微笑,从书包里取出了那只狐狸头的笔和笔记本,翻开本子,再次书写起来。
“那……”蔡佳怡露出一副忽然想到什么的表情,捂着嘴,倒抽了口冷气,小心翼翼地问:“你、你该不会有点什么那方面的隐疾吧?”
在陈嘉鱼的注视下,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五个字。
最终,陈嘉鱼只能忿而无力地说了句:“你一个女生,能不能矜持点?怎么老和男生讨论这种东西!”
……
蔡佳怡顿了顿,“当然是……”
陈嘉鱼竟然无言以对。
她压低点声音:“应该,也偷偷馋过我的身子吧?”
陈嘉鱼点点头。
“想抱抱喜欢的人,想亲亲喜欢的人,想和喜欢的人越来越亲密,这都是人类的本能,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