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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讲 结语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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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美好,尘世的渣滓脱落得越来越多,而且这种生活越来越高尚,向着永恒的生命上升,朝它绽开花朵。这样一种老年人的经验并不与邪恶妥协,相反地,为了胜利地与邪恶进行斗争,只会使措施更明确,技艺更精湛。年纪越大,人越变糟,这只是我们时代的过错,在社会十分腐败的一切地方,都必然会产生这种情况。使我们腐败的并不是大自然,它在诞生我们的时候,我们是清白无辜的;使我们腐败的正是社会。谁一旦对社会的影响听之任之,那么,他受到这种影响的时间越长,他就自然会变得越坏。我们也许值得花些力气,从这方面来研究其他腐败透顶的时代的历史,比如,看一看在罗马皇帝的统治下,那种曾经很坏的人是否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变越坏。

    因此,这些演讲向你们这些构成例外和经验丰富的老年人提出了恳请:你们要在这件事情上对年轻一代采取肯定、支持和劝告的态度,他们的目光正充满敬畏之情注视着你们。但是对你们其余的寻常人,这些演讲则提出了这样的恳请:你们不必提供帮助,只不过唯独这一次不要进行干扰,不要又像你们一向做的那样,用你们的智慧和千般疑虑进行阻挠。这件事情以及世上的每件合理的事情都不是复杂的,而是简单的,这也是你们所不知道的上千事物之一。假如你们的智慧能够拯救我们,那它就会在以前拯救了我们,因为你们是一直给我们出主意的人。现在这件事跟任何其他的事情一样都已经安排妥当,就不必再推给你们了。不过你们总该最终认识你们自己,并且要沉默无言。

    这些演讲向你们这些做实际工作的人提出了恳请。除了少数例外,你们在内心一直对我们得出的思想和一切渴望自成一体的科学怀有敌意,虽然你们装出一副似乎只是很高雅地轻视这一切的样子;你们竭尽所能,将做这类事情的人和他们的建议都拒于千里之外;他们在你们那里通常能够指望得到的酬谢,就是你们指责他们神经错乱或建议将他们送进疯人医院。另一方面,这些人虽然不敢同样直言不讳地谈论你们,因为他们依附于你们,但他们内心的真实看法是:你们除了个别例外,是思想浅薄的空谈家、大言不惭的吹牛家、在学校走了过场的半吊子、到处盲目摸索的大笨蛋和因循守旧的爬行者,别的什么都不想做,也不能做。你们要用行动证明他们的谎言,你们要为此抓住现在提供给你们的机会;你们要放弃那种轻视透彻思维和科学的态度,让别人给你们讲解你们不懂的东西,倾听和学习这种东西,否则,谴责你们的人就是正确的。

    这些演讲向你们这些也许还值得称为思想家、学者和著作家的人提出了恳请。做实际工作的人对你们的那种指责在某种意义上说也不无道理。你们往往太无忧无虑地驰骋于纯粹的思维领域,毫不关心现实世界,不查看思维如何能与现实结合起来;你们给自己描绘了你们自己的世界,以过分鄙视和轻蔑的态度,将现实世界置于一旁。诚然,现实生活的一切秩序和形态都必须从更高的规范概念出发,而且现实生活不可在习惯的轨道上走下去;这是一个永恒的真理,它用上帝的名义,以毫不掩饰的轻蔑态度,压倒了任何敢于对此毫无所知,竟然从事实际工作的人。但在概念和概念之引用于每种特定生活之间,却有一个巨大的鸿沟。填平这个鸿沟,既是做实际工作的人————他当然在此以前就应当学到很多东西,以便能够理解你们————的事业,也是你们的事业,你们不应当在遨游于思想世界的时候忘记了这种生活。你们双方要在这里汇合到一起。你们双方不应当站在鸿沟的旁边互相侧目而视,互相贬低对方,反之,你们任何一方都应当努力从自己这边填平鸿沟,以开通联合的道路。你们总要最后明白,你们双方就相互关系而言都是必不可少的,就像头脑和胳膊都是必不可少的一样。

    这些演讲也从其他方面向你们这些也许还值得称为思想家、学者和著作家的人提出了恳请。你们对普遍存在的思想浅薄、漫不经心和随波逐流的抱怨,对自以为是和夸夸其谈的抱怨,对一切阶层当中存在的那种轻视严肃认真和穷根究底精神的态度的抱怨,可能是符合于事实的。但究竟是哪个阶层教育出所有这些阶层来的呢?究竟是哪个阶层在他们面前把一切科学的东西都变成游戏,把他们从孩提时代起就引向那种自以为是和那种夸夸其谈的呢?究竟是谁还在一直教育这一代已经走出校门的人呢?这个时代之所以懵懵懂懂,最明显的原因就在于它懵懵懂懂地读了你们写出的东西。尽管你们知道,这群无所事事的人什么都没有学过,也不愿学习任何东西,但你们为什么还一直这么操心,为他们解闷消遣呢?你们把他们称为读者,把他们奉为你们的法官,挑动他们反对你们的竞争者,企图利用一切手段把这群盲目无知、头脑混乱的人拉到你们一边,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们在你们的评论机构和刊物中正像你们的这类最差的读者所能做的那样,不看上下文就信口开河,妄加评论,终于自己把此中的素材提供给他们,作为他们作出的草率评论的范例,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你们不是都有这样的看法,如果你们当中还有思想好的人,为什么这些思想好的人不团结起来,结束这种灾难呢?特别是谈到那些做实际工作的人,你们自己也说他们在你们的学校里走了过场;你们起码没有利用他们的这种走过场,向他们灌输一些对科学的默默敬意,尤其是逐步打掉出身高贵的年轻人的傲气,向他指出阶层和出身在思想领域里是无济于事的,你们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也许你们以前奉承过他们,把他们捧得过高,那你们现在就自食其果吧!

    假如你们没有理解你们工作的重要性,这些演讲则愿意原谅你们;但这些演讲恳请你们从此时起就认识到这一重要性,而不要再把你们的工作当做一项单纯的营生手艺来做。你们要学会尊重自己,在你们的行动中表明你们在这么做,这样,世人就会尊重你们。关于这个道理,依靠你们根据业已表示的决心将对自己发生的影响,依靠你们在这时将如何举止的方式,你们将会首先得到验证。

    这些演讲向你们这些德国君主提出了恳请。那些在你们面前装得似乎对你们根本不可说什么或必须说什么的人,是可鄙的阿谀奉承者,他们是你们的凶恶的诽谤者;你们要把他们从你们身边远远地赶走。你们正像我们其他所有的人一样,是生而无知的,你们如果要脱离这种天然的无知状态,就必须像我们一样听讲和学习,这是真理。你们在招致你们和你们的人民共同遭受到的命运的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在这里已经以最温和的方式予以说明,而且我们相信,是以唯一公正合理的方式予以说明的,如果你们不想只听阿谀奉承之词,但又永远不想听真理,那你们就不该抱怨这些演讲。但愿这一切已被遗忘,就像我们其他所有的人也希望我们的那部分罪责被遗忘一样。现在,不仅对于我们大家来说,而且对于你们来说,也已经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但愿这个声音能够穿过你们周围所有那些经常使你们充耳不闻的人,直接进入你们的耳朵!这个声音可以带着自豪感告诉你们:你们要把人民管理成忠诚可靠、可以塑造和配享幸福的,任何一个时代和任何一个民族的君主都没有这样管理过人民。人民对自由是有理解力的,他们有能力获得自由;但是,他们跟随过你们浴血奋战,去反对那种在他们看来诚属自由的事业,这是因为你们打算这样做。你们当中有些人后来另有打算,于是他们又跟随你们,去进行那种在他们看来必定彻底灭绝德意志民族最后留有的一点独立性和自主性的战争;这也是因为你们打算这样做。从此以后,他们就忍受和肩负着共同苦难的重担;他们没有不再忠于你们,他们没有不再怀着诚意追随你们,爱戴你们,把你们当做上帝赐予他们的保护人。但愿你们能在他们察觉不到的情况下观察他们,但愿你们摆脱你们周围那些不总是向你们展现人类最美好的方面的人,能下到市民的寒舍里,下到农民的茅屋中,能追踪观察这些阶层所过的恬静、隐蔽的生活,而那种在高等阶层中变得很罕见的忠诚可靠精神看来已经躲避到这些阶层中来了;呵,你们肯定会下定决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严肃地思考如何帮助他们。这些演讲向你们推荐了帮助的方法,认为这种方法是有把握的、彻底的和有决定性作用的。你们可以让你们的顾问们去商讨,看他们是否也这样认为,或者,看他们是否知道更好的方法,只是它要同样具有决定作用。但我们确信,某种事情必定会发生,而且必定会马上发生,某种彻底的和具有决定作用的事情必定会发生;我们确信,那种采取犹豫的措施和拖延的手段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如果能够,这些演讲很愿意在你们心中产生这种确信,因为它们对你们诚实正直的品格还抱有最大的信赖。

    你们所有的德意志人,无论在社会中处于何种地位,这些演讲都向你们提出了恳请:你们当中每一个能够思考的人,都要首先对引发的课题进行思考,而且每一个人都要为恰好在自己近旁的事情做些什么。

    你们的祖先会由于这些演讲而联合起来,向你们提出恳请。你们要想到,我的声音中掺有你们远古时代的祖先的声音,他们用自己的躯体阻挡了罗马人统治世界的洪流的涌入,他们用自己的鲜血争取到了这些高山、平原和河川的独立,而它们到了你们这一代,已成为外国人的战利品。他们向你们呼喊道:你们要代表我们,要将对我们的纪念同样光荣地、无可指摘地传给后世,就像它传给你们那样,就像你们以它为荣、以做我们的后人为荣那样。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反抗是高尚的、伟大的和明智的,我们仿佛是知道天机的人,是对神圣的宇宙蓝图感到鼓舞的人。如果我们这一代人同你们一起完结,那么,我们的荣誉会变成耻辱,我们的智慧会变成愚蠢。这是因为,假如德意志民族有朝一日会隳于罗马人的风气,那么,这种毁灭发生于古代罗马人的风气要比发生于一种现代罗马人的风气更好些。我们过去抵抗并战胜了前者,而你们如今却在后者面前被化为灰尘。即使事情如此,你们也不应当用身体做武器去战胜他们;只有你们的精神应当在他们面前振作起来,巍然屹立。你们已经领受了更伟大的使命,那就是建立精神和理性的王国,将作为世界统治者的全部粗野的物质力量消灭殆尽。如果你们会这样做,你们就称得上是我们的后人。

    在这些声音中也掺进了你们近代的祖先的精神,他们在为宗教自由和信仰自由所作的神圣斗争中已经牺牲了。他们向你们呼喊道:你们也要拯救我们的荣誉。我们不完全明白我们斗争的目的;我们的合法决定是在有关良心的事情上不许外在力量对我们发号施令,除此以外,推动我们的还有一种更高的精神,这种精神从来都没有向我们完全展现出来。如果你们拥有一种看到精神世界的视力,这种精神就向你们展现出来了,所以你们要用高瞻远瞩和明察秋毫的目光凝神注视。那种由感性动力和精神动力混合而成的大杂烩想要统治世界,它的这种资格应当完全予以罢免,只有纯粹的、从一切感性动力中析取出来的精神,才应当给人类事务掌舵。为了使这种精神获得自由,发展起来,成长为一种独立的生存方式,我们流过鲜血。你们要恢复这种精神的那个业已给它规定的统治世界的资格,所以,证明这种牺牲的重要性和合理性就是交给你们的任务。如果我们的民族迄今的一切发展所追求的这个最后目标不能达到,那么,我们的种种斗争也就会变为轰动一时的空洞闹剧,而且如果从这时起根本不再有精神或良知,我们所赢得的精神自由和良知自由就是一个空洞字眼。

    你们的尚未出世的后人也会向你们提出恳请。他们向你们呼喊道:你们要以自己的祖先为荣,自豪地加入一个由高尚的人组成的行列。你们要留心这个链条不在你们这里断裂,你们要做得使我们也能以你们为荣,使我们能通过你们这一无可非议的中间环节,加入这个光荣的行列。你们不要使我们不得不耻于做你们的后人,使我们不得不掩盖自己低微、野蛮和卑屈的出身,或虚构一个别的姓氏和别的出身,以期我们不至于无须进一步受到检查,就立刻被人抛弃或践踏。你们的下一代人将会如何,你们就将会如何在历史上得到纪念:如果下一代人能证明你们光荣,对你们的纪念就会是光荣的;如果你们没有任何一个名声响亮的后人,而由胜利者撰写你们的历史,对你们的纪念就甚至会有不适当的诋毁。还从来没有一位胜利者有足够的兴趣或知识,公正地评判被征服者。他把被征服者贬得越低,他自己的地位就越合理。谁能知道,有些古代民族的哪些伟大业绩、哪些卓越设施和哪些高尚习俗已被遗忘,因为他们的后人已被奴役,征服者按照自己的目的对他们作出了不容辩驳的报道。

    甚至连外国也向你们提出了恳请,只要它还至少理解自己,还看到自己的真正利益。是的,在所有的民族当中都还有这样一些人,这些人一直无法相信,给人类建立公正、理性和真理的王国的伟大预言竟然是虚空的,是一幅虚幻的景象,因此他们认为,目前的没落时代只是一个通往更好的状况的阶段。这些人和他们所代表的全部新人都寄望于你们。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起源于我们这里,其余的人则从我们这里获得了宗教和各种文化。前者由于他们与我们有共同的祖国大地,也由于他们把他们的诞生地空敞地留给我们而恳请我们;后者由于他们从我们这里获得了保证更高幸福的文化而恳请我们————所有这些人都要我们也为了他们,也由于他们的缘故而维护我们自己,就像我们一直不断地生存下去那样,不让这个对他们极为重要的环节脱离开新成长起来的一代人的谱系,以使他们在一旦为了达到尘世生活的真正目标而需要我们的建议、示范和参与的时候,不为失去我们而感到痛苦。

    一切时代,一切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过的智者和仁者,他们对高尚事物的一切想法和预感,都融入了这些声音,围绕在你们周围,向你们举手恳求;如果可以这样说,甚至创造人类的天意和神圣的宇宙蓝图————之所以有这种蓝图,只是为了供人思考,让人引入现实世界————也恳请你们拯救人的荣誉和人的生存。一些人曾经认为,人类必定会越来越好,关于人类的秩序和尊严的思想并不是空虚的梦想,而是未来现实世界的预言和保证;另一些人则在他们懒散的物质生活中打着瞌睡,对每一次向更高境界的飞升都加以嘲笑。是前一种人正确呢,还是后一种人正确呢,要说明对此作出最终评判的根据,是落到了你们头上的课题。古代世界由于它自身的不体面,由于你们父辈的暴力,已经带着它的辉煌和伟大,带着它的缺点沉沦下去了。如果在这些演讲阐释的东西中包含着真理,那么可以说,在一切现代民族当中,正是你们极其明显地拥有人类臻于完善的萌芽,在人类臻于完善的发展的过程中已经被委以领头的重任。如果你们的这种天性自行毁灭,那么,整个人类对于从不幸的深渊中得救的一切希望就与你们一起破灭了。你们不要对于凭空捏造的、相信以往情况会简单重复的意见抱有希望,也不要用它安慰自己。这种意见认为,在旧的文化没落以后,会在它的废墟上,从一个处于半野蛮状态的民族中再次出现一种新的文化。在古老的时代有过这样一个民族,它拥有完成这个使命所需要的一切必要条件,有文化的民族很熟悉它,也描述过它;而这些描述它的人本身,假如能设想自己没落的情况,也就会在这个民族身上发现复兴的办法。我们对于地球的整个表面和所有在它之上生活的民族也很熟悉,难道我们知道有这样一个类似于现代世界中的本原民族的民族,可以使我们对它抱有同样的期望吗?我想,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抱单纯狂热的看法和希望,而是作透彻的研究和思考,就必定会对这个问题作出否定的回答。抱那种期望,绝没有任何出路。如果你们沉沦,整个人类就会随之沉沦,而不存在有朝一日复兴的希望。

    尊敬的听众,这就是我在这些演讲结束的时候还打算和应当向你们这些代表我们民族的人,并通过你们向我们的整个民族恳切劝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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